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裴言想了想,虽然大部分的贵族都比较穷奢极糜,但是偶尔也有那么几道清流比较有底线,想想看这么久唐恩都和他保持着……纯洁的身体关系也可以看出来对方显然比较高雅。
“唔……不过,”亚瑟顿了顿,提出了一个非常亚瑟的问题,“你们这么久都没有……深度交流过,你确定他不是性功能障碍吗?”
唐恩愣了愣,然后显然有点慌:“那……那怎么办?”
裴言……想起了艾妮,竟然觉得……确实有点道理。
亚瑟撩了撩头发,注意力全在那条皱巴巴的宫廷长裙上。
“一切,”他挑了挑眉,笑了笑,“慢慢来呗。”
……
古堡里灯火通明。
而金碧辉煌的舞池依然是那么的奢靡。
优雅的小提琴乐曲飘荡在舞会之中,宛如月下蔷薇花般雅致,又如大丽花浓墨重彩的雍容。
古老优美的壁画挂在高高的墙壁上,错落有致,拿鎏金画框仔细地裱好,精致奢华的灯火吊在舞池上空,闪烁着柔软而温暖的光。
淑女们精致的裙摆在舞会的灯火下十分闪耀,各有千秋的姹紫嫣红,她们笑容优雅地藏在华贵的舞扇之后,眼神如丝,缓缓看着她们今晚的对象。
而绅士们也穿着最合身的礼服,每个角度都由他们的设计师精心打磨着,他们也都各自大方地微笑着,与爱慕的淑女们暗送秋波,并不冷落任何一位名门闺秀。
这其中最惹人注目的就是坐在钢琴前的那一位了,虽然不是面具舞会,但是他却带着一副小巧的面具,很精致,上面有银丝的暗纹,只遮住了他的双眼。
他的身形挺拔,背影带一点小小的孤傲。
但他也是在场未婚的淑女们眼中最炙手可热的人,西泽·费洛里斯先生。
他是这个古堡未来的继承者,他拥有着这片土地上最多的财富,也拥有着最高贵的地位。
而且他已经二十五岁了,不出意外的话今年他就要完婚了,听很多人说他的母亲对此一直都有些怨言,二十五岁虽然不算太大的年纪,但是很多贵族在这个年纪都已经有了家世。
况且……传闻这位西泽先生一直十分洁身自好,不仅从不出入那些暧昧的社交场合,身边连侍奉的女仆都干干净净的。
这让周围也有了一些并不太好的猜测,虽然西泽先生也没有别的方面的传闻,但是这么干净……在奢靡的上流社会中,总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一曲完毕,和着小提琴的钢琴声竟然意外地十分合拍和完美,西泽站起了身,显露出了他高挑颀长的身材,轮廓却始终有些清冷,带着一丝生人勿进的味道。
这在奢华的上流社会中有些要命,所幸他拥有最多的财富和最高的地位,以至于养成这种性格也无可厚非。
“西泽先生……”
西泽刚打算转身便走,一位相貌非常温柔的女孩已经走了过来,她撩起长长的裙摆,动作大方,妆容得体。
“西泽先生,好多年不见了,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呢。”女孩大方之下也有些俏皮地冲西泽眨了眨眼睛,“三年前,我曾经来过贵府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夏天。”
然而即使她看上去那么大方得体,实则她心里十分惴惴不安,她敢断定,身后的那群为了矜持哪怕心中已经是百感交集的淑女们,肯定在背后大概已经开始嘲笑她的不矜持了。
矜持和家世永远是一位淑女最重要的,这有关于她们的风评和德行。
小提琴声还在耳边淡淡地响起,西泽带着面具的俊朗面容愣了愣,然后微微地朝她点了点头。
得到了些微回应的女孩心中更加激动,觉得哪怕是被嘲笑也在所不惜了。
“我今天很荣幸能收到您的邀请……”
无数的姑娘都想做这座城堡的主人,如果还能拥有一个身份高贵的丈夫,那么她在社交界的地位自然能够一日千里。
如果能拿下面前这位……别说是有人嘲笑她了,到时候那些人定然会完全换一张脸皮地上前巴结她。
不过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她已经很久没有来到这里了,所以不知道原先只是印象里变得有些冷淡的西泽如今已经变得……更加难以接近了。
西泽大概是觉得她还要喋喋不休下去有些烦,甚至都没有打断她的谈话,直接就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
女孩宽大的裙摆下是她僵硬的身体,她有些难堪地站在原地,姿势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通红的脸颊已经让她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姿势了。
低低的嘲笑声在她背后轻轻地响起,她朝舞池中央拿了一杯香槟,指节却将底座捏得发青。
“我就知道她肯定没戏……现在的女孩……”
“她从前风评就差得很,你知道普尔郡的那位萨苏比先生吗,她当时就……”
“仗着自己有点皮囊,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地位……”
裴言垂着眼睛,手上戴着一副白色的手套,彬彬有礼地倒着酒,一边也有些好奇地看着那位现在十分难看的姑娘。
“哇哦,看起来还真是高岭之花。”
亚瑟就站在裴言的边上,侍者们也都带着面具,他挑了挑眉,虽然裴言看不见,但裴言还是感觉得到亚瑟似乎很有兴趣的样子。
“……嗯,难怪唐恩花了一年的时间才搞定。”裴言也轻轻开口,他还是把身形极力隐藏在人群之后,免得被那些严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