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类习惯独来独往,对人间的损害还是有限的,麻烦的是妖王那边。”玄翎觉得那家伙是出了什么毛病了才会有这么大规模的举动。有天上的那些家伙在,他也不想想他能讨到多少便宜。也许就真的如幽河所说的,这其中有不同的奥妙。
“妖王幽河有个妹妹。”玄翎用这个开场白告诉眠沅湘,“可惜是个注定会消失的女子。他们出生的时候是有办法让她不消失的,但是最终她还是决心要触犯那个禁忌……”
“你想说什么?”眠沅湘的预感很不好。
玄翎叹了一口气,“我只能告诉你,我一直不能告诉幽河到底她为什么消失。”
眠沅湘的眼睛突出来了,“那这算是寻仇?”
“大概。”玄翎苦笑,“不过我想后来的发展就算是幽河也没有想到……”
所以陷入了绝望的深渊的是幽河和他两个。那杀意中带着的决绝玄翎还是能感觉出来的。他们有相同的心思。而缘由是那个女子。
“幽弥……”有多少人为情之一字伤心不已,又有多少能够离脱这种困境。江湖上的风风雨雨,天上界的分分合合,千年前的悲哀往事,千年后的苦果。玄翎在这个时候觉得好笑,他们怎么就像是江湖上的那些小儿女那样执着于情爱。就算是明知道那些情爱其实很虚无缥缈不能触及。
江湖江湖,这世上的事就如一个扩大了的江湖。充斥着情爱恩怨,还有那些虚伪和谋划。有多少的区别,玄翎看不清楚。
“你应该是知道的是不是。”当年的幽河,就是用那种切齿的目光在看着他,“告诉我,你不知道。”
他也希望他不知道,可是他不想对他撒谎。
他是知道的,一开始就知道。幽弥一旦有了孩子,等待她的注定是消失。
恨他吗?应该是恨的。那就更恨一些吧。
玄翎在笑,眠沅湘看不懂的笑容。
直到阮息回来,心魔也没有再出现。
“你说他到底打的是什么心思?”眠沅湘不明白。
“他?悬坛宗衣?”玄翎倒是知道一些,“他不过是想我们两败俱伤他能从中得利。”
和魔有什么长久的交易,他们从来是把自己放在不败之地上的。要和他们做交易就得随时提放着点。不过,幽河应该是不需要他提醒的。
“你们在这里?太好了!”单人匹马闯到这里来的居然是宿云,“那边的事态紧急,师父说这次完蛋大吉了。”
眠沅湘上前把小道士从七颠八颠的马上接了下来。
玄翎则刚从阮息手中接过他想要的东西。
“一支箭?”眠沅湘诧异,他就用这个小东西去对付妖王。
一支箭,红色的箭身,白色的箭羽。
很普通的箭,觉得奇怪的宿云也觉得这就是支很普通的箭。有什么值得玄翎跑这么远来找它的。
“一点事都不用费。”玄翎这么说,“妖王会来这里。”他们不用回去,在这里直接面对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