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强迫自己收回心思,现在酒吧的事最重要,其他的什么也别想。
眼看春节将至,派出所渐渐忙起来,各种检查布置增多,为此何大为常常工作到深夜。
这天,所里事情不多,何大为少有的在正常时间下班,他想着老婆小娟最近老抱怨他不顾家,于是到菜场买了些好菜,准备夫妻俩好好吃一顿饭。
何大为刚进家门,就看见地上放着个大袋子,打开一看,全是桂圆红枣之类的干货。
小娟!小娟!何大为喊着老婆。小娟从卧室里出来,何大为指着袋子问这是那来的?
小娟看了一眼袋子说你爸拿来的。
我爸来了?他在那里?何大为一听,急着问,我怎么没看见他?
早就走了!小娟淡淡的说。
走了?怎么可能?何大为奇怪了,他老家离得远,来这里一趟得坐火车,他爸怎么可能连儿子都不见一面就走了。
怎么不可能?小娟有点不耐烦,说,他自己说要走的。
是不是你又说了什么?何大为的眼神变得深沉起来,他知道小娟和自己的父母的关系处的不好,以前他们来时也曾闹过不愉快,所以父母很少来。
何大为!你什么意思?陈小娟冷冷地说,我可没有说什么!又不是我赶他走的!他有手有脚的,我可拦不住他!
陈小娟,你——,何大为气急地上前一步,举起手。
陈小娟双手叉腰,胸脯往前一挺,叫嚷起来:好啊,何大为!怎么你还想动手!你无原无故冤枉我,还想打我!她边说边上前,你打啊!打啊!你今天不打我还不依呢!
何大为气极了,反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事实上,在跟陈小娟吵架这件事上,何大为从来也没有赢过。
所以,何大为什么也不说了,转身摔门出去了,留下了犹自哭闹不休的陈小娟。
走到外面的何大为心里郁闷,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窝囊过,过得是什么烂日子!何大为是越想越生气,不知不觉就到三元里的酒吧街上,要是在平常他绝对不会上这来,认识的人太多。但今天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随便进了一家酒吧。
何大为坐在酒吧里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啤酒,俗话说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何大为没有吃晚饭,空着肚子一个人喝闷酒,很快就醉了。
等喝到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了,何大为才迷迷糊糊地出了酒吧,还没有走几步,就觉得一阵恶心,蹲在路边就吐起来。
何大为吐了一阵,慢慢站起来,头昏眼花的,一抬脚就撞上一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韩晓。
何所!何所!韩晓一看撞上他的人竟然是何大为,叫了两声。
你…你谁啊?何大为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没认出来。韩晓发现他已经醉得晕晕忽忽,分不清东南西北,不由的哭笑不得。
韩晓扶着何大为,心想不能丢下他不管,可又不知道他家住那里。韩晓叹了口气,只好先把他带回自己住的地方。
一路上,韩晓扶着何大为跌跌撞撞的,幸亏他就住在“深蓝”上面,路不远。何大为本来就身材高大,人又喝醉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韩晓身上,等韩晓把他弄到楼上已经是筋疲力尽了。
韩晓把何大为放到床上,见他的衣服已经被吐出来的秽物弄脏,只好帮他都脱下来,在这过程中何大为已经睡着了。
韩晓又绞了条湿毛巾帮他擦了擦沾在身上的秽物,手底下是结实的胸膛,极富弹性的肌肉,散发着热量。韩晓只觉得脸上有点发烧,连忙丢开了手中的毛巾,扯过被子盖上了。
何大为在韩晓本来就不大的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韩晓只得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上。
韩晓在沙发上没怎么睡好,很早就醒了。他走到床边看见何大为还睡着,眉头紧皱。韩晓有点想要去抚平他眉间皱纹的冲动,手伸了一半,停住了。韩晓愣了半晌,一扭头就进了浴室。
韩晓在浴室里刷着牙,忽然听见门外有响动,拉开门一看,何大为正在门口,赤身luǒ_tǐ,男根竖立。韩晓只觉得一阵战栗,脑海里出现了曾看过的西藏唐卡上绘制的密宗双修的时轮金刚,只是金刚的面目丑陋,而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即使头发蓬乱,胡子拉茬,却依然英俊的让人心动。
韩晓感到一股热流从身体深出涌出,直达心灵深处。他在心中默念韩晓你完了!你完了!这次你死定了!
何大为睡得迷迷糊糊的爬起来,还搞不清身在何处。他看看目瞪口呆的韩晓,又看看自己,立刻象兔子一样蹿回床上。韩晓噗嗤一笑,拿下晾在浴室衣物,出去递给何大为。
那个……我怎么会在你这里?何大为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噢,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恰巧撞上了我。韩晓解释说,本来想送你回去,但又不知道你住哪,只好把你带到我这里来。
何大为撑着额头,宿醉未消头痛欲裂,说原来昨晚我撞上的是你啊!他接着又环视了一下四周说地方挺不错的。韩晓说一个人住还凑合。
何大为抬手一看表,上班的时间要到了,说时间不早了我得赶紧走。
何所——,韩晓话没出口,就被何大为打断了。
我这人不会文绉绉的说什么,总之我觉得你小子人不错!何大为拍拍韩晓的肩膀,说你要是觉得行,我们就交个朋友。你也别何所何所的叫,要愿意就叫我一声哥。
韩晓说不出话来,只是用力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