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这小子想剥咱们的皮!”胡焦**地插嘴。这句话有长别人志气灭自家威风的嫌疑,却也是大实话,只有他这样跟随海雨多年的铁杆兄弟才敢讲出。
“哈哈哈,海总,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戎大笑起来。
“何解?说来听听。”海雨睁开了眼睛,露出一抹苦笑。
“海总,赌博无非靠资金和本事。这小子凭借身手压制赌场,可他缺赌本,赌场就不会用资金反压呀。干脆拿一副扑克牌比拼大小,纯碰运气,大伙都是一半对一半的机遇。赌场输几把无所谓,他输一把就完蛋。千万要让第三方洗牌,洗的过程双方都不看,比完一次就换新牌,防止这小子用真气做记号或者过目不忘。我真的见过一小孩只扫一眼,就把上百位的数字记住了。”
“哎呀,老弟,你是怎么想出这个妙方的?”
“呵呵,没啥。某虽然是一个粗人,可也不蠢。在南越那一亩三分地头,上要侍候国安婆婆,下要对付修真老爷,黑道白道也不让你省心,总要碰上几个解不开的疙瘩。碰到这种不知道怎么处理的情况,老子就一拍脑门用纸团做两个阄,抓到哪个就按哪个办,也蛮好。”
啊,抓阄办案,这样也行?
海雨闻言哭笑不得,缓缓伸出大拇指。
高,实在是高。
“海总,在我们看来,这样的盲赌是一个死局,但这小子往往能做出别人想象不了的事。要防止他万一破局,还得加一个保险。除非……”
“除非什么,老弟你直说。”
“殿堂高手就算没练过赌术,赌起博来也比普通人强。因为敏感度远超常人,还可以用真气探测、控制外物。这小子现在凭借身手压制赌场,可短板也很明显,一是赌本小,二是不精通赌术,否则哪里需要在赌场里面站上好半天。扑克牌盲赌是欺负他缺赌本,如果还找到一个精通赌术的殿堂高手,就可以做成双保险。”
“这样的人真有一个,就在船上。”
“啊,我靠,真有呀。丫一大高手,天天练习耍骰子玩扑克,不是吃饱了撑得慌吗?”
“嘿嘿,老弟快人快语。不过话也不能这么讲,我们不也在天天练习穿衣吃饭吗?有的人对某些事物特别着迷,看得比穿衣吃饭还重要。可是这个人从来不赌博,赌术却天下无双,在赌界被称为无冕之王。我弄游龙号以后请他好几次来镇场子,哪怕指导一下也行,都请不动。”
戎沉默了片刻,一拍大腿突然叫道:“贺松柏,天风老小子的弟弟。”
海雨击掌笑道:“不愧是天狮,啥都瞒不过你。”
“前年我们国安还找过天风,没找着。国宝失而复得案,除了他没有人干得出。”
“那是,也只有天风老哥才只享受过程,不看重结果。我早些年同他有交情,要不然江湖上也不会把海雨天风并列。自从弄了邮轮后,他找我容易,我找他就困难了。游龙号生意不差,可也谈不上好,原因在于没啥名气。管理层策划了一个方案,邀请世界慈善总会来邮轮搞一次高规格义卖。我知道天风老哥手里的宝贝多,半年前就请他帮忙撑腰。他人没来,前几天贺松柏却替他带来一件奇怪的东西,硬被我把人留下了。邮轮顶层有六间总统套房,我一间,慈善总会理事长一间,贵宾两间,卖出去一间,还剩一间送给松柏老弟。他不肯,连豪华套房也不接受,非要一个人跑到五层的普通海景房住,说等拍卖一结束就走。”
“我只听说过贺松柏的名头,他到底行不行?”
胡焦适时插话,道:
“戎哥,贺兄肯定行。前天他上船以后参观赌场,和豹子陆切磋了几局,吓得豹子陆跪下要拜师父。不过他说自己只研究赌术,不赌博,只怕请起来有点麻烦。”
戎嘿嘿一笑,道:
“胡焦,你脑子有点不灵光了。贺松柏可以不赌,只切磋赌术,由邮轮来赌。绝顶高手最寂寞,怕的是什么,就怕没有对手。你们送上现成的一个,他不心痒痒才怪。”
嗯,海雨沉吟道:“天风老哥还欠我一个大人情的,松柏老弟这次过来也有代兄还情的意思,我亲自去请。”
“等等,海总。刚才你说贺松柏带来一件奇怪的东西,是什么?”
“真搞不清是什么,看起来很普通。可是以天风老哥的出手,不应该那么普通。这样吧,拍卖会在明天的下午进行,给你留一张请帖,去看看就知道了,随便也给我捧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