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ll感觉到他那种小狗一样热切的目光,冷冷说了一句,“看什么看,嫌你丢我的人而已。”
阿ben目光依旧热度不减。
如果我每一次丢人阿哥都是这样对我的话,那其实自己多丢几次也没所谓的。
现在就算是高级西餐厅,也不那么让人紧张了。
吃饭比预想的花多了点时间,赶去电影院的时候电影都已经开场了。
放映厅里除了屏幕一片漆黑,阿ben有一点夜盲,走台阶时一不注意一脚踩空,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跌去,还好bill走他前面,阿ben只撞到了bill的后背没直接摔地上去。
bill正看着走道上微弱的提示灯寻找自己的位置,冷不防被阿ben一撞,差点自己也倒下去,bill转过身扶着阿ben站直,因为太黑看不清bill脸上的表情,阿ben赶紧向他道歉,bill却嘘了一声,更小声地回他,“讲那么大声想挨骂啊?”
阿ben噤了声,准备继续跟着bill摸去座位,没想到手却突然被人握住,掌心传来干燥又温暖的触感,阿ben站在原地看向自己的手掌,突然懊恼起自己的夜盲症来。
“发什么呆,快点走啦。”bill略微用力拉拉阿ben的手,催促着。
阿ben怔怔地跟着bill找到座位,坐下,bill刚想放开牵着阿ben的手,却被对方更用力的握住。
bill扭头去看阿ben,阿ben也望着他。
黑暗中,电影大幕投出的光线勾勒出他们相似的轮廓,同样精致,同样动人,连眼波里折射出的情绪都心有灵犀的默契。
阿ben慢慢的将手心与bill紧贴,手指与他交错,如同对待一件易碎的宝物那样,小心地认真地紧张地,握住他。
他忐忑地等待着bill的反应。
bill没有反对阿ben的举动,只是收回目光,将注意力放去银幕的画面上,可是电影再精彩都无法让他忽略手心里逐渐发烫的温度。
十指相扣。
像在拍拖一样。
这甚至比ròu_tǐ间的碰撞来的更让人害羞。
阿ben无心再去关注电影的内容,光是控制心底那个不断膨胀的泡泡糖就已经耗尽他所有力气。
手心被两人的体温烫得发湿,算不上多舒服,bill心里责骂了阿ben千万次,却仍然没有放开。
牵着就牵着吧,反正也没有人看得见。
这一牵就是到了电影结束。
观众陆续退场,放映厅里的灯光重新亮起,连电影字幕都放完了,他们才松开彼此的手。
出了电影院,bill的表情还有点不自然的发红,嗯,是因为这家电影院的通风不好,闷的。
阿ben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懵懵的。
像是发了一场好久的梦。
阿ben忽然有些伤感地想,这些也是因为药效吗?
“喂,回去了。”bill看他一脸呆呆的样子,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阿ben一把抓住bill的手,神情变得犹豫。
“干嘛?”
“那个……阿哥吃的药一直都会是这样吗?”
bill抽回手,脸上的表情冷下来,“不是,只有一个月而已,都过去一半了。”
听到回答的阿ben明显的失落起来。
让阿ben知道也好,药效过了也就不用再黏自己,他对阿ben的听话还是有信心的。
理智虽然是这么跟自己说的,但看见阿ben失望的样子bill心底却还是有些不舒服。
因为招不到计程车,bill和阿ben决定搭双层巴士回去。
两人在巴士上层的最后一排坐好。
上层的座位是露天的,可以很好的欣赏到这个城市地夜景。夜晚的城市褪去白天的冰冷强硬,霓虹彩灯将城市中的钢筋水泥点缀出妩媚妖娆的色彩。
阿ben刚才虽然有小小的失落,但是又想想,这一个月有总好过没有,现在和阿哥过的一个月已经是他过得最开心的一个月。
就当做向上帝借来的时间,尽管到时还是要归还。
bill正侧着脸在无聊地看夜景,恢复精神的阿ben没事可做就看bill。
街灯晕开的暖光不甚明亮,却衬得bill比平时更温和。
“看我不就和照镜子差不多,有什么好看。”bill突然伸手,五指捂住阿ben的脸,将他推开。
阿ben挣开bill的手,带着些期待的说,“那,阿哥你要不要照镜子?”
bill回过头,阿ben学着他的表情,微微皱起眉毛,“阿哥现在是这样的。”
bill被他一脸严肃的表情逗笑,阿ben也跟着笑,露出一排光洁的牙齿,“现在变成这样了。”
bill白了他一眼,“傻。”
阿ben也有样学样的翻了个白眼,“那也是一样傻。”
bill没想到他敢驳嘴,于是动手去捏阿ben的脸,“不准学,蠢死了。”
阿ben也用手去捏bill的脸,“吶吶,这样就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