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水碰到时可能会刺痛,但不严重,等一小会就好了,它可以长时间镇痛、止血。你忍耐一下。”
看到魔像点点头,他麻利地完成了手里的工作,然后安慰地摸了摸度拉特头上的角。
“戴文,我饿了。”度拉特扯了扯年轻法师的衣角。
“导师规定的进食时间还没到,”戴文笑笑,“不过,给你这个……”他从袋子里掏出几块华夫饼,递给度拉特。
度拉特的手很大,还长着黑色的指甲,像猫科动物一样可以随意伸缩。他捧着小小的几块点心,刚要丢进嘴里,戴文按住他的手腕。
“等等,”戴文又掏出一个小瓶,把里面的东西倒了一点在华夫饼上,“是蜂蜜,其实这是我的施法材料……但它可以吃,很好吃的。”
戴文看过度拉特的每一份实验记录、测试数据,也每天都能看到那些强壮的肌肉和坚硬的皮肤。戴文知道,度拉特的力量足够徒手把凶暴熊撕成两半,冲刺速度能媲美猎豹,但此时此刻,他只像个单纯的小孩子。
后来有一次,舅舅发现了戴文的行为——擅自给度拉特用镇痛药水、治疗药水,还擅自偷偷带零食,甚至给度拉特讲什么狼狗和狮子打架的小故事。
舅舅用细皮带抽在戴文的手指上。
“别忘记你为什么能活下来,孩子,”舅舅说,“我喜欢有天分的孩子,你很幸运,你是的。如果不是因为你在魔法上的天赋多少能协助我,我不会留着你这么庸俗的家伙。现在,你跪下。”
戴文依言跪下。他猜测着舅舅生气的程度,如果他不算太生气,也许不会用魔法折磨自己……
“你喜欢自己的表弟吗,戴文?”舅舅问。
戴文差点以为他指的是早就死掉的那个,不过他立刻就明白并不是。“是的,导师,我很喜欢他,他是个奇迹。”
“除此以外呢?你认为他是个构装体,还是你的表弟?”
戴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猜不出舅舅想要的答案。度拉特被关在栅栏后面,茫然地看着这一切。
“他是个魔像,但也不仅仅如此。以我的见识还无法概括他所代表的东西。”于是,戴文似是而非地回答。
老法师冷笑着说:“是个魔像?那么,你会给魔像讲故事吗?会和魔像聊天吗?”
接着,他突然换了平原丛林语言来讲话,因为度拉特能听懂的只有通用语:“你不该给他打开‘窗子’。我的孩子,没有yù_wàng才不会反抗。你在做很危险的事情,就像在给凶暴动物投食一样危险。你给他看了太多他不该知道的东西。”
戴文不敢顶嘴,只心里默默地想着:如果舅舅知道我也这样对待过实验用地精和小动物,恐怕我的手指关节早就要被抽烂了。
他以为导师的怒火很快就会过去,但他错了。
舅舅走到监牢门前,开始对度拉特施法。度拉特往后缩了缩,眼睛里露出恐惧,但又没法抵抗。
戴文跪在原地,他能辨识出这是一个支配性质的法术,在一定时间内,受术者会完全服从施法者。
然后舅舅打开了监牢,说着“好孩子、听话”等等,把度拉特拉了出来。
“坐在这,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动。”法师说完,又念了一个音节,另一个魔像从屋外蹭进来。
那东西的结构并不是人型,它看起来像个多足生物,像一头羊那么大,是金属制成的。它是个移动的工具箱,里面存放在很多研究必备物品,有一些不适宜放在次元袋里。
“看到你和表弟关系融洽,我很欣慰,正好,近期我有另一个实验要做,虽然不算太重要,但也必须认真对待,”舅舅坐在椅子上,开始整理手头的东西,“戴文,我本来想找别人辅助这个实验的。但是,第一是我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找人了,第二是,看来你很适合。”
“愿意效劳,导师。”戴文盘算着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度拉特,”老年死灵师用像和孩子讲话一样的柔和语气说,“现在,你要和戴文进行xìng_jiāo,用你能理解到的这个词汇的意思来执行,直到我说停止。开始吧。”
“什么?”戴文惊慌地站起来,但又立刻被身边魔像的手抓住脑袋按回地上。
“度拉特!别这样!……导师,别这样!我完成不了这个……”戴文慌乱地挣扎着,可此时度拉特只会听从命令,根本不理会他。
舅舅一边回顾记录一边悠然地说:“很多基础概念都是在构装阶段就被植入他脑海的,现在正要进行验证,看看他的灵魂完整到什么程度。因为那些早期的植入,他不用学习也能听懂通用语,会计数,懂词语与动作间的联系。以及,构筑阶段他的设计模本是成年人,还融合了很多种族的特性……还记得上次我们测试他的抗毒能力和魔免能力吗?还有测试他的骨骼耐受度、精神强韧程度……你看,他的性能力也是要被验证一下的。”
度拉特对那个词的理解显然是正确且十分直接的。他用一只手按着戴文的后颈,另一只手已经把戴文的裤子撕成碎片。
“导师……舅舅,别这样,生殖能力应该……找女性……”戴文知道求饶不会有用,唯一可能还有点希望的是说服舅舅别做无用功。
“生殖能力?那个不用测试,我只要取样后在实验室里研究就知道了,”老法师看上去就像是在上课,而不是教唆了一场残酷的行为,“而且你也知道,我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