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亢奋的气息还没有完全散去。
沙发凌乱,地垫已飞,水果撒了一地。
陶小然坐在地上倚着沙发气呼呼揉腿,柯一墨跪在边上赔罪。
“我错了,下次一定控制好!”绝对不能一亢奋起来就忘乎所以,搞得自己像个变态虐待狂。
本来小陪练热情挺高,结果现在膝盖撞出一大块淤青,疼的直揉。
不过也真不是故意的,就是一进入状态就兴奋的不行,沙发太窄了嘛,她又那么瘦小,怕一使劲就压没气了,本来是好意错错位,结果一下就给撞地上去了。
必须买个大点的地毯!
沙发前的茶几太碍事,清掉!
陶小然真是怕了他,平时也没见跑几趟健身房啊,用不用每次力气都那么大。
她本来想强烈谴责一番,但是眼睛不小心落到他脖子上,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也……。
他的脖子上有一块很明显的牙印,有几个咬痕深的都有了淤血点。
原来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强呀。
既然自己也有把柄,就不好小题大做,差不多就原谅了吧。她一露笑,柯一墨的心才算一松,
“是不是饿了?老婆今天辛苦,不要下厨,我去叫外卖!”
他去拿手机,习惯性一摸脖子,眉头微微一皱,转个弯进了洗手间,三秒后里面就传出惨叫——
“我明天还怎么出门!”
柯一墨一早就去了杨子航的办公室。
杨总正在一边浏览新闻一边吃早饭,进门问他吃没吃,眼睛落在他脖子上,“怎么还受伤了?”
“没事儿,蚊子叮的。”
“蚊子叮还用贴个创可贴?太夸张了!”
“女人嘛,就爱夸张!”他在沙发上坐下,眼睛看着他,想开口又有点犹豫。
“柯乐那边联系你了吧。”原来他都知道。
“搞笑吧?你就说除了柯泽瑞谁能做出这么搞笑的事儿!”
“他怎么威胁你的?”杨子航含笑看着他问。
本来柯一墨还挺紧张,觉得这事儿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可是杨子航还是跟以前一样,总是让人能很轻松就把他当做自己人。
“你料事如神啊,威胁了,说不带着项目回去就不给我遗产。”
“那你又是怎么答的?”
“我说甭费那个劲,直接断绝父子关系好了!”柯一墨复述的慷慨激昂,杨子航气的无语。
“柯少爷,您可真是没吃过穷的苦头,柯乐那么大产业,你要拱手让给你爸小三的儿子吗?”
柯一墨确实从小到大没在钱的事儿上犯过难,没错,他爱钱,谁说不爱谁那是矫情!但是想让他为了钱屈从于谁,甚至连自己做人的底限都不要了,那不可能!
“随他的便吧!他有本事创下基业,难道我就没本事打下江山?”
“行行行,你厉害!”杨子航哭笑不得脸,“我想了下,其实有个两全之策。”
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打算新注册一家公司做这个项目,新公司的法人直接写柯一墨。
“别让柯大老板觉得我拉拢他儿子还撬他的生意,你自己当老板,上锦可以做为股东注资,柯乐也可以,只要你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