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孟广庆感觉好点儿,拎起门口立着的一个小铁镐出了门,这种铁镐是秋收以后刨茬子用的,镐把只有70公分左右,五六岁的微型孟广庆用起来正好。
出门以后,孟广庆走走停停,每隔一段距离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这具身体太虚弱了,胳膊细得像芦材棒,孟广庆刚才检查过,血管里的血压已经很低了,再找不到吃的,他就要穿越了。
穿越倒不是坏事,可是孟广庆根据自己以往的运道分析,估计下次的情况比这可能还惨,好歹这个是病死的,要是被人砍死的,那他接手就得疼几个月,前世他已经是个破布娃娃了,如今这具虽然黑瘦了点儿,不过好歹没有疤瘌眼儿,一时半会儿的他还不想放弃。
孟广庆是个意志很坚定的悍匪,曾经在一次买卖中被人砍了十几刀依然成功的带钱跑路了,所以如今这点儿小困难难不倒他,他拖着小铁镐坚定地走在出村的小路上,并且一路都在衡量着尾随他的那些土狗的胖瘦和村里对他指指点点的那些长舌妇的穿着。
他的脑袋嗡嗡的,听不清那些女人在说什么,看表情就不是什么好话,通过这些村姑的长袍广袖,孟广庆又把自己穿越的年代向前提了几百年,连明清都被他否定了,不过现在弄清楚年代问题还不重要,孟广庆在饿昏之前终于找到了自己第一个打劫的目标——以他目前现有的工具和攻击力,打劫其他人都是天方夜谭,不过打劫田鼠倒是绰绰有余了。
田鼠的一贯作风就是深挖洞、广积粮,所以一个隐藏良好地洞里必然有一窝勤快的田鼠,孟广庆的打劫目标就是它们。
虽然天气很冷,可是土地还并没有结冻,孟广庆刨了一会儿收获不错,大田鼠已经从别的洞口跑掉了,可是来不及带上自己的一窝子女和粮食,剩下的这些就全被孟广庆接收了。
孟广庆缓了一口气,把从家里找到的一个火折子拿出来,捡了点儿柴火生着了火,孟广庆穿越后干的第一件事就很惨无人道,他在田鼠的家门口把六只没睁眼睛的小田鼠扔进了火里,烧熟以后美滋滋的一口一个吃掉了。
吃完了烧田鼠和烧黄豆,孟广庆感觉血管里的血液流得快了一点,力气也足了很多,再接再厉的又挖了几个鼠洞,傍晚的时候,孟广庆拎着一小袋杂粮和几只被他堵住的大田鼠,肚子吃得饱饱的回家了。
2娘嫁人
孟广庆回家以后发现家里的门敞开着,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妇人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神色很焦急,很可能是这具身体的娘,不过孟广庆不敢肯定,所以拎着东西干脆站住了,等这个女人先开口。
女人也很瘦,面黄肌瘦的瘦,但是长得很好看,放到现代抹点粉应该是一个骨感美眉,可这是古代,破衣烂衫的瘦成这样就很说明问题了。
女人看到他,面部表情显示其很高兴,并且身体跨过门槛迎了出来,孟广庆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女人的身份了,调动自己面部肌肉刚想微笑一下,结果悲剧就在这时候发生了。
他的其中一只战利品没死透,就在这个女人要碰到他的时候突然剧烈的抽搐了几下,圆滚肥硕的身体还碰到了女人伸过来的手!
女人好像对手上传来的毛绒触感疑惑了,低头看了一眼之后,咧咧嘴,什么也没说,两眼一翻直接就晕了过去。
孟广庆重生后的第一个笑容胎死腹中,女人挡了他的去路,孟广庆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分量,果断地踩着这个女人进了院子。
厨房里多了一小袋米,一个小炉子上咕嘟咕嘟的熬着药,孟广庆皱皱鼻子,找了根竹竿,把田鼠一个个扒皮以后宝贝似的晾在房檐底下,他打算把田鼠干当做存粮下顿再吃,转身又把那一小袋杂粮倒进米缸里,忙完了的孟广庆从旁边水桶里舀了一瓢凉水出门浇在了门口昏迷的女人脸上。
女人被浇得一激灵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看了一眼还拿着水瓢的孟广庆,气得伸手就要去打他,“孟怀熙!你想吓死你亲娘是不是?!”
孟广庆往后一躲,又皱了皱眉,原来这真是他的娘,可惜这娘俩的第一次见面可真不算美好。
“你还敢躲?我回来半天找不着你都要急死了,你还拿耗子吓唬你娘,你个小没良心的,打你还敢躲?再躲一个我看看!”他娘很生气的跳了起来,捋胳膊卷袖气势做得很足,不过以孟广庆的专业眼光来看,觉得真要打架的时候这娘俩还是都不要露胳膊的好,太细了。
他娘还在‘恐吓’他,孟广庆很奸诈的笑了笑,把一张田鼠皮踢到他娘脚下,这东西比刚才还恐怖,吓得他娘尖叫一声眼泪都出来了,“儿子,娘不打你了,你把老鼠皮都给娘扔出去,求你了!娘看着瘆得慌!”
“我扔出去后你不许反悔,否则我以后每天捉一只回来,活的!”
“好好,我不反悔,你扔出去,别用手!”
“真麻烦,你去哪了?”孟广庆一边收拾鼠皮一边问。
“怎么和娘说话呢,‘你、你’的,要说‘您’!娘早上去城里交绣活,换钱给你抓药去了,走的时候你还睡着,娘就没告诉你。儿子,过来让娘摸摸,不发烧了?” 他娘一边说话,一边在他头上摸了摸,“嗯,还真不烧了,药我都熬上了,一会儿再喝一副,去去根儿。你刚才跑哪儿去了?你弄一帮老鼠干什么?差点吓死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