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片划破了骆雪的脚趾,还有一片在被踢开的时候,在她的脚背上划了一下。
乍一看似乎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还未等松一口气,那血痕便涌了出来,看来伤口还不浅。
没多久,骆雪便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上,面色复杂的看着正给自己处理伤口的殷凛。
殷凛这个人,她就没有看透过,现在唯一能拿捏的,就是她知道他喜欢她,而且非常非常喜欢,不然现在也不至于将她的脚抱到膝盖上去。
只是,她心里还是很慌张,因为这个男人在外的名声极好,甚至可以说是对谁都好,都很有绅士风度,更何况他心机那么深,会不会是故意对她好,还说不定呢。
想着,骆雪便咬紧嘴唇,想着殷凛对自己的好,一件件数下来,才发现居然数都数不过来,心里也跟着有些发虚起来。
一个人想装出对一个人好的样子很容易,但是能做到这种地步的,却是不容易。
也不可能。
“说你大,你还小,说你小,你今年也有二十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殷凛说这话,听着只是夫妻之间的普通谈话,但是在这种时期,绝对是逾越了,因为他现在应该是属于……被“挟持”的状态。
不过巧的是,骆雪正在想自己的事情,所以对于他这两句不合适的话,居然也没有发现,听他教训了自己,便有些恼羞成怒的将脚收回来,放在沙发上。
殷凛见她这般小孩子脾气,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高兴,因为这样的骆雪至少要比在和他对簿公堂时的死气沉沉,好不知道多少倍。
“你刚才是想做饭吧,其实打个电话让餐厅送些过来就行了。”殷凛说着话,已经收拾好了药箱。
骆雪听了他的话,眼神暗了暗。
打个电话让餐厅送?
呵,她以为只是打电话随便找个外卖的想法,还真是太廉价了些,也多亏没点,不然真送过来了,人家还指不定吃不吃得下去……算了,这种酸溜溜的话,想了没意思。
毕竟殷凛对吃的东西没有什么要求,她也是清楚的,所以想这些不可能的事情来污蔑他,是真的半分意思都没有。
“你若是不想找餐厅的人送,也可以招几个人进来伺候。”这个想法,其实殷凛虽然提出来了,心里却是不乐意的,原因也不用多说,起初是因为小风筝对所有人都设防,他不想让小风筝每天像个受惊的小雀一样躲着,就把佣人都辞退了,后来则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家里没有外人出入,也发现没有固定的佣人,请个钟点工也不是不可,所以他这里也就没有什么佣人了。
殷凛说请佣人,绝对是好意,因为他觉得骆雪并不是很会做饭和打扫家务,所以请个固定的佣人,就算不能帮忙做法和打扫家务,也能帮忙请人来打扫,说白了,他的意思是想找个能管家的管家。
不过,骆雪听了他的话,却显然是误会了,所以立刻将眼一瞪:“你想找别的女人伺候你,做梦吧!”
“我……”殷凛一噎,他何时想找女人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