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法不忍他苦苦相求,终是答应了下来。
禁闭室钢筋所筑,阴暗湿冷,何修用火折子点亮了角上烛台,这才看清室内正中间的释空。
他盘腿坐在那画了繁复符文的阵法之间,手脚上长长的沉重锁链拖到地面,整个人从里向外散发着黑暗而不详的气息。
也许是感受到了光亮,释空缓缓抬起了头,不只是哪儿的血染红了他的僧袍,那一袭月白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他死死地盯住了何修,眼睛里纯粹的黑,不是初见的那般,而是渗透了所有情绪,贪嗔痴恨欲……诡谲异常,令人悚然。
何修动了动,
释空朝他伸出手,眼底的yù_wàng愈加深沉。
危机四伏,
何修似无所觉,一跛一跛地缓缓朝他走近,像只即将堕入陷阱的可怜羔羊。
一步,又一步,
黑sè_mó气成藤蔓状一点点爬上释空脖颈,逼得他眼底渗出几分血色来……
当何修迈入阵法内,将手放上释空掌心的时候,一切平静的表象都破灭了。
轰地一声,
沉重的锁链将何修卷起狠狠砸在地上,他甚至听到了自己骨骼断裂的咔咔声,动弹不得。头顶,释空结实的身躯压了下来。
……
那人撕碎了何修的衣袍,又折断了他手脚,将他残忍地禁锢在身下。
噬虐,嗜欲……
何修怔怔地望着面前这个陌生的释空,低呼他的名字。
没有回应。
何修开始挣扎,想摆脱抵在自己腿间的那个硬物,
面前这个不是释空,他的自尊绝不允许一个泯灭心智的魔物对他为所欲为……
屡次过门而不得入,释空发起狂来,
他低头狠狠在何修白皙的皮肉咬了几口,然后将流出的鲜血舔净……看上去似乎很痛苦,脖颈青筋暴起,那双血眸更是红得滴血。魔气从释空干净如玉的肌肤蔓延至脸颊,有种触目惊心的、邪佞的美。
“莫……沈……”
声音太过嘶哑,像是破旧的拉风箱里挤出来的。
何修没有听清,
但他听清了最后那个发音,“……修。”
……
像是心脏被软软的小手轻轻碰了一下,何修挣扎的力度陡然小了许多。
至少他还保留着一丝丝作为释空的记忆,如果这是释空想要的、如果能稍稍缓解他所承受的痛苦,
那么,
……释空握紧了何修的腰,猛地冲进了他体内。
痛,撕裂的痛,
何修大开的双腿甚至到了痉挛的地步,若没有降低那80的痛感……何修想,他会活活痛死过去的吧。
生理上不是很能接受这种冲撞,那被侵占的部位本能地排斥着。何修努力将涣散的视线集中在释空脸上,他从那人眼底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兴奋与快慰。
这个,真的是释空么?
何修怔怔地盯了片刻,又茫然地将目光转向了头顶。
……
但愿,他不会后悔。
一刻钟的时间到了,何修被普法从释空无休止的残暴索取中解救了出来。那时候,他虚弱得几乎快要没气了,普法为救他也被释空所伤。
扶着何修站在降魔阵外,原本精神矍铄的老和尚此刻看上去竟无比沧桑,他定定地瞧着面前魔气冲天的释空。失了身下那人,释空暴怒之下骤然发了狂,那锁链被挣得哗哗作响,好似下一秒就要断裂开来。
如果没有那个阵法,何修想,也许就连普法也阻止不了释空。
“开始吧。”
他喃喃道。
普法将站立不住的何修带回了原来的小室,苏忆锦见他浑身几乎赤/裸,红白的浊液顺着腿根缓缓流下,终于崩溃了。
普法与何修谁也没看这个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子一眼。两人沉默许久,还是何修勉强提起一口气,缓缓道:“劳烦禅师帮我一把。”
普法扶着他距离那业火还有一丈远处,忽地停了下来,身上僧袍尽被血染。
何修陡然醒悟,惨淡地笑了笑:“修疏忽了,怎能为出家人徒添罪孽……”
后来,何修是下了地,自己一点一点爬进去的。
他手脚都被释空折断了,只能慢慢把身体往前挪,挣扎蠕动的模样看上去实在惨烈。
普法目不忍视,眼里含了泪,长叹道,“孩子,老衲对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