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他们焦虑的是,十二醒过来都已经有好几天了,却迟迟不见萧卓溪的影子,这与他们当日约定好的两日大有出入。况且他们现在还不明了萧卓溪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纵是他最后留下了那样的话,可是谁又能证实其是呢?萧裴扬不由留了个心眼,让十一再调了些暗卫过来,以备不时之需。
这日穆寒情去找柳无药说了些十二药理上的问题,直至深夜才回到了自己房内。谁知一进门就被一个黑影给钳制住了,黑影在他身后紧紧捂住他的嘴巴,凑近了他耳旁低声喘息道:“医师先生别紧张,卓溪不会伤害你的,只希望放开你后别出太大的动静,可以的话点下头。”
穆寒情还能如何,无奈的点点头。萧卓溪放开他后他才发现萧卓溪似乎伤的挺重,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他走过去点了烛火,这下才终于看到了萧卓溪的情况,他肩上被人开了个血洞,正咕咕的冒着黑血,整个人狼狈不已,脸上却还带着他的宝贝面具。再往下看,却发现他是光着双脚的。
穆寒情一惊,赶紧翻出自己房内的医药品,拉过萧卓溪开始替他察看起伤势,便皱眉问道:“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当时不是跟庄主说好要两日后来的吗?怎地拖到现在,还是这一副样子过来?”
萧卓溪此时喘气都嫌累,乖乖的任由穆寒情摆弄。穆寒情只觉头都大了,萧卓溪咕咕冒着黑血的原因果如他所料是因为被沾了毒的兵器所伤的,不过庆幸的是,这毒倒不是他们南疆出来的奇奇怪怪的毒,也就是中原寻常的毒药,穆寒情自是备着解药在身上。将药丸搓成药粉洒到伤口上,再处理了萧卓溪脚底被割裂的细小伤口,穆寒情才又问道:
“你还伤了其他的地方没有?”
萧卓溪得了解药声音也有了些中气,心里感激着穆寒情,道:“其他无碍了,多谢穆医师相救,只是可否请穆医师现在去请你们庄主和十二过来,我不能在这里呆太久,天亮了我就得走了。”
穆寒情皱眉:“你都这样了,先在这里休养几日再走又如何?有我们庄主在定不会让人伤了你的。再说他们都睡着沉呢,也不好叫醒。”
“卓溪也不想深夜打搅,只是事况紧急,卓溪也无可奈何,这般过来还是在歹人手下险性逃生的。”说着有些累了般的靠在了床柱上。
穆寒情再次无奈:“怕了你了,我这就帮你去叫他们过来,你先这里歇会儿。”说完拿了个软枕让他靠着舒服些,这才走了去喊萧裴扬和十二。
萧裴扬听了事情经过后,便让十二披多了件外衣后这才带着他往穆寒情房内走去。心内还是很不愿意让十二跟去,只是也明白那家伙不会遂他的愿。走进去后就看见萧卓溪虚弱的靠在那,萧裴扬便问道:
“怎么回事?”
萧卓溪听了实诚回道:“这些日去办了些要紧事,遇上了状况,被人追杀。不过萧庄主不用担心,我过来时已经把人都甩掉了,只是我不能在这里呆太久,我必须得赶紧赶回南疆去了。”
萧裴扬不乐意这答案:“什么要紧事?还有你说要坦白的事情呢?现在十二也在这里了,你总不会再藏着掖着吧?”
十二在一旁也迷茫,这人不是要坦白杀害庄主双亲的凶手吗?为什么庄主的双亲之死会和自己有关系?还是和自己能怀孕的体质有关系?
萧卓溪听罢沉默了会儿,然后才缓缓道:“其实说起来,卓溪现在在做的事情跟我要接着要说的事情也有些联系,之前我也说过,我的目的跟萧庄主的目的是一样的。萧庄主,不知你可还记得,当年你父母被杀前去的何处?做的何事?”
萧裴扬想了想道:“我自是记得,那时母亲与我说了,南疆边域处发生了好几宗武林人失踪事件,他们受人所托,前去查探情况。再过了两月他们回到家中后,我便眼见他们在我面前被杀害。”说到这里眼中添了几分被克制住的愤怒忧伤,“也是因为这件事,我那之后调查便从南疆那边下手,也一直致力于找到当年失踪事件的真相,无奈线索寥寥,到现在依然毫无进展。”
萧卓溪点点头道:“与我这边是对上了,你们想得也没错,当时的那些失踪案件确实与我教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不如说,掳人的便是我教各教徒。”
萧裴扬皱眉:“你们又是什么教派?”
萧卓溪听了这话才恍然道:“这点倒是我疏忽,本教全称长天教,长天一词乃是我教教主名字而来。而由于本教隐秘性较高,在中原这边反倒不如其他几个南疆教派为人所知。”
萧裴扬不屑:“哼,不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魔教罢了。”
萧卓溪也不反驳,只是继续往下道:“虽说在中原这边鲜为人知,但是在南疆那边长天教却是人所皆知的麻烦。这一切都因为长天教的教主热衷于追求长生境界,到处掳掠南疆民众进行长生试验的缘故。此举自然引起大家强烈的反对,而后经过几大教派的协商过后,长天教主终是妥协了退后一步,保证不在南疆境内掳掠民众。只是如此一来,他便把目光转向了中原。”
在座的听了皆是起了怒气,中原的人便不是人了吗?萧卓溪却仍是平静,藏在面具下的眼神有些恍惚,紧接着继续道:
“其实二十二年前萧庄主双亲去调查的那一次并不是第一次掳人了。在那之前五年里断断续续的都有教徒跑到中原境内偷偷的抢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