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弦看着他进房的背影,心里面还是不踏实,刚才秦皓晨说的那一切,他彻彻底底地信了。明明是这么天马行空的事情,还是从平时就喜欢调侃的秦皓晨嘴里说出来的,但是他却彻底地信了。
☆、谁说告白不可以这样
回到房里,秦小宝已经熟睡了。顾君弦在他身边的位置躺下,秦皓晨说小宝就是小时候的他。顾君弦开了床头的台灯,不太刺眼的光照在秦小宝那张可爱的小脸蛋上,眼睛,鼻子,嘴巴,确实跟秦皓晨的很像。以前总以为是父子像,原来,是同一个人。
顾君弦将手放在秦小宝的额头探了探,温度还是很高,睡梦中的秦小宝眉头都是皱起来的。可见睡得不大舒服。
这一夜突然知道的东西太多,所以注定不会平静,也注定不会睡着。
第二天,秦皓晨八点钟起来,出了房间,正见顾君弦在喂秦小宝吃粥。
秦皓晨走到他面前,看了看墙上的钟,“今天不是有课么?”
顾君弦喂了秦小宝一口粥,才说:“今天睡晚了,去了也是迟到,前面两节是英语,关系不大,等会再去上三四节的课。”
理由是自己编好的,一夜没睡的人是不可能睡过头的。
秦皓晨哦了一声,不再继续问,就往洗手间去,洗脸刷牙出来。
看到了茶几上的早餐,顾君弦首先开口解释,“我帮小宝买的时候,顺便买的。”
秦皓晨看着他,嘴角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是有多顺便?”
顾君弦偏头继续喂秦小宝吃粥,没底气地说一句,“你不吃就算了。”
这句话,秦小宝答了,“小宝要吃。”
看着秦小宝听话的样子,顾君弦对着他笑了笑,心里在腹诽,明明小时候这么可爱这么乖,怎么长大之后就变成那么不可爱一个人了?
顾君弦喂了秦小宝吃好粥之后,再给他量了量体温,过了一夜,体温总算有降低一点,但是还是处于发烧的状态。
顾君弦帮小宝量了体温之后,就把温度计递到秦皓晨面前,“你,要不要量一下?”
正在吃粥的秦皓晨抬头看他,“放哪里?”
顾君弦指了指肩膀下面的位置,秦皓晨就把一边胳膊抬高,他白色衬衣的扣子上面两个扣子都没有扣。看他的动作是要顾君弦帮他,顾君弦微微脸红,把温度计放在茶几上,“你自己量,五分钟之后取出来。”
而事实证明,秦皓晨的体温和秦小宝的竟然是一模一样的。所以,秦小宝退烧了他也会好,那是真的。
昨天医生开了专门给儿童用的冲剂,顾君弦也用开水冲了一包,给小宝喝下。
处理好了这些事,顾君弦才准备去上课。
临出门的时候,秦皓晨从背后叫住他,“喂!”
正要出门的顾君弦停住脚步,扭头看着他,“嗯?”
秦皓晨脸上带着笑,不是平时有些邪气的笑,而是温暖如阳光的微笑,“谢了。”
顾君弦第一次看到秦皓晨的这种笑,不自觉心跳加快了,立即偏过头,扭开门把手的同时,“不用谢。”然后,提步就走了。
顾君弦要去上的三四节是概率论,他匆匆忙忙地来到教室的时候,许婷婷就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坐下之后,刚才跑回宿舍拿书再跑来教学楼的顾君弦还在喘着粗气。许婷婷立即把头伸过来,“喂,逃课不像是你的作风,从实招来,做什么去了?”
顾君弦偏头看他一眼,“有事。”
“什么事?”
“不是坏事。”
“哦。”许婷婷没再继续问下去。
课上,喜欢拉家常的概率论老师又说起了他们家邻居的事。他说邻居是外省来的一对夫妇,有一个六岁大的小孩在上幼儿园,因为父母工作的关系,六岁大的孩子上学和放学都要自己去。回到家之后因为父母还没下班回来,所以就只能在门口等半个小时。父母不放心他一个小孩子带钥匙,所以也只能让他在门口等。
“那小孩子,我看着就可怜,每天要等到自己父母十二点多先下班回来才有饭吃,有时候,我就把他叫到自己家里,让他在我们家吃饭。他那父母我也说了,叫他们怎么解决一下这个问题,但是他们总是说没办法,要工作……”
长得矮矮胖胖的概率论老师非常激动地说着这些街坊邻里的事,下面的一片女生都在感叹,都说那对父母太狠心。
顾君弦听着就想起了秦小宝。
后面的许婷婷说:“我觉得那对父母之中的其中一个应该要为了孩子而找另外一份早点下班的工作,不然,一个六岁的小孩每天都在自家门口等父母那么久,太可怜了。”
说完了家常,概率论老师则继续讲课。声音很粗犷的她很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大概率事件不一定发生,小概率事件可能发生。”
或许,秦皓晨穿越这件事就是小概率事件,碰巧,这件事发生了。一天的课,顾君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脑海里不断浮现秦皓晨昨天说的话,讲台上拿着话筒讲得绘声绘色的老师时不时喜欢扶一下鼻梁上的眼镜。
等到下课铃声响了之后,顾君弦回过神,看着桌面上还没有翻过的书,又陷入了思绪。
下午放学之后,顾君弦去秦皓晨的住处时,还带着自己的行李。
同样是敲门的,秦皓晨打开门之后,就直直地看着门口的他,顾君弦却受不了秦皓晨□裸的直视,忍不住先低下头,“我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