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腾:多说无益,我去收拾行囊,准备出发。
然后后面就是一排比一排长的省略号。
屈东明:你来真的啊?!费腾,你特么喜欢男的?!
费腾:对,一直没跟你们说,对不住了啊。
刘晋滔:......我又挖到了劲爆新闻。
我看到这里心脏随着费腾学长的话狠跳了两下,学长就这么坦白了,后面无非也就是一些不敢信的话,然而我却茫然起来。
在我身上不也发生了类似的事吗?
只不过陈越鸣是结婚,祁惊雨是订婚,费腾学长有胆识去表白,可是我连到现场去的勇气都没有。
“真他妈/的孬种!”我不由的小声唾骂一句自己。
旁边传来冷哼,“喂,我要上厕所。”
喂,谁叫喂啊?高冷谁不会啊,我键盘敲得啪啪作响。
“那个谁,我说我要上厕所。”
那个谁是谁?我继续浏览起有妖屁上读者的留言。
“顾萧,我要上厕所!”
顾萧,是我吗?我看到一条留言笑出声。
然后那边没声音了,我正把持不住要偏头看去时,冷的让我打哆嗦的声调传来,“爸爸,我要上厕所。”
阴谋得逞,我兀自暗笑,表面上却做出疑惑的表情望向顾垚,“你刚才说什么?”
顾垚看我片刻,竟然缓缓勾起一个笑来,美人就是美人,看到那鲜红的唇畔,我心脏不规律的跳了几下,顾垚道:“爸爸,我说我要上厕所。”
我暗自得瑟,“上厕所啊?爸爸这就来!”
口头占了便宜,我心里十分高兴,做起事来也积极了,一边轻柔把顾垚扶起,一边给他拿着吊水瓶,跟他一起龟速移到厕所。
其实我本意是拿尿壶的,因为医生说他伤口刚缝合,这两天最好都不要动,但顾垚一听一张脸立马就变天,眼神从亲人转向陌生熟练的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他,就像家养的小萨摩耶变成了一匹狼。
迫于淫/威,我自愿屈服了。
医院的厕所很小,我举着吊水瓶子背对顾垚站在他身后,听到医院病服裤子窸窣轻响,我不禁道:“儿子,需要帮忙把弟弟吗?”
那边须臾没动作,然后才传来低沉又青涩的声音,“那就麻烦爸爸了。”
我舔了舔唇,能察觉到自己有些僵硬的转身,目光望去,有他露出的黑色内裤,然后是不太浓密的黑色毛发,中间潜伏之物大小让人咂舌。
我咽了咽口水,抑制住想发抖的手,碰到了顾垚的小弟弟,轻抬着,然后就是液体清脆的落地声。
狭窄的空间只有两人的呼吸和撒尿声,我莫名觉得有些尴尬,手中的物体甚至让我感到烫手。
我想起来,咦,我不是个基佬吗?
手里的东西猛的变得沉甸甸,有点拿不住的感觉,越想越心慌,我不知哪根筋有问题,居然问顾垚要不要帮忙把弟弟,不知所措席卷了我,手里突然一阵湿热。
我吓的一把放开顾垚的小弟弟,我睁大眼茫然的望望被打湿的手,又望望顾垚。
他半挑眉,笑容带着嘲讽,“对不起,我弟弟有点淘气。”
“......”你他妈绝壁是故意的吧!
我眉头还没蹙拢,又听他道:“不是要当我爸爸吗?这点事情就生气了?”
卧槽,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是吧?
不过听他这么说,我反倒不生气了,于是笑问道:“要是我没把着你的弟弟,你会直接尿我身上是吧?”
顾垚没有回答。
我耸了一下肩,道:“没关系啊,下回我就让医生直接给你插一根导尿管,那样你就不会到处尿了,反正我是你爸爸嘛,医生当然也听爸爸的。”
“......”
我当然不会认为顾垚就这么被我镇住了,不过我相信姜还是老的辣。
又扶他躺好,我拿起棉花签沾了水,道:“儿子,还要不要?”
顾垚闭着眼没有理我,我想吧,可能因为他才十六岁,我也是过来人,明白这种归类于傲娇别扭又自恋叛逆的性子刚好就是这个年龄。
前面怎么说来着,哦,事实证明,我上辈子一定是个折翼天使,但事实证明我现在还是个折翼天使。
“别动啊。”我一手捏住了顾垚的下颌,用打湿的棉花签抹上了他削薄的唇,意外的是他也只是抿了一下唇后,就放松下来。
虽然只是棉花签触碰,但随之凹陷的唇肉让我有一种他的唇很柔软的感觉。
“儿子,真的没有女朋友?”看着顾垚湿润的嘴唇我不禁问道。
他眼睛也不睁的嗯一声。
不会也是个基佬吧?我心想。不过我放弃问他有没有男朋友的念头,我扔了棉花签,回到床上继续玩我的电脑。
一直到第二天我们相处的还算和谐。
第二天我特意问了一下医生,顾垚能不能吃东西了,医生跟我说可以,吃点补的东西,恢复下元气。
于是我征求了一下顾垚的意见,“要不要给你炖点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