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是有点欠打,他刚刚也不是真的那么没爱心想要对一条可爱的狗下手,只是看到狗的主人是顾优后才萌生了点恶毒的想法,不过他不是没能得手么,而鄢凛一出手又是那样不给面子,活了这么多年他头一遭知道自己原来还有连条狗都欺负不了的时候。
他身边的人见事情闹得有点不好收场,都开始调和:“打也打了,算了吧。”
星海城上流社会的圈子能有多大,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真没必要为了条狗结仇。大家都认识,他们不愿意得罪鄢凛,鄢凛是不怕得罪他们,但为了这么件事将人脑袋开了瓢还不够,也不像他的作风。
顾优嘛,传说中巴黎是他后花园的那位先生,三年前在星海城出现了那么一阵子,一出现就搅浑了一滩水,接着消失,现在再出现,除了是顾氏的总裁外,还有一个身份实在令他们如鲠在喉,鄢凛的情人。
也不知道鄢凛是怎么想的,苏晓午的前未婚夫也能搞上。
他们兴致上来讨论这事的时候都会暗想一句,可真不讲究。
不过总归是别人的私事,而且两条略凶残的大鳄之间的游戏,他们还是只要旁观就好了。
这世界差不多早疯了不是么,就像他们刚刚被开了瓢的那位朋友一样,自己一个人成天在那意淫和鄢凛发生点什么还不够,非得故意用这种方式给自己刷存在感,这不立刻就悲剧了,反而成了鄢凛第一个在公开场合教训的人,偷鸡不成蚀把米,又可以在圈子里当一阵子的笑话了。
从前鄢凛还没和男人搅合上的时候,苏家要财势有财势,要脸蛋有脸蛋的两位姐妹杵在那儿,他又专情,大部分爱慕鄢凛的男人都只在心里默默想想,毕竟对男人而言,最重要的还是事业,为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欲念沾上事儿,确实不那么划算,但现在眼见着鄢凛不像是收心,反而是没那么讲究了,太多狂蜂浪蝶起了心思,反正就玩玩,大家一起爽完各自潇洒挥挥手,江湖再见时还能有点儿美丽记忆。
所以顾优虽然身家丰厚,但强龙不压地头蛇,管他在欧洲怎么呼风唤雨,在星海城这地方,他根基的确还不如他们稳,所以也就导致了,最近找他麻烦的人还真是一波一波的。
今天只是个小case,而他似乎还好脾气地忍了下来,就他们所知,虽然顾优不会做得太过,但对于惹了他的人可没有这么轻松放过的。但是也值了,这么“貌似懂事”一下,就让轻易不动手的鄢凛当着这么多人面给他找回了场子。
这种对时机的把握实在了得。
如他们所想,鄢凛也的确不打算再动手,脸色依然不好,但并不吓人。他转向被顾优抱在怀里的狗,提捏着它的后颈把它给拎到了空中,认真地瞧着它可怜地在空中扑腾的样子,小狗嘴里还一直哀哀地叫,顾优不忍,托住了它的小屁屁,让它稍微舒服点儿。
鄢凛一个眼神扫过去,他又慢慢松了手,于是狗又叫了起来。
李理忍俊不禁,果然不愧是狗,嗅觉灵敏得惊人,一下子就闻出来了鄢凛身上那份被掩藏得有点深的恶人气息,也在转瞬之间就知道谁才是这里最可怕的人,于是开始夹着尾巴抖啊抖,但又忍不住想把人讨好了得以解脱这种被惩罚的姿势,于是尾巴一会儿夹一会儿摇的,好些人都看笑了。
“我改天也要去弄这么只狗,真可爱。”
“是啊,赶紧弄了去讨好你女人,女人都爱这样的狗。”
“咳咳……”
“胡说什么呢你,美丽的事物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都一样欣赏,人都是视觉动物。”
“就是就是。”
顾优没管这些人夹枪带棒的话,再难听的话他都听过,在鄢凛身边,他早就做好了这种准备,只要有他,闲言碎语算什么。
真正强大的人都很少在意别人的眼光和看法,很不巧顾优就是一个强大的人。
当然,除了和鄢凛在床上的时候。
小狗的两只毛茸茸的前爪攀在鄢凛手臂上,后爪没有着力点,一直奋力想要抓住东西,但每次都在快要碰到鄢凛西装袖子的时候功亏一篑,两只爪子渐渐蹬得没了力气,只剩白色的前爪还紧紧合拢围着鄢凛的腕部。其实它被吊着的整个过程时间只有一分钟多一点,现在却一动不动了,它在装死。
李理有点叹为观止,她怎么这么巧就选了只会装死的狗?
鄢凛都被它逗笑了,重新把它扔回了顾优怀里,于是就见到狗立马活了过来,还特别恃宠而骄地去咬他的衣领。
顾优疼爱地拍着它的头,任它“为所欲为”,问鄢凛:“它叫什么?”
鄢凛说:“叫k.”
李理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真不愧是她老板,面不改色到跟这礼物真是他精心挑选的一样,还都一早“准备”好了名字,真机智。
她特别想夸鄢凛一句,继泡女人的功夫登峰造极之后,泡男人的功夫也是突飞猛进,但愿他不要许下一个将星海城排得上号的青年才俊挨个儿睡一遍的雄伟愿望才好。
李理一边腹诽一边告辞,没走几步就碰上了刚来这里的萧世让,李理没看到似的继续往外走,萧世让眼睛亮得冒绿光,饿狼的绿光。见色忘友他是典范,于是立刻忽略了来这儿的本意,他礼物也送了,好听的话更是说了一箩筐,而有鄢凛在,顾优肯定会和他单独过生日,这么一想就屁颠屁颠跟着李理一起出去了。
顾优抱着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