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严柏宗说。
“大哥。”祁良秦还是很礼貌地半鞠躬点头,严松伟笑了,说:“还没睡?”
“已经睡了,出来喝杯水。”
严柏宗说着就看了看他们俩:“没喝多吧。”
“你看我们俩像是喝多的样子么。有这个在……”严松伟说着指了指祁良秦:“才喝了两杯就一直替我挡酒,我面子都被他丢光了,都当我是怕老婆的怂货。”
严柏宗看向祁良秦,笑着说:“做得好。”
祁良秦嘻嘻笑,大概是喝了点酒,脸上带着酒色。
严松伟回房间洗澡了,祁良秦则去了厨房,将春姨留的汤舀了一碗,他站在台子旁,弯腰就喝了几口,正在狼吞虎咽,却见严柏宗端着一杯水靠在厨房门口。
他赶紧站直了身体,严柏宗问:“没吃饱?”
“不是,有点渴了,喝点面汤,比水好喝。你要喝么?”
严柏宗就走了过来,放下了手里的水杯。祁良秦拿了个碗出来,给他也盛了一碗。严柏宗一边喝一边问:“今天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祁良秦就笑了,摇头说:“没有,就是都爱逗我玩。”
“他们是看你老实。”
祁良秦又笑了笑,有些拘谨,似乎不知道要说什么。严柏宗几口就喝完了,祁良秦接过他手里的碗:“给我吧,我洗。”
“早点睡吧。”严柏宗说:“明天还跑步么?”
祁良秦愣了一下,低着头说:“不知道。”
严柏宗没说话,就走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严柏宗就起来了,客厅里徘徊了半分钟,觉得自己有些荒唐可笑,便出了门。今天起来的时间要比寻常晚一点点,东边天空的早霞已经是橘红色。他跑了大概五六分钟,就听到后面的脚步声,扭头一看,就看见祁良秦在他身后跑着。
对于不经常交际的人来说,偶尔出去应酬一场,都会觉得特别疲惫。祁良秦早晨醒来的时候,其实非常困,他原来是很严重的起床困难户,经常可以睡到日上三竿。昨天应酬到深夜,他真的很疲惫。
但他还是凭着一股子毅力爬起来了。爱情的力量真的超乎想象,可以从内而外从头到脚地改变一个人。他要告别过去的自己,在爱情上更努力一些,严柏宗那么高,他要踮踮脚,蹦一蹦才够得着他的唇。
严柏宗并没有放慢速度,还是照着原来的速度在跑。而祁良秦也没有加快速度追他的意思,两个人就那样保持着三到四米的距离,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太阳从早霞里冒出来,铺洒下万道金光。严柏宗眯着眼睛抬头去看夏日清晨的太阳,而祁良秦则低着头,一心一意地去踩严柏宗长而浅淡的影子。
58|201612
临近八月的时候,严氏谈成了一个大项目,这意味着八月的家庭旅游时间要极大地缩短,严柏宗和严松伟都腾不出往年那么多的时间来。全家人合计了一下,决定不出国了,就国内去个四五日。
出发之前,老太太带着祁良秦先去了一趟碧霞山。老太太觉得今年家里受伤的人太多了,这次出去长途旅行,走之前要先烧烧香拜一拜。
八月十五号,是老太太选的日子,老黄历显示宜出行。家里交给了春姨,老太太带着一家人从南城出发,前往香格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