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傅鑫错就错在他没做到守业,而是无所事事,将来就算这三叔把傅家产业给了这混账小子,也是在害他!
更何况,薛州不否认,自己嫉妒他!极度法子骨髓的极度!他有一个疼自己爱自己,一心一意,只有自己的三叔。
二叔固然冷漠,可对自己也有几分喜爱的心思。每次见面总会好好问候几句,还给些不值钱但新奇的小玩物。
怎么说,心里都有自己。更何况,那个其实很疼自己,但看着自己就伤心的爷爷。
这一家,都爱着,深深的爱着傅鑫,可这小子自甘堕落不说,还觉得这个世界空虚无聊!
这才碰上了软性毒品,不过幸好他那年纪轻轻确有几分古板的三叔一直在他耳旁唠叨,让这小子还知道某些东西不能碰,否则就算没摔死他,解毒这一关足够要这从来没受过苦的蠢货命!
但,眼下自己似乎代替了那蠢货……
薛州感叹,那就不能骂他蠢货了~有些惋惜。
可有点是好的,不单单说傅家大少爷的身份,身价极高外,还有他最渴望的……亲情。
薛州很悲催,根本就是个可怜虫,他前世压根就是死在亲生母亲失手上的,而为的也是钱财。
他生在贫困的乡村,长子一般都较为成熟,因为要担当起一个家。薛州十四岁就被赶出去打工,一路从初中辍学走到研究毕业,随后又是各种进修,自己开办了家企业,虽说不大,但也蛮有赚头,最起码吃穿不愁。
而他家过去是在村子里,等自己白领身份后便在大都市买了所房子,可因为还贷款便没和家人说,只是一有钱就往家里寄。
等开了公司,家里人知道后,他那弟弟已经成了好吃懒做的性子。最要命的是母亲偏袒他,薛州这做兄长的自然无奈。
最后他那弟弟赌上了,这东西可是无底洞,千万家产都能一朝化为尘土。
但这不争气的弟弟在外背上几十万的赌债,他妈就回来问自己要钱,没有就跑到公司一哭二闹三上吊,弄的他面子里子都没了,还吓走几笔业务。
这次失手也是因为这原因,毕竟自己已经替他还了不少债务,薛州没兴趣再背负这么个包袱,便想断了干净。
可谁知,自己的亲生母亲居然拿着刀冲进来,虽说是威吓恐吓,但结果如何?
薛州冷哼,如若不是他那一个不小心,自己也不会来这鬼地方了!
“傅鑫,好点了吗?”傅麟踅端着小碗,有些焦急的看着自己的侄子。
傅鑫已经醒了有三天,医生也说身上的伤也好了大半,只要再养上半个月就完全康复了。
可谁知,傅鑫醒来后就经常发呆。傅麟踅刚开始还以为是他在想事情或者一时无法接受,但如今看来显然不是。
薛州,哦不,现在该称呼他为傅鑫了。
新上任的傅鑫僵硬地靠在枕头上,缓缓点头,却还是不开口。
“那,你多少吃点?”又把饭碗向前送了送,“这可是张姨特意为你炖的甜虾粥。”
张姨?啊,是傅麟踅家的佣人,过去是傅兴国的。
也算是看着傅鑫长大的老人了,对傅鑫和傅麟踅都很不错。
下意识张嘴,却见傅麟踅小心翼翼的用勺子刮了刮饭碗,吹了口冷气在粥上,又用自己的双唇碰了碰粥的温度,觉得冷热适中,这才送到傅鑫口中。
慢慢吞下那口粥,傅鑫只觉得自己脸颊红的发烫。
他上辈子可没这么好的命,还有人喂食呢?!不抢食就不错了。
小三叔一枚
“多吃点。”傅麟踅见自己侄子脸蛋涨红,原本青涩的面容上多了几片绯红,心里就是觉得有甚是可爱,推了推眼镜又喂了口。
想着傅鑫再怎么说也不过十九岁而已,还有几分孩子心性,便不由心软。
谁没个叛逆期?知错能改就好,更何况,傅鑫这次受了不少苦。
想到这,傅麟踅就觉得心疼。瞧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奶娃如今长得这么大,心里难免有几分骄傲。见他堕落,心里更有几分抽搐地疼,眼下瞧着他浑身动弹不得,更是觉得恨不得替他躺床.上算了!
傅鑫瞧着自己的小三叔,睫毛忽闪忽闪,乖巧的点头,温顺的张嘴等待投食。
这段时间他还不大愿意开口,因为还没完全适应这个社会和世界,固然他得到了前任的记忆,可看一遍和亲临完全是两码事。
不过,粥是香甜的。眼前这傅麟踅长得也蛮养眼的,金色框边的眼镜配上英俊的面容,可怎么都有几分严谨。一看就是大世家大少,自小受过家族教养。
从来没做过什么活,眼下喂食都是小心翼翼,唯恐自己做错,显然是自小没受过苦的主。
“我知道你闷,下午我来看你时要带些什么吗?”傅麟踅见傅鑫这么乖巧,难免又想宠上了。
虽说他早已知道,不该这么溺爱。但自己都溺了快二十年,怎么可能一时改得了?
傅鑫侧头想了想:“我要报纸,这几天的报纸。”
这下反倒是傅麟踅惊愕,不过想来应该是浪子回头了。拍拍傅鑫的脑袋,起身整理衣着便出门道:“我下班后替你带来。”就在要关上房门前,忽然止步,“记得自己吃午饭。”
傅鑫额头上的神经狠狠跳了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