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东凛将自己的裤头退下一些,那勃发的硬物,冷静有序地在那因害怕而有些抽搐的褶皱处来回摩挲,脸上却没有半分情|欲的高涨,犹如不可一世的高崚王子,但深不见底的眼眸,却紧紧盯着车言的每一分表情。
像是在观察,更像是有计算的不查分毫的观察……
“拿开!!你……”
伴着恶心厌恶及愤恨的吼声,车言似乎到了一个几近紊乱的顶点,胸口的疼痛激烈得让人无法呼吸,好像鼻腔里的空气一下子被抽光了。
他望着头顶被灯光染得黄白的天花板,发不出声音,脑子一片空白……
方东凛依旧不发一言,只是停住下身的动作,眼神凌冽地一转,仿佛等到他要的某个时机般,转身迅速拿出抽屉里的一只注射器。
对准车言胸口猛然勃出的一条青色血管注射下去,淡蓝色的液体随着注射器的推动缓缓进入血管。
不过几秒钟,血管消失,车言像骤然断电一般,沉入昏迷。
看着满脸冷汗却安详昏厥的人,方东凛的脸孔才唤出最真实的情绪,惆然、担忧以及愧疚……
冷冰的薄唇吐出满是深情的温柔,手指轻柔扶上车言的额头,轻轻拨开凌乱的发丝,一样的动作却更添不复往日的沉重与负疚。
“失去记忆比活在现实要好,我只想你安然度过一生……我要你活下去。”
淡然的言语,伴随最深的一个冰吻,轻柔的不以复加的温和,连拉上被褥的动作都轻柔得不带一点声音。
沉寂后,安谧的房间发出最后一声关门的声响,冰冷的气息尽数被一一带走。
外面大雨滂沱,方东凛站在阳台上看着四处的青色草地,神情换上了死寂的默然。
仿佛忘却了一切,这是他思绪上能强迫自己做得干干净净的,和车言被那一针药物注射后,将忘记一切一样,记忆如电脑格式化,不该有的痛苦记忆统统删除。
对车言来说,一无所知才是最好的,一切的纷扰与争斗,都与他无关。
从十四年前认定他的一刻起,方东凛便将那一切的暗涌肃杀都全然在自己身上,被追波荆棘的路,他来走就好。
让人失忆最痛苦的部分,只能用这种诸多的精神打击,情绪极度不稳的空隙间,用药混入他特有的血管,造成记忆上偏激地删除那些不想面对的。
虽然方法显得残忍,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回到从前的平淡。
比雨声甚小的电话声并未让方东凛忽略。
“喂…”
电话那边猛然传来气促的慌乱声:“‘e’,对不起,可……可我实在必须跟您联络。”
“说。”
“美国的【巡音】集团,突然对我们强制收购!他们是国际一流的军事集团,我……我实在想不到应对的方法。”
车东一美丽的剑眉微微拧着,也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巡音】集团……想必和鲁斯财团接触已经过。
“‘e’?”电话里焦急崔健着寻求方法。
“既然是强制收购,你就顺着办吧。公司已经全部是你的了,想怎么做是你的事。”
电话里顿时一口凉气倒抽的气息:“可……可这样的话……”
“只记住一点,我从未出现过,你就能活命。”
“但是……‘e’…e…”
电话传音筒里急促的呼喊,溅行被大雨覆盖,漫流街道的水流,层层冲刷那不显眼的黑色机身,连带不停的单方面的通话声一并淹没,再被随后的卡车全身碾过,粉碎成永不有人在意的残骸……
回到客厅,在红木茶几的抽屉内,方东凛又拿出一个黑色手机,和刚刚丢掉的那个一模一样,他开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e,你好久没联系我了,有什么大买卖关照?”电话里是轻松的笑意。
方东凛并不打算和他寒暄,直接道:“我要一个结婚证。”
那边是一阵意外的语气:“杀鸡还要用牛刀??”
“要卢森堡的结婚证。”
短暂的停顿,电话里突然传来诧异的惊呼道:“如果我没理解错,你是要同志结婚证?”
“最多三天,我一会儿把信息和地址发给你。”
“我说……”
没等那边抱怨,方东凛就挂了电话,冷冷地看着落地窗旁的白色马蹄莲,那花朵在翠色花瓶里亭亭玉立地安静着,像预示着什么动荡的气息。
接下来的生活才是血雨腥风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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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爷,人带来了。”
阮侗恭敬站在门外,身后带着一个莫约四十左右颇有精明之色的中年男人。
全制红木地板在高档网纱窗帘透过的阳光下,发出熠熠威严的光华,倒映着中央高档白玉桌面后的挺拔身影,影子附和着主人的霸气散发令人威慑之感。
“进来。”陆炳羽轻唤了声,手轻敲着桌面,也没因为来人而有所多余的动作。
中年男人被带进房间的一刻,那种精明的神色便霎时少了几分,更添了一些谨慎小心。
他很清楚自己被组织派去顶替某人的飞机,在机场被抓的时候,便知道要更冷静应对,必要时也必须自我了结,这种审问应该也不得结果,毕竟他知道的实在太少,以他这么多年的间谍经验和智慧,应该会轻松脱身。
就在男人思索的间隙,房间里的主人也并未发话,仿佛知道他的心里一样,在等待他思索完毕,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