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有呢,你是不是看…”很好,冰箱里应该确实是没有东西了。我忘了这一茬。
我伸头对小孩说:“早上想吃什么?”
他倒是很顺嘴就接下去了:“馒头包子或者粥。”
这让拿着肯德基电话的我内心颇为苦了一逼,于是默默拨通了楼下粥铺的电话。
等到粥送到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幸好我今天是下午才去上班。
小孩儿后动的筷子,见我盯着他,一脸坦然的说:“qín_shòu,你听过一句话吗?”
我总觉得左眼皮跳,鉴于中华民族流传良久的各种良言劝谏,我把眼光从小孩儿身上移开,觉得不理他为妙。
但他还是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九点不吃饭,就像在…”
我拿过白馒头往他嘴里一塞,才总算让他闭了嘴,不说些让人倒胃口的话。
小孩含着馒头对我笑了笑,其实小孩笑起来挺阳光,吃饭的样子也有条不紊的,很耐看。我也就此时才记起来,我让小孩搬他就能搬?他家里人不管?想着我就问了出来,小孩吃饭的手顿了顿:“我一个人住,不然怎么能出来鬼混。”
“家里人呢?”
“没人会管我的,qín_shòu你放心,不会有家长来找你诱拐儿童的麻烦的。”
气氛有点沉重,我就自作多情的想活跃一下气氛,脱口一句:“你家里不会也有玛丽苏汤姆苏的家族史吧?”
小孩终于抬了头,眼里的笑意一点点消失,我尴尬了一下,发现有代沟的话,笑话没法讲下去,自己才会成为笑话。
谁知道正在我内心进行着深刻的忏悔并认识错误的时候,小孩把他啃了几口的馒头又塞回了我的嘴里,还念念有词:“乖,弟弟我不嫌弃你。”
我含着嘴里的馒头,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他又慢条斯理的来了一句:“反正口水都吃过了,还差这一星半点的。矫情。”
我在他说话的时候,已经莫名其妙的嚼下去了一块,反应过来的时候,也就豁出去了,不就是咬了几口吗 = =。
小孩明显也没料到我的反应,嫌弃的瞥了我一眼,就下了饭桌。
我又想起那句话:我的智商,你快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嗯 qín_shòu 郑qín_shòu
☆、苦工
小孩儿在我家就一些稀奇古怪的话题,和我争论不休。一直窝到十一点都没动弹,最终是因为午饭问题还无从着落,我们俩才停止了激烈的讨论。
正当我午饭又要掏出手机来解决时,小孩拍了拍手,“诚挚”的邀请我前去他的出租房解决完一顿午饭并且顺带完成我们的同居搬家事宜。
说白了就是当苦力。
直到走到小区门前,小孩儿才告诉我他是和人合租的,合租的男人是个旁边医院的工人,长得憨厚,人也很好。
我倒是很好奇他们是怎么联系上的,但是在询问小孩的时候,我又遭到了鄙视。鄙视的原文是:“合租告示放在广告栏里,是个人都能看到。qín_shòu就是qín_shòu,还动不动就往歪了想。”
我摸了摸鼻子,想着自己算是半个长者,没和小孩子一般计较,只好转移话题道:“那你不合租了,那男人找谁合租减免负担?”
小孩脚步顿了顿,道:“我姐最近急着找房子,等会我联系联系他就好。”
“也没有成年?”
小孩回过头来盯着我,眼神莫测:“你想干什么?”
我觉得解释下去没有什么好结果,明显我在小孩心里的定义已经从小jj变为了色|情狂|恋|童癖,也就没继续说下去。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革命友谊,要是话一出口毁了怎么办?只有步步为营,才能深入敌方内部,拯救更多的人。瞧瞧我这情怀。
“你摆出一脸圣母像干什么,要不要我在你背后再给你来几根蜡烛?”
可是敌我双方差距太严峻,敌方火力强大,我方已经快阵亡了,后援部队呢,快上来支撑住。
“我姐可不是你能染指的,听到了没有?”
“你姐?”
“…你有意见?”
“不,只是好奇,况且我一个基…”话说到一半,我才反应过来他姐也是男人。我这智商……啧。彻底阵亡。
合租的男人替我们开的门,在我们进门的时候笑意还挺浓厚的,在得知小孩儿要搬走的消息那笑容就逐渐淡了不少。我并不好插嘴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小孩一边把冰箱里界限分明的一半菜全划拉出来做饭,一边跟那个颇有些拘谨的男人说话。
我唯一能够感叹的就是——还好这货今天没穿低腰。
男人果真是非常实诚,在听说小孩儿已经找好了租客又很感激的笑了出来。我心里默默无语,两个死心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