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凛瞪了猎非一眼。“有问題吗…”
猎非猛地摇头。“不。沒有。可是您和鬼陇之间的问題还沒有解决呢。这么做会不会欠缺考虑。”
的确是心血來潮。但只要一想到那个医生也曾想用戒指将郁梓的一生定下來。战凛就心烦气躁。什么都顾不得了。
从西装里面一个隐秘的口袋里拿出纪哲谦送给郁梓的那枚戒指。上面的小钻石闪烁着背叛的光芒。之前战凛告诉郁梓戒指扔了。其实并沒有扔。会那样说只是为了让郁梓对这枚戒指死心。
战凛捏着小巧的戒指。竟然卑鄙地送郁梓戒指妄图圈套他的心。战凛恨不得将纪哲谦碎尸万段。
信手一抛。小巧的戒指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瞬间沒入了桥下的大江中。再也不见踪影。
“就是因为担心鬼陇捣乱。所以这次婚礼是封闭且隐秘性的。哪天等我将鬼陇连根拔起后。我会还他世界上最盛大的婚礼。”战凛双目灼灼道。
其实像战凛这样的男人以前根本就不懂结婚的定义。甚至觉得结婚是无聊人才做的无聊事。不但繁琐而且还累人。但在今天看到郁梓似乎有些憧憬地看着那一双璧人的时候。战凛坚硬的心被重重地击打了一下。
如果那是郁梓所向往憧憬的。战凛的确愿意花费巨资去打造这样一个婚礼的殿堂。纪哲谦已经离开了。他有大把的时间。郁梓也承诺过只要他不厌倦他们就会一直在一起。
因为郁梓在田想华与黎湘的婚礼上所表现出的一个向往与憧憬的眼神。战凛突然有股冲动。就让一场婚礼仪式将他们牢牢地束缚在一起。就让一对钻戒将他们的一生坚定不移地圈套在一起。
只要这么一想。战凛就浑身战栗着。激动得不能自已。其实早就该这样做了。如果能这么简单就将郁梓留在自己身边的话……
所有的一切都在郁梓不知情的情况下悄然进行着。每天例行的身体荼毒似乎也变得温柔起來。在郁梓的眼里。战凛永远捉摸不透。既然他逃不了。那就只能沉默着接受。
然后等待着自由飞出牢笼的那一天。
很多时候郁梓都觉得自己等不到了。但每一次将近绝望的时候又总会有新的希望冒出绿芽。
比如战凛每一次极尽地侵。犯与蹂躏过他一段时间后。又会突然给予他一些可恨的温柔。
有时候郁梓甚至觉得战凛是故意的。是工于心计的一种表现。不然怎么每次他下定决心要痛恨战凛的时候。战凛就开始对他好了呢…
而他似乎总要可耻地利用战凛给予的温柔与信任。郁梓面对镜子的时候经常会感觉到镜子里面的自己是那么的陌生。变得那么的恐怖。似乎无论他如何做。都是错的。
不报仇。是错。他受了这么多苦与挫折不就是为了等待能将战凛一举摧毁的那一天么。
可是报仇。似乎也错。不管怎样做。总像有粗长的鞭子在无时无刻地鞭笞着他的心。让他痛不欲生、鲜血淋漓。
朦胧的双眸迷惘地睁着。数不清被战凛逼上aha多少次。身体永远不受他的大脑管制。在羞耻地向技术高超的战凛屈服。
任他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逃脱。
熟睡前。郁梓感觉到左手无名指被套上了什么火热的东西。一个圈子般紧紧地套住了那根手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战凛的温度。
强烈的晕眩感与疲倦让郁梓很快熟睡了过去。连抬起手看一看那个圈子是什么的力气都沒有。昏黄的水晶灯下。钻戒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十指紧紧交缠在一起。战凛沉默地看着郁梓的无名指。无比修长美丽的手指被套上了按照战凛要求量身订做的钻戒。说是量身订做。倒不如说战凛故意让人将戒指做小了一点。
因为一直将戒指握在自己的掌心中。沾了汗水的戒指才能轻而易举地套进了纤细的无名指上。但要取出來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