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煊喘匀了气,和他一起解,倒是安慰起他来了,“我……没什么事。”
“疼成这样了你说没事?”李云恪将布一圈圈取下来,气恼地发现他居然缠了足有五六层。
“腹中没疼,”南宫煊轻飘飘地道,“我那是因为在你床边坐了半宿,腰疼。”
李云恪有脾气也不舍得对他发,只好把气撒在布上,将最里边缠得最紧的那一层直接撕成了两半。
圆润的小腹几乎是一下便弹了起来,这感觉可舒服不到哪里去,饶是南宫煊这样善于隐忍的人也没能克制住,短促地低吟了一声。他感觉自己的五脏都像被撞翻了一般地难受,久违地反胃感也又要找回来,让他一阵恶心难耐。
李云恪这才惊觉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一手抱住南宫煊,一手轻轻抚摸他的腹部,紧张道:“阿煊对不起,你还好么?”
南宫煊勉力压下呕吐感,在他怀中歇了好一会儿才没精打采地点了点头,“我还好,就是有些累。”
李云恪为了整好衣衫,只没系腰带,道:“累就睡会儿,到家了我们一起吃点东西,然后你接着睡。”
南宫煊:“……”这话听着好像哪里不对?
李云恪帮他换个舒服些的姿势,手贴到他腰上小心按捏着,“疼了要及时告诉我,我虽然受了点伤,可照顾你还是可以胜任的,知道么?”
“嗯,”南宫煊枕在他肩上闭了眼睛,“你儿子很配合,一点没闹,不然我可能真要吃不消。”
李云恪简直喜欢这种老夫老妻似的相处模式,侧过头在他鼻尖上啄了一下,满足道:“睡吧。”
孕后本就贪睡,南宫煊却撑着一整宿都没合眼,早就困得撑不住了。马车驶到王府后门时,他已经靠着李云恪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孔迎叫开后门,李云恪抱着南宫煊下车,闪身进去,动作又快又稳。
南宫煊还是有所知觉,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醒了?”李云恪道,“等粥煮好还得一会儿,你可以再睡一阵。”
“不想吃。”南宫煊动了下,“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李云恪将他抱得更紧,“当心摔了!你不吃孩子还要吃,这样的身体可不许你任性。”
每次他一把孩子搬出来,南宫煊就没了办法。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听到他说出关心孩子的话,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有一种……他在乎孩子多过自己的感觉。
可这难道不是应该的么?自己也在乎这个孩子多过他,并没什么不对,那这种类似于和自己的孩子争宠的想法到底为什么会有?
真是……病得不轻。
李云恪最后还是哄着他喝下了一碗粥,又陪他在院子里走了两圈,最后见他实在是走不动了,才送他回房中休息。
南宫煊情绪有些低落,不想让李云恪在一旁看着他睡,可李云恪就是不肯走。他也着实累了,没力气和李云恪争,没一会儿便又睡着了。
李云恪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当他是真累坏了,坐在床边心疼地看了他好半天,这才出门准备去忙旁的事。
可他才一开门,便被许明曦给堵住了。
许明曦不由分说将他拖到自己房中,上手就要扒他衣裳。
李云恪吓了一跳,赶忙制止,“小曦别闹,你这……”
“我看看你的伤,不然你就这样出门去了,教主醒来又要担心。”
李云恪这才明白,放开手随他摆弄,“没什么要紧,太医都处理过了。”
许明曦拆开他头上身上的包扎,哼了两声道:“太医院这药啊,都没有我配的灵,实在不敢恭维。”
李云恪便恭维他,“嗯,还是小曦厉害。”
许明曦动作利落地帮他重新上药包扎,又试了试他的脉,道:“王爷,你心肺处受了些内伤,得在家静养几日,三副药,保你没事。”
“颍中城如今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要静养,这几日肯定是不行。”李云恪喊孔迎给自己拿了一套新官服换上,边往外走边道,“多谢关心,不过这点伤不用药也能好。我得出门一趟,阿煊醒了就告诉他,我一定会在子时前回来的。若他身子有不适,就让幽骑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