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译悲切,眼睛蓦地酸涩,“闻皆,如果要教的,那就不是爱了。”
“怎么不是?我让你教不是?”闻皆在他腰间的手臂收得紧得不能再紧,“你非得说我现在对你的感情不是爱,那么,按你的方式来。”
他说得淡然但坚决,那笃定的语气不允许人否决。
“是吗?”曹译缩了缩喉咙,喉结因过度的窒息而上下剧烈地滑动了几下。
“是。”
“那何不,从你放了我让我回家开始?”曹译紧张,又轻轻地不抱希望地说着。
57
“你只不过想走。”闻皆没有放开他,还是淡然。
曹译垂下了眼,良久都没有说话。
哪能不想走,爱过一场,疼过一场,未来的那个人还是不会是他……能有什么留下来的理由?他们没有什么好的在一起的理由,在他知道他们真的不适合后。
“曹译,听我说,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保证,这次不伤你。”闻皆保证着。
曹译倍感疲倦地听着,苦笑着说:“你看,你哪是爱我,你只是爱上了爱我的这种错觉……我这不是在教你怎么爱我了么?”
他说得苦涩又带着绝望,闻皆皱起了眉,慢慢松开了他的腰。
等确定全部松开,曹译松了一大口气,他回过头,看着闻皆,好半晌都不知道说什么。
送他一路回去的车程中,司机很静默,曹译很茫然。
他等待着周泉悦的大施拳脚,以为能在此间博得一线生机,哪想,闻皆说让他教他爱他……曹译胸腔里充满着各种情绪,其中最多的就是慌张。
怎么会如此,他以为结束了的感情却还是在那刻汹涌而出,差点把眼睛逼得酸涩得要流出泪来。
明知不适合,但在那刻,还是心动了。
动得让他慌张。
实在不该如此。
谢采见到曹译时惊讶得很,尔后沉默,看着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曹译,问:“你在想什么?”
曹译迷茫抬起眼,说:“想闻皆。”
谢采脸色一变,恨铁不成纲,拿着抱枕砸向他,咬牙切齿:“你给我清醒点……”
曹译苦笑了一声,垂头丧气,不想给自己任何机会地说:“谢采,想个办法,我们去严明那边吧……”
谢采被他弄得昏头,大喝了一声,“你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