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阳煜给他和自己倒上一杯,指着瓶体上红色的标签,“你看,这是中国最著名的白酒,叫二锅头,别看只有这么一小瓶,它的价格可不低啊,最重要的是在一般地方都买不到,今天为了招待你,我特意去朋友那里走关系买的。”
克劳斯睁大眼,“真的吗?太感谢你了!”
“没关系,这点都是小意思,为了能讨纳纳的欢心,我可是什么都能豁出去。”阳煜举起酒杯,笑呵呵,“来吧,让我们干一杯,你也可是尝尝我们中国最好喝的酒。”
“好的!”克劳斯学着他的样子,把酒杯凑到嘴边抿了一小口,只是这酒液刚咽下,就被辣得呲牙咧嘴的,然后伸出舌头,用手掌使劲扇风,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咳咳!我的上帝,这是什么味道啊?怎么这么辣?咳咳……”说完,就开始剧烈的咳嗽。
阳煜已经喝下了半杯,神色如常,“忘了告诉你,这酒的味道可能葡萄酒刺激多了,你第一次喝,小心点,别辣着嗓子。”
克劳斯从来没喝过白酒,他平时最喜欢的是白葡萄酒,所以以为这种透明酒液的味道已经和葡萄酒差不多,但没想到,只那么一点点,就把他辣得差点扔了酒杯。如果不是看阳煜面不改色的喝得起劲,他真的会认为这是他故意让自己出丑的圈套。
戴纳看他咳嗽的脸都红了,赶紧为他顺气,“这酒是不是有问题?怎么喝成这样了?”
克劳斯捂着嗓子摆摆手,还没说话,哈夫登就不乐意了,“阳煜不是喝得好好的吗?可能是克劳斯没有习惯这种酒的味道,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阳煜瞄了他们一眼,淡淡道,“让他喝点啤酒,很快就能把辛辣感压下去。”
“好,我去拿。”哈夫登记得餐厅酒柜里好像有一瓶没开封的啤酒,赶紧拿了过来,倒出一杯递给克劳斯,“喝下去或许就能好受一点了。”
克劳斯勉强说了声谢谢,仰头一口气喝个精光,然后坐在那儿喘粗气。
戴纳心疼的为他擦擦额头上的汗,不明白这倒是是怎么回事。
哈夫登碰了碰阳煜,轻声问道,“说,是不是你在这里面做手脚了?”
阳煜无辜的眨了眨眼,“冤枉啊,我和他喝的是同一瓶酒,如果真要做手脚,那我不也完蛋了么?”看他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无奈说道,“其实他就是第一次喝白酒接受不了这种辛辣口感,多喝几次就好了,想当初我第一次偷偷喝白酒的时候,也是这副德行。”
哈夫登这才不怎么情愿的放过他,但总觉得事情是好像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的,可至于是哪里不对劲,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克劳斯终于止住了咳嗽,脸色也恢复了平常,只是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对不起阳先生,刚才我真的是太失礼了,所以……”
戴纳,哈夫登和阳煜,“啥?”
“所以我们还是喝酒啊,因为我好想喜欢上了这种味道。”克劳斯重新端起酒杯,闻了闻它的酒香味,眼睛亮晶晶的,“我怎么好像在酒里闻到了一股粮食的味道。”
“没错,这酒是用高粱作为原料做成的。”阳煜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的,都被辣成这样了还想继续喝?
“原来如此,就和德国葡萄酒是用葡萄酿成的是一个意思,是不是?”
“可以这么说。”
“啊……这种新鲜的味道让我感到很有挑战性,所以趁着今晚,我一定要征服它!”克劳斯亢奋了,自从重生以来,已经没有什么事能再激起他的征服欲了,但现在,一小瓶白酒,成功将他骨子里的好战分子勾了起来,大有喝不趴下就不罢休的劲头。
阳煜抽抽嘴角,合着这人是个二愣子啊!
不过为了达到自己阴暗的想法,他决定舍命陪君子,一定要把这个外国佬给灌桌子底下不可。所以在克劳斯喝下一杯白酒时,他就会再劝一杯啤酒,一来二去,来来去去,没过半个小时,自认酒量相当不错的豹子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阳煜喝着酒杯里的白开水,笑的奸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