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天一下没有划断透明细丝,心中顿时大讶,这玩意儿是什么材料制成的?他可是知道自家这乌黑匕首有多么锋利。
他不信邪的又砍了一下,这次他使出了全力。
嘭!
细丝在巨大力道下来回弹动起来,抖出一片虚影,还将张小天的手指割伤,可依然完好无损。
“好东西啊!”
张小天顿时大喜。
他连忙仔细地将细丝从梭镖上解了下来,至于系在面具人手腕上的丝线另一端,他也懒得麻烦,干脆直接将面具人的手腕斩断。
将细丝卷了卷收入怀中,又将地上的黑色优盘拾起,这里面应该就存放着天方公司的商业机密吧。
奇怪,似乎这位于大姐对这东西并不看重,她的目标依然还在宫九身上?
想不明白自然不会多想,张小天准备爬离这具尸体,你说他为何不站起来?自然因为不远处灰衣人和紫衣人两方的战斗还没结束,他可不想被人顺手干掉了。
可在转身之际他又停住了身形,一扭头,目光落在了面具人的黑色面具上,这面具在阳光下如同一片暗影,似乎对光线没有丝毫反射作用,也不知是什么材质?
他心中好奇心大起,立刻又爬了回去,将手放在了面具上,正准备揭开,这黑色面具突然自动向中心处收缩起来。
不一会儿,变成一个黑色小球,从刘云飞的脸上脱落。
张小天的注意力第一时间被刘云飞的脸吸引了,这是一张怎样的脸啊,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这些伤痕很奇怪,不像是利刃划伤,倒像是被什么虫子的口器噬咬过的一般,坑坑洼洼连成一片,已经完全看不出本来模样了。
“好可怕的脸,难怪这家伙要戴面具。”张小天摇摇头,将地上的黑色小球拾了起来。
这东西十分奇怪,竟然能改变形状。
用手捏了捏,这黑色小球手感如橡皮泥一样,有些软,一捏就是五个指洞。
他尝试着输入了一丝源力,小球突然起了变化,化作一滩黑色液体,将张小天的手掌完全覆盖。
他用手抓了一把地上的银针刀片,感受了一会儿,突然使劲一捏,这些金属暗器被捏成了碎渣,而他的手完好无损。
“好东西啊!”这是张小天今天第二次感叹了。
接着他又将手掌覆盖在脸上,手上的源力收回,脸上却有源力渗透出来,这覆盖手掌的黑色物质表面顿时延伸出一支支细小触角,渗进了脸上肌肤,很快将整个脸庞覆盖,只留下鼻孔和眼睛位置。
看来只要输入源力就能将其贴附于身体任何位置,想到这张小天又觉得不对,这丑鬼人都死了,定然没有源力维持,为何面具并不脱落呢?
是我输入的源力太少?
他猜测的同时加大了源力的输出,果然,面上的黑色物质变得越来越坚硬,不一会儿便凝为固体。
张小天收回了源力,这次黑色物质没有随着源力的消失变回小球,而是依然附着在他面部的皮肤上。
摸了摸脸蛋上的“硬壳”,心道这玩意的防御力这么强用来做面罩太可惜了,若是将其附着在心口位置,岂不是多了一层保障。
想到做到,一抬手,一丝源力输了进去,面罩重又变软化作小球,被张小天抓在手里,一掀衣服露出胸口,将小球靠了上去。
不一会儿,就化作一面黑色护心镜,贴服在心口位置。
大获丰收的张小天满意的离开了刘云飞的尸体位置,缓缓往往明镜湖边爬去。
这时,桉树之上,于飞虹和黑袍人联手已经取得局对优势,宫九的弯月钩在黑袍人的铁手和于飞虹的长剑夹攻下左支右挡,已有应接不暇之危。
宫九面上神情凝重,眼睛余光扫视着四周,似乎在寻找突围的机会。
黑袍人一掌拍在宫九的弯月钩上,将其逼了回去,嘎嘎冷笑道:“宫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兴许还能饶你一条生路。”
宫九眉头紧皱,噌噌两下,挡住了于飞虹飘忽突入的长剑,突然开口疑惑道:“我说两位应该是天方公司的人吧,盗取你们的商业机密是我宫九的不对,不过如今存放商业机密的优盘就在那位刘大人的尸体上,两位为何不去取了?”
于飞虹闭口不言,只是加紧攻势,誓要将宫九拿下,倒是黑袍人又是一阵冷笑,“嘎嘎嘎,宫九你也不必在掩饰了,只要把那东西交出来,我们自然会放你离开。”
“什么东西,宫九实在不知?”宫九冷然道。
“是么?哼,休要否认了,那黑色玉佩难道不在你身上!”黑袍人言语转厉。
于飞虹眉头微微蹙起,面上露出奇怪之色,“怎么今日严叔叔的话这么多,是因为东西快到手了而兴奋么?”
宫九一听到“黑色玉佩”几字,面色陡然大变,手中的弯钩突然连劈三下啊,一股狂风席卷而去,吹得于飞虹和黑袍人摇摇欲坠。
这家伙竟然还隐藏了实力,两人震惊。
劈出弯钩的同时,宫九还双腿一震,一股磅礴的源力顺势而下,竟是将脚下坚硬的桉树震得寸寸碎裂,整个人往下沉去。
于飞虹和黑袍人一时不察,失了平衡,竟给宫九抓住了空隙,双臂向后一划,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飞射出去。
于飞虹稳住身形,脚步在虚空连踏,就这么踩着虚空追去。
黑袍人则是身上披的黑色大袍如蝙蝠翅膀一样展开,随着一阵扑啦啦的气流灌入,化作一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