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来gay的年头,那可老了,听说怎么也有10多年了。”
10多年?那么他为什么会和女孩子约会?
陆沣扔下酒钱和小费,转身走出酒吧。
一路走一路觉得自己愚蠢至极,这么多年,刘戍想必早就知道自己喜欢他的事了,可他tmd居然一直看着自己痛苦,从来不说。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有事还来主动关心,这算什么?看他出丑很有意思吗?
他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天空,刚刚还晴朗的星空不知何时已经积累了的大片的云彩。路上的行人从刚刚悠闲自在的散步变成找慌张的奔跑。
看着雨滴大颗大颗的从天上滑落,忍不住自嘲道,“这算什么?应景吗?想必连老天都觉得我的爱情很可怜!”
他无视来自天空的倾盆大雨,只专注于心中的凄凉。雨水顺着他的头发向下流淌,湿乎乎的衣服黏在陆沣身上。
“我要忘记你,刘戍!”
他一路步行,站在家门口开门的时候,身上的雨水已经在地上流淌了一滩,黑乎乎的,脏兮兮的,像是他的爱情。
他走进屋,随便洗了个澡就钻到床上静静的躺着,他突然想起大二的时候。
他和刘戍上街买衣服,路过一家叫做“暗战”的酒吧,他想进去看看。但刘戍拦住了他,理由是“这种地方不正经,他不应该去”,然后,他就真的没去。
现在想来,刘戍分明是怕自己被揭穿。因为高中他们都是在这个城市上的,也就是说,刘戍可能高中就去过gay吧了!
陆沣再一次把头深埋在枕头里。
他觉得他爱的有多深,他在刘戍眼里就有多可笑。
他这样默默的一边回忆过去,一边唾弃自己。
半夜噩梦醒惊醒,陆沣发现自己的喉咙像火烧一样,吞咽都觉得痛苦。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双腿发虚,觉得骨头缝里都酸痛无比。
大概是低烧?不如就这么烧死算了。
一了百了,省的丢人现眼。…
……
…
清晨的时候,他睁开双眼,惊讶的看着冯饶坐在他的床头。
“你醒了?”
他呆呆的点点头。冯饶将手掌贴上他的额头,“总算退烧了,我昨天走后,你折腾什么了,怎么突然烧得这么厉害。”冯饶的眼里有责备。
“你在这一晚上?不是,你怎么进来的?……你怎么来了?”陆沣稀里糊涂地开口问道。
“你自己打电话给我的,说你难受,我问你好几遍你才跟我说钥匙在哪。”冯饶一边向厨房走,一边顺口答道。
“你怎么了?陆沣”
“我好难受。”
“喂喂,怎么回事?我马上过去,你家门钥匙在哪?”
“头好痛,胃也好痛。”
……
“钥匙在哪?我到你家门口了,陆沣?”
“…………”
“那你后来怎么找到的?”
“瞎翻呗,后来在门口的花盆底下抠出来的,电影里不都这么演演吗?”冯饶拿起水杯递给陆沣,“喝点水,肚子饿吗?”难得的温柔感觉。
“有点”陆沣摸摸肚子。
“我去把粥端来,一会喝完粥,再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
陆沣看着手里的皮蛋粥,迟疑的问“你买的?”
“不是,我自己熬得,我看冰箱里还有俩皮蛋就拿出来做粥了,怎么样,咸淡还行?”
“挺好的,没想到你还会做粥。”
冯饶笑着看陆沣一口一口的把粥喝掉,伸手推了推旁边的小菜,“别光喝粥,吃点菜。”
陆沣看着冯饶,心里吐槽咸菜怎么能算菜,还是伸出筷子,嘉乐一下筷子榨菜。
抬起头的时候,继续不依不饶的问“你怎么会做粥?”
“没办法,父母太恩爱,妹妹都是我带大的,从小给她喂奶,穿衣,扎小辫,给她做饭检查作业,愣是被练出来的。”
陆沣点点头,真幸福,还有个妹妹,不像他,只有一个人生活,还就只会煮面。
“不吃了,吃饱了。”陆丰孩子气的把碗放在冯饶手里,转身躺下。
他听见背后传来收拾碗筷的声音,更是不高兴,心里想着,怎么都不来哄哄我。
过了一会儿,厨房突然变得很安静,陆沣突然感觉身旁的床下陷。他感觉自己的双脚好像落到一个温暖的地方,有一双大手温柔的搓着自己的脚丫。
他惊讶的回头向下看,原来是冯饶!惊讶完又有些唾弃自己,不然你以为是谁!
“还难受吗?”冯饶以为陆沣是不舒服才突然抬起身。
陆沣接收到冯饶的目光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想抽出脚丫,动了两下,没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