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归云一时无言以对,白白湿着眼眶。
唐渡函扶着门把手迈过门槛,“走吧,明媒正娶地过了去,也不亏待你。”
唐渡函直到日上三竿才起了床,厅里还留着归云备下的早饭。皇上病重,内阁也连着歇了好几日,唐渡函悠哉地吃了碗粥,才往皇宫走去。
到六皇子宫中时,侍女禀告六皇子正在御书房里。
“那我等他。”唐渡函来回在室内踱步,一会在书架前翻翻诗集,一会抽出几幅字画赏玩。
“今儿替父皇改折子,没想你来了,等了多久,用过午膳了没有?”
唐渡函正要答话,六皇子拍拍脑袋说,“我倒忘了给父皇问安,犹画,你给唐公子备下餐食。”又转身握着唐渡函掌心说,“晚上等我回来。”
“嗯。”
唐渡函整个下午一篇篇、一遍遍地抄着《九歌》,写完就堆在桌脚地上,直抄得宣纸高过了书桌方才停下。
“犹画,帮我烧了去。”
“公子这字真像先皇后,当年皇后娘娘也曾时常临摹先皇后的书法,总不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