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儿……”许父老泪纵横,儿子被抓进王府当侍妾,他可是一夜之间白了头啊。
许今吟泪眼朦胧的看着半月不见的老父亲,心痛难当,多少言语不能吐露,只能用手替老父亲擦去泪水。
“这是?”许父看见许今吟露出的那节手腕上有明显的勒痕,面色顿时一痛。
许今吟急忙把手收起来,摇摇头,“我没事的,父亲。”
许今吟有不能言明的苦衷,许父又怎会不懂,侯门深院对待侍妾的手段他也听闻过一些,更何况眼下这位还是皇子,权贵之人。可是,为何偏偏是自己的儿子啊!许父心中悲痛,只能抚着儿子的发顶,无言流泪。
秦夙看着廊下一老一少抱头痛哭的场景,心里也闷闷的,但是他闷的是许今吟的病没有完全好,这样在廊下跪坐半天了,着凉了怎么办?李多瞧着自家王爷皱着眉头,眼珠一转就猜到了,急忙过去对那一对父子说,
“二位还是起来说话吧,这初春天儿凉,浸了湿气可不好。”
许今吟这才想起来,急忙拉起老父亲,眼睛红红的替许父紧了紧衣衫。秦夙接过又夏递过来的披风,过去披在许今吟身上,顺势把人搂进怀里,
“你还病着,别再着凉了,日后还能常常见的,不许再哭了,把眼睛哭坏了怎么办?”
许今吟一心只在秦夙那句日后还能常常见上面,完全没注意其他,“真的能常常见吗?”
“真。”这个人就这么不相信他,秦夙无奈的叹气。
听到回答,许今吟开心的露出一个微笑,转头看向自己的老父亲,“父亲……嗯?”
许父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抱着自己儿子的王爷,这是什么情况?许今吟这才反应过来,挣脱开秦夙的怀抱,红着脸低着头,这可让他怎么见人,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父亲。
秦夙倒是无所谓的笑笑,“老先生今日就先回去吧,想见时再来便是。”
许父看看自己儿子,见他红着脸不说话,这才向秦夙行了礼,道,“劳烦王爷了。”
“无碍,”秦夙重新把人带进自己怀里,“李多,命人送老先生回去。”
“是。”
许今吟未来得及跟自己父亲告别,连背影都未来得及看就被秦夙横抱进了房间。把人放到床榻上,秦夙双手撑在许今吟的身侧,笑道,
“你父亲为何叫你殊儿?”
秦夙对这个称谓可是耿耿于怀,自己竟然不知道许今吟还有这么别致的名儿,真是嫉妒他父亲。
“那是我儿时的乳名,家里的亲人都是这么叫的。”许今吟抿着唇,把红红的脸蛋撇向床的内侧。
“是么?”秦夙把脸凑近,温热的气息吞吐在许今吟的耳畔。
许今吟的脸更红了,“嗯……”
细腻光滑的肌肤,温润如玉的嗓音以及若有若无的清香都勾得秦夙心猿意马,下腹燥热难耐。拿嘴唇小心的碰了碰许今吟珍珠般圆润好玩的耳垂,惹来身下人微微一颤。
许今吟闭着眼紧紧咬着唇瓣,忍着秦夙肆意的逗弄,一双手揪着身下的床单都揪得指节都发白了。
秦夙心中不忍,伸手捧过许今吟的脸,在紧咬的唇瓣上轻啄一下,“我不碰,你别咬自己。”
许今吟怔怔的看着秦夙,经过这一两天的相处,他对这人的恐惧已消了大半,但是只要一想到不久前的那些……许今吟就害怕得全身发抖,怎么都无法释怀。
秦夙也知道这种事急不得,唉,算了,忍着吧,等到他的殊儿不再怕他了,在慢慢把人吞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更来了,今天有课,所以只能一更了,待国庆放假,必有大更奉上,吃肉神马滴都是小事,嘻嘻……
☆7、众人疑云
秦夙未及冠就封王,自然引来许多人的不满,奈何人有军功在侧,即使有心也不敢说话。不过近几日大家都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平时暴虐凶残积极踊跃唯恐天下不乱的轩辕王居然在朝堂之上只听不说,秦帝不点名道姓让他进言,他就乐得在那里当塑雕,半个字不讲。众人纷纷猜测轩辕王这是耍的什么把戏,该不会又是像上次那样等着别人往点上撞吧?
这次群臣可真的是冤枉秦夙了,人家一门心思在想着怎么讨好他的殊儿才能名正言顺的把人吃到嘴里,谁还有空管你那些有的没的。
“二皇兄。”秦夙身后的秦烨小声提示,“父皇在叫你。”
秦夙收回思绪,抬头对上秦帝威严的目光,只听秦帝说道,“朝堂之上心思不宁,成何体统。”
秦夙倒也懒得狡辩,双膝一跪,匍匐在地行礼,道,“儿臣知罪。”
这下秦帝没话说了,只是瞪了一眼还跪在那里的儿子,挥挥手,“罢了,起来吧,下次不可这样了。”
“是。”秦夙利落起身。
朝中大臣面面相觑,要说这轩辕王平时那高傲样,哪像是那么容易就磕头认错的主儿,以前为了一点不和就跟秦帝在这承乾殿吵起来也不是没有过,今天怎么那么好脾气。秦烨盯着自己这个哥哥的后脑勺,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退朝之后,秦帝把秦夙叫去了御书房,儿子的突然转变太奇怪了。
秦帝换下了朝服,只着一袭玄色龙纹衣袍坐于龙案前。秦夙规规矩矩的站立在下首,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
“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朕说的吗?”半响之后,秦帝的声音在秦夙的脑袋上方响起。
秦夙闪闪眼睫,不露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