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可以了吧?”
程越的父亲点了点头,事情好像又峰回路转了,他说道:“你是他的哥哥,得照顾他,不让他哭。”程越的父亲不敢奢求太多,目前不指望程越能够去怜惜照顾弱小者,只期待他不去虐待就好了。
“这家伙这么能哭,”程越厌恶的皱起眉,他耳边还满是那家伙的“大坏蛋”的指责声,“我可不是什么大坏蛋。”
“我知道你不会是。”程越的父亲说道,他和她的孩子,自然是好的。
“给他取个名字吧。”程越的父亲试探道,领养这个孩子的时候,程越一直没有给这个孩子取名的意思,就像之前那买的那些宠物一样,固执的不愿意取名。
死了扔垃圾桶里就好,不用埋起来麻烦,还得立个墓碑天天去看。程越当时这么说,程越的父亲越发觉得对不起这个经历了两次亲人死亡的孩子,他怜惜、疼爱、纵容他,直到事情发展到非常严重的地步。
“小明。”对于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能想到的名字无非就是这些了,不叫“小红”、“小芳”已经不错了。
程越的父亲自然也知道,他说道:“那就叫程茗吧。”
程越在得知自己弟弟程茗翘了课时,那是正是暑假,他知道后只是有些许吃惊,脑海中只晃过一个念头──自己弟弟这是进入叛逆期了?
但是在得知程茗居然碰上了去他车库里借车的尹业轩时,程越直接摔了手里的文件袋,无视自己父亲的微皱眉头的表情,直接冲了出去。
别开玩笑了,尹业轩那个只要是两条腿的看得过去就能上床的家夥,何况自己弟弟长得还算顺眼。
程茗在阳台发着愣,他刚做了有生以来首次叛逆之事──他逃了课,程越专门给他安排的艺术鉴赏课。他为什麽要上这门见鬼的课的原因很简单,因为程茗在程越看一堆女孩子的照片时,妄加点评并且取笑了自己老哥。
可看在老天的份上,他不过是指出了哪几个女孩子比较适合程越而已,就算不称程越的心,但也犯不着受这种罪。
“这位鼻子有点塌,”程越将装有照片的文件夹不客气拍在程茗的脑袋上,“这种程度的你都觉得貌若天仙的话,我觉得你有必要去补补基本的审美常识。”
拜此所托他多了一门要上的课,经过长达数月的折磨,程茗没觉得自己的审美往正常方向去了,反而向那个对这个长方形都能专注看上一天的老师靠拢了,有时候看到个三角形都觉得它的菱角长得特别有味道。
他琢磨著在这样下去,自己将来要是谈了恋爱,心仪的对象没准会是周围人眼中的笑话加悲剧,关系将来的人生,於是他毅然决然地翘掉了那门课。
翘完课後,程茗知道肯定会被教训,发了会呆后就果断决定,不如再做件十八岁後再做就没意义的事──喝醉酒一次。
考虑到要是去了酒吧,大概会被教训得更惨,所以程茗只是从客厅的柜台上拿了几瓶酒,溜到车库,心里默默地想真是够苦逼的叛逆行为,不过为了自己身上伤好点,还是这样来得好些。
“你是谁?”
听到声音程茗抬起了头,看见了一张颇为让人舒服的脸,那张脸的主人非常英俊,尤其是他有著一双漂亮的眸子,眼睛和嘴角始终都带著微笑的感觉,使得他拥有一种神秘而颓然的气质。
但是声音主人的疑惑没有持续太久,他很快又说道:“我记起来了,你是程越的小弟弟是不是,我记得你叫程茗,我叫尹业轩。”
程茗看到他的手上拿著车钥匙,非常像程越某辆车子的,程茗指了指车库一角,好心说道:“哥哥的车子在那。”
“你呆在这做什麽?”尹业轩看著程茗面不改色的倒了一杯又一杯酒,然後皱著眉头将酒喝下去。
“酗酒。”程茗回答道。
“噢,你喜欢的酒的种类可真杂。”尹业轩也学程茗靠在车子坐下,看著程茗顺手捞来的各色酒,各种大小颜色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