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帝真是体贴入微,既然有心为本帝分忧,那么本帝便是不拘了。听闻东帝有一灵丹名为契缘……”“不应?东帝当真不应?”站在殿内,幽流满面的肃杀之气,昨夜已经给他时间考虑,不想今日等到的依旧是不应。
“还请天帝见谅,恕我不能将契缘交由天帝。”
契缘原本是生在寒极之巅的灵草,被极地仙翁采下炼制百年方成如今的契缘神丹。对固本修源,医病修灵皆是有极大之用,不知何因现下落入这东帝手中。
坐在殿中藤椅之上,幽流将简浔抱于怀中,双眸微闭,“你说我该不该治他个不敬之罪呢?”猛地抬起头,血色的双眸看着面前那男子,他?指的是东帝吧。
“违抗帝命,罪应当罚,我只是要他献上一颗灵丹,虽是珍贵,但是与自己的性命相比孰轻孰重他会不知?这东帝。”早上来此终是在幽流的震怒下,挥袖离去而告终,东帝铁了心的不愿献上契缘,而天帝则是对契缘势在必得,如此两人又怎么会谈得拢。
“那丹药不给便不要吧,要来又无用,何必为此伤神。”将两只前腿搭在幽流手中,似在宽慰。
“你怎知无用,你若将契缘服下便可灵力飞升,直接幻化,便可不必在依着狐身度日。”说到此处幽流的眼中是闪着光芒的,好似带着无比的期盼。
“你如此期望我早日幻化?你曾说等到我有能力自保之时便可随心而去,想必你是希望我早些离开好省却麻烦吧。”猛地从幽流怀中跳出,不顾的冲出门外。
起身去追,脚步却是停在了门口,气息,门外简浔的气息全无,好似被什么遮挡起来,望向四周竟也找不到那抹白色身影。心下焦急,双手结下法印就向着四周挥去。
奔出寝殿,简浔已然分不清方向慌忙间走着,竟然进入一片迷境之中。
“是你!”面前那叫做风的男子背对简浔负手而立,好似在盯着面前的什么。
“你终于来了呢,我等了很久了呢。”转过身来,男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依旧是那般带着暖意的笑,静静的看着简浔,眼神中竟是平添了些许感慨。
“等我?为何?”
“送一样东西给你。”俯身从衣袖中拿出一精致木盒,置于简浔面前,打开,一颗碧绿的药丸放在其中。
“这是什么?”
“你说呢?”
“我不会要,这应该是东帝送予你的吧,他想要用这契缘医治你的病,而你?”他看的清楚,东帝对风绝对是一片真心,不然怎会拼着性命违抗天帝的意。
“我自是知道他对我的好,但是这契缘你必须要吃下去。”不再多言,伸手拉过简浔便将那契缘投入口中。
东天帝宫,天帝的寝宫外,只是一瞬便已然全数化为灰烬,幽流疯了似的四处寻着简浔,闻声而来的东帝带着一众仙众蓦然的看着眼前,天帝怒气冲天,这是在这千年中从未有过的,传闻天帝绝情,孤傲,冷清,喜悲不行于色,今日这是……
“天帝,这是?”东帝一脸愕然,疾步向前躬身问道。
“派人去寻。”天帝袖袍一挥,满面怒意,视线扫过之处,纷纷避之不及。
迷境之内,简浔竟是突然浑身无力,身体中仿佛火焰升腾一般,好似整个人将要炸裂。身体上红、白之色交相变幻。
“你倒是大胆。”忽的简浔觉得自己身体腾空,而后一抹熟悉的气息袭来。
“不知死活。”袖手挥出一道金光法印直直的袭去。
幽流冲破迷境竟是见到简浔浑身痛苦的躺在地上,满腔的怒火尽数发出,那使出近乎全力的一击,哪怕是上仙神君也不见得能够承受得住。
“你…”风过眼前,东帝以身躯抵挡那幽流的一击,只为护着身后的风,哪怕是赔上性命也要护住身后之人。
倒在风的怀里东帝面上带笑,任凭鲜血翻滚而出,只要风无事,那便是好的,所爱之人的平安那就是一种幸福。
“简浔。”幽流抱着那浑身发抖的简浔。嘴里不住的喊着,简浔啊,简浔……
这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但愿不是最后一次吧。
神色昏迷,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身体中好似有什么要冲破而出一般,身形欲裂却是觉得身体被什么束缚着。怀抱着简浔,幽流的手臂越发的抱紧,蓦地却是一瞬间银光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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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思虑
人间四月,花开正浓。小镇街角卖货郎站在摊前极力的吆喝着,过往的行人不多,间或有人路过走到那摊前伸手翻弄着那些个不大不小的物件,偶尔遇到中意的便是买下。
远远地街口处缓步走来一抹人影,一袭紫衣,衣袖上用银色丝线绣着反复而华美的纹饰,偶有清风将那衣摆微微吹起,那衣袖上的纹样如同活了一般在那一片紫色中荡漾开来。
“这把折扇我要了。”
“姑…公…公子,要买这把扇子?”墨发朱唇,堪称为绝色倾城,雌雄莫辩,直叫那卖货郎看的两眼发直,一时竟是忘了答话。
普通的折扇,木质的扇柄,扇叶也是空白,没有任何字迹画作,展开折扇,看着那空白的扇叶,眉头一皱,抬眼看着那卖货郎,“不知可有笔墨,能否借在下一用。”男子语气邪魅却又不失大体,文质有礼。
“有,就是不是什么好的笔墨还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