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十足却不刺骨的冷风吹拂在了这座帝都之中,而此时的夜空如此般的绚丽多彩,那一轮如弦刃般的弯月探头探脑般的冒了上来。柔和的月光,还有那漫布在天穹之中璀璨的星辰,再加上点亮在这都城之中的灯光,一切如此般的怡静安宁。
叶吟风任凭那寒风吹进自己的胸膛之中,依然还是一袭蓝衫,略带一些单薄的身躯负着一柄没有剑鞘的黑铁剑。十六的年龄里透出几分坚扬般的韧性气息,他的身体立得直直的,如他身后的那柄铁剑般。穿梭在大街小巷之间,叶吟风并没有走得太远,他沿着那客栈门前的那条大街一直往前而行。
偶尔他也会不经意的迈进一条条人满沸然般的小巷之中,看着这繁华壮观的帝都,他的心中不禁的一叹。这座城池多了几分雄伟的气息,少了一些奢靡般的风气,古朴无华却厚实坚牢的城墙给他一种异样般的感觉。笔直的街道,纵横有致般的交接路口,偶尔还有一两条不足两丈宽的小河从这城中穿流而过,倒也不泛为这雄气阳刚般的帝都增添了不少的柔质之气息。
他漫无目的行走着,感受着身边那些洋溢着爽朗喜气般笑容的城民,他们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的由衷的喜悦。这里正以一种朝气蓬勃般气息在四下蔓延而开,帝都的雄伟奇特,正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凭证。
迈过一座拱形石桥,此时的这是一条宽大的街道,这条街道宽有好几丈,可以同时并排四五辆马车。而这街道两边的屋落却是甚少,这街道的正前方应该就是这帝都的城门出口之处,却不知道是哪座城门。
叶吟风望了望那条深幽如狰狞猛兽张开血口般的那条宽阔的大道,一种没由来般的心悸突涌心头。那种心悸如同灵魂深处发起的颤栗般,令他不得不停止了前进,他望了望那街道,心中涌起了一丝的疑惑,但他还是没有继续走下去。沿着这条大街道,他回到了那座并不宽的石桥之上,顺着那石桥,他决定往回走。
就在他走下了那石拱桥之后,他便听到了一种杂乱无章般的脚步声,紧接着迎面奔来了一条人影。叶吟风并没有看得很细致,待那条人影奔至到了自己的面前,他才发现那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俊郎壮实少年,只是那少年的模样有一些狼狈,衣着破烂不堪,令他疑惑不已的是,那少年的身上还有沾着块块的血迹。股股浓烈的血迹朝他的鼻尖扑来,使得他不禁的眉头一皱。
那沾满血迹的壮实少年一见到叶吟风刚跨下那石桥,他的眼中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他急急的朝叶吟风说道:“这位朋友,请将在下带去赵府,在下有紧急事情求救。”
叶吟风对这突如其来的那名少年本能的产生了戒备之意,他便没有因为对方那焦急的目光而动容。自己第一次来汴梁城,而那少年着不似什么奸恶之辈,但是人不可貎相,而且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所以他便没有搭理那种急急而来的壮实少年,他身子微微一偏,便与那急急而来的壮实少年错身而过。
那少年没有想到那名蓝衫负剑少年既然理都不理自己,也许是气血交击,他的眼中顿时露出了一丝绝望的神色,他身形一顿,停了下来向那蓝衫少年望去。而此时,这石桥四周除了那蓝衫少年之外便无他人。双唇蠕了蠕,他想开口说话,却不料他喉中一甜,一股热腥直冲而出。
“哇”的一声,叶吟风与那少年错身而过之后,本打算就此离开,只是他没有想到那少年一转身,居然喷出了一口鲜血。而那少年的身躯更是摇摇欲坠,叶吟风更没有想到那少年的一口鲜血居然有几丝喷到了他的衣襟之上,那蓝衫之上滴滴鲜艳般的血点如那暗夜里绽开的梅花般。
身子一晃,眼看着那人就要跌落,叶吟风心中一叹,那人的身子如果跌落必定落入那石桥下的河流之中,他无奈般的伸手一操将那人的身子接住。而令他苦笑不得的是,那少年将昏死了过去,脸上变得无比的苍白。
叶吟风无奈,只能探出手掌,输出真气检查那人的伤势,他没有想到这少年也是一名武修,他体内的气息紊乱无序,体内好几处经络都已经断裂。可见这少年必是经过一番苦斗,这才会落得如此惨状。那少年只与他说了一句不清不楚的话,他也不知道如何去赵府,也不知道找谁。
一时,手足无措,叶吟风细想了片刻,他还是决定将这名少年带到客栈之中去,到时问一下客栈中的店小二,看看这帝都之中有没有什么姓赵的豪门家族。他暂时只能如此,那人的伤势太过严重,如果冒然为其疗伤,必会使其伤势更重,这人已经昏迷之中,暂时应该无大碍。
他一把将那少年提了起来,正准备沿着这街道朝那客栈而去,却不料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那脚步之声,应该是三名男子,而这些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这是本就是街道尽头,有人员出现本来就是常事,所以他并没有将身后的那三人放在心上。
凌天云陪着赵匡胤在皇宫中呆了一天,其实他们主要就是陪柴荣,虽贵为九五之尊的大周皇帝,但是柴荣还是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他们三人在皇宫之中大吃大喝,早就忘记了时间的流失。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是否还有,没有权力之下的交易,也没有皇室威严之下的阴影,一切只有三名异姓金兰之间的豪气干云。
最后,趁着夜色,柴荣似乎还没有尽兴,他决定偷偷的溜出皇宫,至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