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刘果再开口,秦炎立刻笑嘻嘻地转向刘大妈,“又麻烦刘大妈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哪儿的话!谁还没个不方便的时候,况且,布丁这孩子我们全家都喜欢,有他跟我孙子做个伴真是再好不过呢。行了,你们回来我就放心回去了,还等着我回去煮饭呢。”
送走了刘大妈,刘果也将布丁交给秦炎,“我也去收拾收拾,看这一地的狼藉……”
“好嘞!我把布丁送楼上去下来一起弄!”说着跟怀里的布丁相视一笑,父子两偷笑着来了个击掌。
之前灭火时,干粉喷得店外店门处都是白白的一片,眼下被维修工一踩再一走,店里到处都是白脚印,也不知怎么弄得,包括桌子凳子都蒙上了一层白。
秦炎下楼的时候刘果正在擦桌子,见状后直接道,“擦得擦到猴年马月,照我说,所有桌凳都拿到后院直接用水管冲,整个前厅的地也冲一遍,外墙重新找人来做涂料,实在毁了用不了的重新买新的……”
刘果听着秦炎的前半段话还点头赞同,可听到后来却直皱眉,“这……岂不是又要歇业好久?”
秦炎耸了耸肩没有回话。
刘果愤愤地一摔抹布,“这特么的到底是谁跟咱过不去?千万别让老子知道!!不然一定要他好看!!”
秦炎想起在车上听到的新闻,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却快得不易被察觉,“算了,不管是谁,目的恐怕也就是让我们歇业。现在我们歇业了,也算称了对方的心,应该暂时不会找我们麻烦了。”
刘果怒气冲冲,刚想吼一声,“凭什么任人宰割!”却被店外传来的吼声吓得一激灵。
“凭什么!”
傻眼地看着外头怒气冲冲走进来的男人,刘果完全忘了自己要说的话,秦炎则是下意识地将刘果挡在身后。
来人上身裹着一件蓬蓬的羽绒服,下身套着一条珊瑚绒的灰色睡裤,脚上一双灰色的居家棉鞋,鞋头还是兔斯基那张欠扁的嘚瑟脸,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横眉冷对的。
“你说,你们开店不好好开,凭什么三天两头就歇业?真要歇了,歇个两三天也就罢了,你们现在根本就是高兴了开个两三天的节奏!老子不就是想吃口你们家的卤煮有这么难吗?你们自己算算都多少天没弄过了?”
刘果下意识答道,“一个月不到吧……”
那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是二十七天!整整二十七天!!而且还将继续下去!照你们刚才那意思,岂不是连何时恢复营业都没个准头了?你们有考虑过食客的感受吗?”
在发现对方并不是来找茬的以后,秦炎便放松了下来,听到此时,则目瞪口呆地望向刘果,两人相交的视线里都是满满的茫然。
“我,不记得你来我们店买过卤煮啊?但凡来过的,我应该都有映像的。”刘果说完在心里加上一句,尤其是你这么造型特别的!
来人愣了愣,随即似意识到什么,扒了扒自己的头发,“来过多少回了!!不过,我平时大多是下班的时候路过买,一般穿着西服打着领带还戴一副眼镜!”
那人这么一说,刘果立刻有了印象,毕竟来买卤煮的一般都是周围的居民,穿着休闲的居多,一个天天西装革履地来店里买卤煮的,想不记住都难。
可是……
刘果心中真是上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人说女的化妆跟整容似得判若两人,可这男的是不是不修边幅不至于差这么多吧?
僵硬地转过脸去,冲着秦炎疯狂地眨眼,而秦炎抿着嘴憋着笑,显然两人想到一处去了。
那人见二人不说话,哼了一声,“老子忍你们二十七天了!谈恋爱就谈恋爱,咋就能不做生意了?有你们这么不负责任的店家吗?”
刘果原本还沉浸在视觉反差带来的冲击里,结果一听恋爱二字,当即拧起了眉毛,“恋爱?”同时心里打鼓,自己跟秦炎今天才算确定关系,平时应该没有什么暧昧亲密的表现吧?
应该没有,吧?
那人不甚在意地挥挥手,“我媳妇说的。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到底还卖不卖卤煮了?”
刘果心中咆哮,这个最重要好吗?很有可能之前生意起色慢就是别人看出什么歧视我们好吗?
然而,不管心里是多么翻江倒海,刘果也不可能真的吼出来,只是表情抽搐地看向秦炎。
秦炎收到求助,心情大好,看吧,关键时刻还是得我来,“这位客人,是这样的,你也看到我们店现在这状况,短时间内是真的没法营业了,不过,你要是不介意多等一等,我们今天可以给您做一份带回去,权当交个朋友?”
那人似乎在等与不等之间做天人交战,最终屈服在馋虫作祟之下,“行吧,那就等一等吧,反正现在还挺早。”说着随手拿起刘果唯一擦干净的凳子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道,“想想你们也确实够倒霉的,修个电表也能修出火来,看来你们这小店是要火的节奏啊……哈哈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走到厨房口的刘果猛一回头,“什么修电表?”
那人一愣,“你们店不是昨天下午请维修工修电表了吗?我上班经过时看到了呀,那人衣服上的标志很显眼啊……”
秦刘二人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恐怕是有人穿着维修工的衣服光明正大地在他们店的火表上动手脚,外人看了以为是他们店里请来修的人,而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