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胡说啊。你习惯把纸巾盒子放在客厅的桌上。没办法, 年纪大了又经常加班加点的,一回家就累的不行想睡觉对吧?但是因为和我在一起了,睡前就会想到我了对吧?”
袁浅从前不明白什么是所谓的灵魂提问。
但现在,秦深说的每一个字都敲在了他的心头上。
“不就是换个纸巾位置了吗!你想象力怎么那么丰富啊!”
秦深简直不是人!袁浅在心里咬牙切齿,他昨天晚上睡不着, 拿着手机看了许多遍时间,都到晚上两点了还没睡着。
拿着手机,看着秦深的名字,袁浅很想跟他说说话,但又觉得他肯定已经睡了,越想越燥热,他在地铁上抱着自己的样子,他忽然吻自己的样子,在脑海里翻来覆去。
袁浅把餐桌上的盘子都收了,进厨房去洗碗了。
秦深端着剩下的碗筷,跟在他的后面进去了厨房。
袁浅正低头洗着碗,后颈冷不丁就被什么温热的东西碰了一下,袁浅还没来得及回头,身后的人直接把他给抱住了。
“你想我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我是怎么吻你的?”
秦深侧着脸,直接吻在他的唇角上,顺着唇缝挤进去,另一只手抬起了袁浅的下巴,越来越嚣张。
袁浅手里的盘子摔在水槽里,发出砰地一声,就像脑子里有什么给撞裂了一样。
顾不上手上还有水和洗洁j-i,ng泡泡,袁浅向后推了秦深一把,却没想到秦深直接往前一压,袁浅的小腹就抵在了水槽上。
“唔……”
袁浅推不动他,只能拽着他的衬衫,想把他扯到一边去,却没想到他越扯,秦深就越勾人,直接将袁浅拦腰而起。
“你放我下来!”
秦深直接把他扔到了卧室里,袁浅刚坐起来,自己就随着床垫向上轻微一弹。
“我放你下来了。”
秦深低下身来,双手就撑在袁浅的脚踝边,视线死死地盯着袁浅,他的的眼底没有任何其他事物,就像是着了魔发了疯,一定要把袁浅吃下去。
“你……你别胡闹了……”
袁浅的手肘撑着上半身向后退,去没想到被秦深猛地拽了回去,他向前一压,直接把袁浅亲到全身发软。
“哥……我没有胡闹。是你害怕,你一个人这么多年,什么都自己扛……你担心万一习惯我了,我又忽然离开你不在你身边了,你该怎么办?对吧?”
袁浅的脸涨到通红,秦深凑到他的耳边,吻得他就想往被子里钻,但还是被秦深给逮出来。
“那我告诉你,我才是那个害怕担心的。我虽然比你小,但坏人和坏心思见了那么多……我知道你要是哪天觉得我太擅长勾心斗角,不如你想的那么良善,都能成你甩掉我的理由。你怕什么?”
秦深一边吻着袁浅的耳朵一边轻声说。
每一个字都像是随口说出来的,但是袁浅却知道这些想法在秦深的脑子里想了无数遍。
秦深早年就失去了父母,他一个人在外面读书,从小就独立。
秦老邪一去世,他就要回来主持大局,也许他的人生理想也从来不是恢阔天下,如今却被困在了里面,和董事会里那些老妖怪们明争暗斗。
“我现在真的后悔了……”袁浅半张脸陷在枕头里,闷闷地说。
“后悔什么?”秦深追吻了上来。
袁浅的颈子露了出来,发梢落在枕头上,看得秦深嗓子里热到像是着了火,烧得全身又干又痒。
“应该让你买那个蓝色的小盒子……”
秦深顿了顿,亲得更凶了。
“哥,我说了我不喜欢用那个……”
这天晚上袁浅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以前秦深在这儿赖着不走的时候,是他往袁浅怀里钻。这天晚上,秦深简直变态,把袁浅抱得紧紧的,就差没给勒断气了。
袁浅这辈子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占有欲”。
好在第二天是周末,袁浅不用再早起了,整个人都在被子里窝着,身上倒是清爽的很。因为他被秦深折腾得没反应了,这小子还恬不知耻地在他耳边说:“哥你怎么就睡了?”
袁浅想揍他,往死里揍那种,但是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还好秦深没那么混蛋,该擦的该洗的都弄干净了。
他好像是没有那些富n代等着被人伺候的坏毛病,挺勤快的。这点,袁浅还是很满意的。
秦深压根儿就没睡,折腾不了袁浅了,就抱着他看着。
直到早晨十点多,公寓外面传来敲门声,秦深本来还担心袁浅会被吵醒,但是袁浅睡得很沉。接着袁浅扔在客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秦深这才抬起了被子,出了卧室,拿起袁浅的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的名字是杨楷。
秦深把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然后打开了门,就看见一个穿着格子衬衫,头发有些乱,戴着黑框眼镜,近视很深的男人。
对方看见秦深愣了愣,有点儿结巴地说:“这……这不是袁浅家?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你是杨楷?”秦深问。
“我……我是……”
“进来吧。袁浅昨天有点不大舒服,现在还在睡觉。”
秦深露出了知性的笑容,温和有礼地请杨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