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段视屏的进度条却还在继续。仍然是同一个人,画面却有些令人脸红心跳。
这是被已去世的监控员所录下的欧阳克的自、wei摄像。短短十几分钟,那掺着鼻音的沙哑低哼闭目泛红的动情脸庞已让他浑身燥热。
威尔上校灌了一杯子的冷水,随即毫不犹豫地将其彻底删除。
“真他妈的背!”荒野公路,一辆汽车一侧微微倾斜着停在路边,干瘪的车胎严重拖着后腿。达里尔骂骂咧咧地从行李舱翻出备胎,然后蹲□用扳手把爆裂的轮胎螺丝拧开。他右小腿上绑着绷带,褐色干涸的血迹发出一股腥臭。那里之前被丧尸咬了一口,虽然不深,但达里尔为了活命立即就把被丧尸咬破的地方剜掉了一块,现在伤口好像有点开始化脓。
伤口使达里尔走起路来有点一瘸一拐,他用工具想把车爆胎的一侧支起来,因为用力而腿部疼痛加剧。他趔趄了一下,撑起一半的汽车也随之摔回地上,发出轰然闷响。
“见鬼!”达里尔发狠地踢了脚汽车坚/硬的外壳,除了让自己更疼外毫无作用,只得按捺下烦躁继续换轮胎。
天空中忽然传来熟悉的桨叶飞旋的轰鸣。达里尔抬头一看脸色一变,立即丢了工具朝空中大喊道:“嘿!这儿!下来!”
直升机还不止一架,它们仿佛没听见般继续前进,达里尔焦急没好气地大骂道:“你们鼻子上面的两个洞就是用来出气的吗?!我在这儿!”他快速回到车上按响喇叭,也顾不上会不会有丧尸闻声而来。他只知道这两架直升机的形制和带走欧阳克的是同一种,他们一定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他拼命按喇叭然后跑出去,直升机终于在他上空盘旋停下,然后一人打开舱门探出头,拿着望眼镜对着达里尔看了半天,随即喊道:“达里尔?迪克森?”
达里尔不管对方怎么会知道他名字,立即回道:“是我!”
“稍等!”那飞行员说完头缩了回去,很快上头降下来一架绳梯,“上来!”
“马上!”达里尔冲回车里把包裹甩到身上,随即又冲回来抓住绳梯,附近的丧尸感觉到食物而蜂拥而至,还未靠近达里尔就被飞行员用枪击毙。
“快!”
他的底下都是丧尸,达里尔手脚并用很快爬了上去,随后被人一把拉进机舱里。
“嘿,伙计,如果我是你这个时候就不会一个人把自己丢在外头。”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达里尔缓过气,对方嚼着口香糖,“我们是国民卫队陆航团的。就你一个人?我听说还有十几个人。”
“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难道是欧阳……
飞行员叹了口气:“上头的命令,貌似是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东方人……”衣领被粗鲁地抓住,达里尔控制不住地质问道:“他是不是一头长发?是不是叫欧阳克?”
可怜的士兵被掐得连连咳嗽:“先放开我老兄……”达里尔放开他,肺部再次充满氧气后士兵才道:“是的,就是他让我们来找你,上面似乎很重视他。告诉我你们其他人的具体方位,我们会把他们带回救助营。”
达里尔看了眼他们的军队编号,应该是真的救援队。“他们在最近的一所监狱。”
士兵立即拿起通讯仪告诉他的同伴,随后拍拍驾驶员:“剩下的他们去办,我们先回基地。”
从窗户看到另一架直升机望东方飞去,达里尔起身坐到座位上,小腿上的绷带引起了士兵注意,语气变得严厉:“你腿上是什么伤?”
达里尔不在意道:“摔伤,怎么了?”
“没什么。”士兵回过头:“坐稳了,我们走。”
伍德伯里依然和谐如初,之前的骚动风过无痕。镇里的居民无知并无条件地相信他们领导者所有的话,谎言堆砌的表面有多平静,它的内里就有多暗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