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破军一开始从话音里听出破绽,疑他是别国细作,暗暗已存有杀心。不过其余人非必能把杀戳视为平常,如今无凭无据,众人面前不好公然动手,一开始在他身上动了手脚,便是防他走脱之意。后来交谈几句,却觉少宣言语单纯天真,但应对礼数,颇有大家风范,显然出身非尊即贵,于是暂时收了杀意另作打算。
此时为他牵马,也并非是刻意示好。只不过眼下没有破军心腹,心下计较不必公诸于众。他既认定此人大有来头,或许对眼前局势有更值得商榷的地方。于是不肯假手他人。将这人留在自己近旁,一旦有个变故,也方便控制。
听到少宣这么说,破军回头,少宣正挂着傻乎乎的笑看着他,模样天真无知。破军也无话可说,只向他颔首:“唤我秦疏就可。”
几人对外的身份,是护送京中大户人家的夫人回丰阳探亲。少宣也不疑心。
一路都是悄然行事,今天入了丰阳地境,破军不再多加掩饰,已传令县城守军接应。
县令不敢怠慢,从地方驻军里点了百十人前来听令。破军似乎不甚满意,但他向来是微微带笑的模样,故而旁人也看不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