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家从来不招待客人,两间客房当时也是为了完整性才装修的,刘非打开门看了一眼,就皱了眉,“这屋子清冷冷的根本没人气儿,怎么睡啊。”
倒是有一间,很温馨,就是赵越的卧室。
刘非满脸震惊的看着赵越,“哇!哥,你这床这么大!睡四个人应该没问题吧?”
赵越抬手在刘非脑袋上弹了一下,刘非捂了脑门:“你弹我!好吧,为了补偿我,我就睡这儿了。”
赵越找了睡衣给刘非,刘非不要,说他睡觉最多只穿条平角短裤,
床真的很大,赵越开了他那侧的台灯,抱着笔记本处理事务。
刘非也抱着笔记本看看行情,做一些计划筹算。
刘非很快就困了,被子很松软,周围都是熟悉的好闻味道,赵越的味道。刘非只觉得安心,不一刻就沉沉睡去。
清早,刘非起来时赵越已经不见,刘非光着脚跳下地跑出卧室,四处乱看发现没人,听到厨房里有声音,忙跑过去。
厨房里一个人正在颠着锅煎蛋,刘非倚在门口,看着赵越熟练干净的动作,只觉赏心悦目,情绪难免就好了许多。
赵越听见动静回头:“你就穿条沙滩裤不冷么,怎么不穿鞋?”
刘非被提示后好像忽然觉得有点冷:“我去穿衣服。”
早餐摆在桌上,牛奶面包果酱煎蛋。
刘非拿起刀叉切煎蛋,时不时看赵越两眼。
赵越被看得无奈:“我脸上有东西么,”
刘非傻乎乎的摇头,满脸认真:“没。只是觉得太幸福了!哥,我按月交份子钱,长期住这儿成不?”
赵越低头吃饭。不接招儿。
刘非不想开车,尾随赵越,赵越到了自己车旁边,回头看见刘非,“你车呢?怎么不过去?”
“你顺路送我嘛,反正我们现在上下班都可以一路。”刘非耍赖。
赵越看着刘非耍赖的样子觉得好玩,“我今天要上山,不顺路,你要不跟我一起上山?”
刘非垂头丧气的取车去了。谁要去和尚庙啊。连个尼姑都没有。
山里的空气干净清甜。盘山公路不算宽,一边石壁,另一侧全是蓊郁的参天古树,树干粗壮,枝叶繁茂,墨绿沉郁,聚了多少经年的天地灵气。
时间还早,没什么人上山,打开车窗只闻风声叶响,世界愈发寂静沉宁。
自然之道,具化之后便是如此盛景,凡人直面之时,难免消弭自我,茫然而不知所处,神思瞬间万里,不知所踪,不知所归。
车停在空地。赵越下车,山里的早晨十分潮湿,车身上全是雾蒙蒙的小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