“你这丫头,”哪吒慌忙把凌空的手指抓住,笑着把赶紧把茶盏放下,“别闹别闹,怪痒的。”
“啊~原来,海会大神的弱点在这里啊~”凌空笑着收回手去,哪吒暗中出了口气,刚要笑着再说点什么,冷不防凌空突然伸出一双魔爪,快速地朝他的腋下挠去,哪吒没有提防,登时就控制不住地哈哈地笑起来,“凌,凌空,别闹别闹……哈哈哈哈……别闹了别闹……哈哈哈哈。”
不过虽然哪吒的确怕痒,但好歹也是身经百战的海会大神,怎么也不至于被这点事情拿住了他,翻手一个巧劲就把凌空的两双手抓住,顺便一拉,把凌空的身子拽进自己怀里,手紧紧握住她的,埋头在她的颈间,不由自主地蹭蹭她披散下来的棕金色长发,鼻间全是她身上独有的桃花和草木的清新气息,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轻轻去吻她耳边的头发,笑着沉声说道:“什么时候能给我一个名分?”
凌空一笑,看着包裹自己手的那一双手颜色略深,常年作战,手掌上的茧子蹭着自己手背。
谁能想到呢。
她回头看看哪吒那张正微笑地等她回话的俊脸。
谁能想到呢,这样一张唇红齿白春风得意的少年郎君的俏脸,却有这样一双手。
“怎么,不回我话?”哪吒稍微用力,捏了捏凌空的手指,话语再次带着热气响在凌空的耳边,“我等得,可真是有点着急了。”
“哦?”凌空挑了挑眉毛,做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狡猾一笑,“不是吧,”她伸手戳戳哪吒的脸,哪吒笑着任凭她闹着,“您老可是千百年都没动过心的人呢,现在着急,欺负我比你小那么多不懂事啊。”
“谁敢欺负孙姑奶奶,”哪吒抚摸着凌空的手指,回握到手里,“你怎么不说你出世那么晚,让我一个人过了那么多年。”说完,忍不住低头蹭蹭凌空粉莹莹的脸颊,凌空如今的气色极好,像一颗桃儿,让他总想啃上一口,“疼你还来不及,欺负你,我哪里舍得?”
他见凌空笑着低首,敛起眉眼,少见地红霞现在脸上,与她平日豪爽大方的形容判若两人,心中甜到极点,手下又稍稍用力把她搂在怀里,“你还没告诉我,到底什么时候啊?”
凌空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叹了口气,“哪吒,其实我自己,还是一个威胁。”
她正色地看着哪吒的面庞,“那日的事情,你是亲眼见到了的,我后来,是因为师哥用了师父给我的名字唤我才把我拉回来,我其实,还是担心自己的,所以……”
谁又敢说,后来,又会怎样呢?
从某种程度上说,哥哥已然被她拖累地深重,伏魔出身的海会大神怎么能有一个成魔的伴侣呢?
“那日吗?我当然记得,”哪吒却是坦然,一边伸手漫不经心地用手指缠着凌空的长发,一边笑着看着凌空说道。
“能得你,是我这几千来最大的气运,你就是最好的,你别想用这样的理由,不要我。”哪吒把凌空搂在怀里,话音里竟然带了几丝委屈。
“现在能这样看着你,和你说着话,都让我自己恍若梦中。”
天知道,他那几天无措绝望到了什么样的境地。
“就算后面再有什么磨难,我也要守着你。”哪吒忽然开口,神色有些动容了。
“我这个人啊,其实很古怪,只有在你身边才觉得安心。”凌空感到哪吒的声音有些颤抖,让她的心里顿时满是难受。
哪吒轻叹一声,蹭着凌空的长发,声音发涩。
“我,出世便被父亲当成不祥之物,后来历经种种,割骨还父,幸得恩师救命可用神庙寄魂,却又被李靖砸毁塑身,三魂七魄再也无处可去,”哪吒自嘲苦笑,“只好用莲藕化为身形。上面虽有两个兄长,但交往淡淡,更不用说当初还都站在李靖一边与我恶斗;后来关系稍缓,也是当时奉天命保那周王而已。”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之间就不禁和凌空说起了这些。
“在家里,我几乎,是一个外人,唯一的安慰,就是还有杨大哥和大圣兄长这样的兄弟。”他闻着凌空的发香,忽然觉得自己何等幸运。
他一向作战积极,不是因为他真的嗜战,而是因为不想回到那个还时时刻刻拿着宝塔生怕他寻仇的父亲家里。
他宁愿要么跑到灌江口,要么溜达到花果山和两位兄长喝的一醉方休,也真的不想回那栋宅子里。
他记得一次蟠桃宴后,那时候凌空还没出世,他喝多了,死拽着杨戬和大圣不撒手,“走什么走,要走,咱们,咱们就去大圣兄长的齐天府,或者再到杨戬的灌江口,再喝,再喝一次!”
“玉帝老儿恁的如此糊涂!”他感到自己被两位兄长架住,大圣为他报着不平。
“那李靖何等小气,偏偏为着父子lún_lǐ还得和他住在一处,大不了那玉帝实在拿不出钱来俺老孙就把齐天府让这只藕住了!”
“悟空,”杨戬架住哪吒,欲言又止,“李天王不愿让哪吒搬出去,也是想和哪吒缓解这样的关系,”他看了看哪吒的醉容,叹息一声,“长言道,清官也难断家务事,像这般,不是他们家人,我们又如何去讲什么呢?”
“哪吒,有件事我还是想对你说,”凌空踌躇一下言辞,端正了神色,“你对住在花果山有什么意见吗?”
哪吒一愣,没等他反应过来,凌空便急忙再一次开口解释:“这个,实际上我想了也不止一次了,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