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反驳出去的一句话,倒是先把自己说得有些难过。
他想起在宫里时太后的那些“提点”,心中也明白李云恪和普通人不一样,早晚是要找一个配得上他身份的王妃的。而最迟到那个时候,自己就要与他分道扬镳了。
沉静的僵持让南宫煊透不过气。
好在这时房门被敲了几下,许明曦走了进来,道:“王爷,药煎好了,你喝了吧。”
“多谢。”李云恪听不出语气地说了这两个字,端起药碗将药一口气喝干了。
“要是来找我治病的人都能像王爷这么听话就好了。”许明曦丝毫没觉出气氛的不对,看了眼坐在床上的南宫煊,道,“教主,马上就到子时了,你怎么还没脱?”
南宫煊:“……”
李云恪压下心头隐隐冒尖的火气,走过去伸手解南宫煊的衣衫,“先练功,其他的事明日再说。”
“多耽搁一日……”南宫煊说着,抬头看李云恪,见他沉着脸,后头的话便说不下去了。
许明曦奇怪地看着他们两个,“怎么了?”
“没什么。”李云恪帮南宫煊褪下外衫,“小曦睡吧,他有我照看着就好。”
许明曦道:“王爷,你身上有内伤,此时动内力你可能要不好受,能坚持下来么?”
“放心,我这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不会出岔子,更不会让阿煊出意外。”
“要是心口疼,就吃一颗这个药。”许明曦掏出个小瓷瓶放在床上,嘱咐妥当后走了。
李云恪这才将南宫煊的里衣也除下,自己到他身后坐了。
子时到,内息开始在南宫煊体内游走。
察觉到南宫煊并未运功,李云恪皱起了眉,道:“先不要想旁的事,练功要紧。”
南宫煊听到了他的话,却没什么反应。
自己亲赴落雁门会让李云恪多担心,会给他带来多大的麻烦,心里其实也大致有个数,说到底还是自己自私;再者李云恪还有内伤在身,若要他在这样的时候浪费内力帮自己练功,不管是到落雁门去取地图还是要应付李云慎的差遣,他都可能会招架不来。
愧疚和担心之下,南宫煊咬牙做了个令自己难以置信地决定。
李云恪感觉自己送到他体内的真气竟被他猛地反推了回来,紧接着听见他隐忍的一声闷哼,而后便见他软软向旁倒了下去。
“阿煊!”李云恪忙伸手接住他,紧张道,“怎么了,是哪里不对么?你伤着了?”
此时南宫煊神智尚在,可他却丝毫没有抵抗身体各处升起的、就要将自己吞没的灼热。他模糊地看到李云恪写满担忧的一张俊脸,笑了笑,抬手勾住对方的颈子,不得章法地亲了上去。
李云恪脑中轰地一声炸开了。
他不自觉地将南宫煊抱紧了些,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所以这是怎么回事,这家伙故意打断了练功?为了……讨好自己么?
李云恪简直哭笑不得,不过这种送到嘴边的美食,他又怎么会拒绝?
随着乾坤归一奇怪的作用开始汹涌地发挥,南宫煊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了,身体本能地索求,热情的模样是李云恪平常想都不敢想的。
李云恪拥着他不断在自己怀中辗转的光滑身躯,回应着他贪婪的吻,心里软成了一滩水。
孕后的身体更容易动情,南宫煊就像不知疲惫一样一遍遍求着李云恪要更多,时而发出悦耳的轻吟,美好得不像话。
不过这可辛苦了李云恪,他一边享受,还要一边留意不能太忘情,以免做得过分了伤到南宫煊和孩子。特别是南宫煊腹中还有伤,真出什么意外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三次过后南宫煊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李云恪开始担心了。可担心也没办法,此时的南宫煊根本“醒”不过来,只知道抱着李云恪动,在他脸上乱亲。
李云恪无奈地想,这门功夫可真是叫他又爱又恨。
直到了第五次后,南宫煊才渐渐瘫软了下来,身上半分力气也不剩,只是躺在床上难受地喘着粗气。胸口闷得发疼,他想揉一揉,手却已经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