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赵风早早就来赴约,见了薛蟠,迫不及待的要见香菱,薛蟠只当他是寻妹心切,只好把香菱唤出来见他。
赵风见到香菱的瞬间就按探春说的感叹道:“像,实在是太像了。”
薛蟠看他只管盯着香菱看,忍不住问:‘赵大哥说什么太像了?’
赵风这才假装回过神来:‘虽然我与妹妹分散多年,但她走失时已经五岁,样貌即便有变,大体还是有印象的,这位姑娘与我和母亲想的妹妹的模样简直太像了。’
又回过头来问香菱:“不知这位姑娘家中可有什么人?”
香菱看了薛蟠眼,才答道:‘家中还有位哥哥和母亲。他们很是疼我,没想到......’说着便泪如雨下,其实这都是探春早与香菱说好的。
薛蟠听,更是信了几分,只怕这香菱就是赵风心寻找的妹妹了。
只是这时赵风却说道:“可惜,这位姑娘虽与我妹妹极其相似,却并非我妹妹。”
薛蟠忍不住惊呼:‘不是?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妹妹右鬓旁有块胎记,这位姑娘却没有,可见不是我妹妹。”
薛蟠松口气,既然不是也就没有关系了,便使眼色让香菱下去。
赵风却又说道:“虽说不是我亲妹妹,但我与这位姑娘也算有缘,她与我妹妹都是可怜人。我母亲又老了,思念妹妹成疾,所以我想认下这位姑娘做妹妹。不知薛兄弟肯不肯?”
薛蟠没想到还有这么个反转,他时搞不明白,说起来赵风这个要求提的合情合理,自己好像没有拒绝的余地。
赵风再接再厉:‘昨日听薛兄弟如此说,我只当是寻妹有望,便把这件事告诉了母亲,如今人没有找到,让我如何像她老人家交代?’
赵风面说面痛心疾首的样子,薛蟠看了也不忍心:“如此,赵大哥就把她领回去好了。”
他是呆性子,遇到急事就不能思考,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答复。
赵风听却是正中下怀,连忙道谢:‘薛兄弟成人之美,赵风感激不尽。只是不能让薛兄弟吃亏,当初买这位姑娘的银子我定照价给。’
薛蟠摆手:‘我们兄弟,算什么这个。丰儿,去太太那里,把香菱的卖身契拿来给赵大哥。’
赵风听简直喜不自禁,他这样来省了自己不少事,当下也不拒绝,只等丰儿把卖身契送来,留了五百两银子带着香菱便离开了。
话说丰儿能这么快送来卖身契还是因为薛姨妈早就准备好了,单等着他来取呢。
这件事办的如此顺利,多半是赵风演的卖力,哭的情深意切,薛蟠又想的简单,便上了当。
话说这边香菱被带走,赵风不敢现在带她回家中,起住着的,彼此都知道各自的底细,到时候可就说不清楚了。这也是探春让他认香菱做妹妹,却不能说是亲妹妹的缘故,将来香菱定是从这里出嫁的,到时候只说是赵风认的干妹妹,不会有人说什么,但若是赵风的亲妹妹出嫁,那些知道底细的人岂不是会起疑心。
清香阁薛蟠常来,也不能住在这里,最后赵风把她安排在了布庄的后院,因为这里姑娘来往的居多,薛蟠也不常来,在这里最合适不过,又留了个小丫头服侍她。他先回去跟母亲商量好这件事,他的母亲最通情达理,知道这是东家托付的事,又是为这么位可怜的姑娘,自然愿意配合。
这边薛蟠虽说把香菱送了出去,但想想总觉得不对,所以在用晚饭的时候,特地把这件事告诉了薛姨妈,薛姨妈听忍不住叹气:“你这事做的太糊涂了,香菱可是你的人了,怎么能让人家这么带出去?”
薛蟠这才明白过来,他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了,是香菱的身份,只是人已经被带走了,他该怎么办呢:“母亲,人已经带走了,怎么办?”
“这?你不是认识他吗?那快去把这件事说明白,把人带回来。”
宝钗插话:‘妈妈,我看人家赵公子不会轻易放人,香菱是他留了五百两银子,拿了卖身契走的,说起来,如今跟哥哥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薛蟠嚷到:‘怎么没有关系,我就不信,他还能把香菱嫁给别人。’
宝钗也不答话,她知道这件事探春定计划好了,这个时候才不会与他争吵。
赵风先带着香菱回去认了母亲,改了姓,才来找薛蟠,说自己没想到香菱原来是他的人,只是现在自己已经认了她做妹妹,而且因为自己母亲与她见如故,所以改了她的姓,如今算是赵家的人了,既然是他们赵家的人,自然不能再由着薛蟠把她领回去,但是也不能不管,所以他的意思是让薛蟠娶了香菱做正妻。
薛蟠是觉得无所谓的,反正他想要多少女人,院子里有的是,所以是无可无不可,回去告诉了薛姨妈,薛姨妈听了宝钗的话,自然也同意,所以派人去赵家提了亲,年底成亲。
因是娶正妻,薛家有的是钱,所以聘礼送的极厚,如此来,香菱的陪嫁也不能太少,只是如今探春手里钱不多,钱庄的钱不能乱动,只能拿出五千两银子来,她想来想去,没有办法,只好先去找黛玉借万两,黛玉二话不说便拿了出来。
有这万五千两银子在,嫁妆也不会太寒酸,赵风的意思是,自己虽然没有那么多钱,但既然认了她做妹妹,自然要添上些,这些年探春给他的钱不少,所以自愿再添五千两。
探春不许,认下香菱已经是帮了自己的大忙,不该让他再破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