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上次到店里帮我忙的时候跟你互换了手机号。”程果果一脸怀疑的看着经理。
“啊？啊……对，互换了……手机号。”经理简直汗如雨下了，生怕程果果是蒙他的。
“哦。”程果果没再往下问，他换了个话题，“咱们店是不是要搞点什么大活动呀，这样下去这个月肯定会赔钱的。”
“没事，做生意肯定有赔有赚，赔就赔了。”反正赔的也不是自己的钱。
“不行的！”程果果突然很激动，“我们总公司每个月有店长考核任务下来，如果完不成最低业务量，我的奖金和年终分红都会受影响，如果连续三个月完不成……”
“会怎么着？”
“我可能会被撤掉店长的职位，或者调到其他小城市去。”程果果重重的叹了口气，“总公司这样是为了保证加盟店的盈利，但是加大了店长的压力，这样店长就会为了奖金而想办法去增加业务量，总之……我在想想办法吧。”程果果垂头丧气的站了起来，不等经理说话就走了出去。
经理赶快打开加盟协议去看，还真有一条是总公司会对加盟店的盈利额有一定的激励措施，经理不敢怠慢，马上把这个信息反馈给唐总，唐总那边应该是正在开会，反正唐总听完之后只简单的说他会想办法，没说其他什么。
这边程果果在店里干耗了一天之后，晚上回家故意没坐公交车，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唐皓文，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肯定是最不尴尬的办法，可是那样的话他心里的疑惑也没机会解开了，他是不是应该装作开玩笑的语气问一下唐皓文昨晚都对他做了什么？
程果果抬头看看这座大城市的夜景，霓虹灯无时无刻不嚣张的闪烁着，似乎在宣告这座城市的热闹非凡，程果果低下头，踢了踢路上的易拉罐，强烈的感受到自己在这里没有归属感。
嗡……
装在外套兜里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是条短信，程果果找了个路灯停下，朝手掌里哈了口气搓了搓，掏出手机看了一下。
——今晚有会议，晚点回家，不用给我做饭了。
是唐皓文发的。
程果果把屏幕摁掉，深深的叹了口气。
不知道要说什么，程果果觉得很奇怪，虽然唐皓文的短信内容没有问题，语气似乎也很正常，可是为什么看起来有种过分亲昵的感觉，假使没有发生早上的事情的话，程果果是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的，可是一想到他可能亲了自己，就觉得“晚点回家”“不用给我做饭”这些话很像是情侣之间说的。
并且，唐皓文前两天完全不忙不是么，怎么偏偏今天晚上有会议呢？
是不是在躲自己？
嗡……
——记得喂唐克。
唐皓文又发来一条短信。
程果果自然不会忘记唐克，可是唐皓文为什么要特意发这么一条呢，难道他觉得他不在家的时候他会虐待唐克吗？还是他觉得他不在家他就不会做饭吃了？
不过至少他不回来吃饭的话，今晚可以不用这么尴尬，也算是好的一面。
程果果散着步回了家，煮了一锅粥，炒了几个菜，虽然挺不情愿的，不过还是给唐皓文留了两道菜放在冰箱里，还给他留了张字条在桌子上，让他吃的话放锅里热热，不会用炒菜锅就用微波炉。
留完之后程果果就后悔了，这么一来自己更像是他的什么什么人了，可是唐皓文那条记得喂唐克又让他觉得如果自己不给唐皓文留菜，唐皓文晚饭吃不饱的话会跟唐克一样只能吃速食食品垫肚子，看在他给自己房费便宜的情况下，还是给他把菜留了吧。
程果果破天荒的晚上九点半就上床睡觉了，原因很简单，他不想碰到唐皓文回来。
本来他以为这么早他睡不着了，可是躺在床上刷了一会微博回复了一下粉丝留言，他竟然越来越困，最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果果，果果？”
恍惚中有谁在他旁边说话，气息都喷到自己脸上了，程果果扭了扭头想避开声音来源，可是下一秒他突然就醒了。
啊，果然是唐皓文！
“生病了吗，今天怎么睡这么早？”唐皓文穿着一身西装，一脸疲惫的坐在他床旁边，正在给他盖被子。
看起来……不像是躲着他，像是真的工作忙。
“嗯。”程果果坐起来，扭亮床头灯，一脸纠结的看着唐皓文。
“我看到你留的字条了。”灯光下的唐皓文看着很温柔。
“啊。”程果果挠挠头，“做的多了所以给你留了点。”
“没什么要跟我聊聊的么？”唐皓文的表情看不出情绪。
“我想问……”程果果还是觉得这话很难问出口，可是不问的话，现在的气氛也太暧昧了吧，这么下去他真的要怀疑唐皓文喜欢他了，可是一个男人喜欢一个男人，这是不正常的，是他不能接受的，如果唐皓文真有这方面倾向，他希望趁早跟唐皓文讲清楚。
“嗯。”唐皓文解开西装扣子，随手把外套脱了下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程果果突然很害怕他脱衣服，明明之前都没事的，现在就觉得很危险，实在是……
“你昨晚是不是亲我了？”程果果不想这么纠结下去，一咬牙直接问了。
“我今天也在想这件事情。”唐皓文很镇定，“想了一天都没想明白，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唐皓文也不知道？
“我记得你在浴室里洗澡，然后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