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孔雀门的周老前辈。”赵越道,“若非陆追提及,我都不知道,原来他是你的义父。”
温柳年道,“现在知道也不晚。”
赵越道,“想将你从他们身边带走,大概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温柳年笑嘻嘻看他,“怕了?”
赵越握住他的手,凑在嘴边亲了一下,“再难也无妨。”
“是有些头疼,不过不妨事。”温柳年道,“况且自打从记事开始,便没人能管得住我。”
赵越好笑,“这我倒信。”样貌乖巧讨喜,又绝顶聪明,也着实很难不讨长辈喜欢,估摸着很小就极有主见。
“我爹娘倒还好说。”温柳年道,“只是义父要知道了,怕是要揍你。”毕竟脾气还是很暴躁的啊,一发脾气便会吹胡子瞪眼,嗓门还巨大无比,简直就是小时候除了虫之外的第二阴影。
赵越道,“若是揍一顿便能将你带回家,也算是笔划算买卖。”
温柳年道,“那不行,你要与他对打。”
赵越:……
确定?
“义父人就是这样,你躲躲闪闪让着他,他反而不高兴。”温柳年道,“将来相处久了便会知道。”当然,要是能打赢就更好了,说不定还能一起去喝顿酒。
赵越还是有些犹豫,义父也算是自己的岳父,与岳父对打,不管输赢似乎都很不利啊……
温柳年还在道,“我也会替你一道打他!”
赵越:……
就这身子骨?
温柳年爬起来,“我有一本孔雀门的武学秘籍,你要不然先看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唔。”
赵越将他压在身下,低头亲了又亲,“现在先好好歇着,这件事留着白天再说。”
温柳年眨眨眼睛看他。
“傻了?”赵越和他撞撞额头。
温柳年笑嘻嘻把人搂住。
赵越单手环住他的腰,刚准备再度深吻下去,却觉得胸口一阵灼热,像是被重物击中一般。
“怎么了?”感觉到他似乎整个人都僵了一下,温柳年微微皱眉。
“没事。”赵越将他放开坐起来,“大概是最近太累,有些胸闷。”
“要喝点水吗?”温柳年问。
“调息片刻便好。”赵越道,“别担心。”
温柳年点点头,安安静静坐在一边看他盘腿运气。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约莫大半柱香的功夫后,赵越总算将胸前那股横冲直撞的真气散掉,睁开眼睛出了口气,额头有些冒出冷汗。
“怎么样?”温柳年跪坐在旁边,伸手帮他擦擦汗。
“没事了。”赵越道,“休息一夜便会好。”
“经常会这样吗?”温柳年替他放好枕头。
赵越摇头,“偶尔。”确定来说,是先前从未有过,直到前段时间在朝暮崖与穆万雷一战后,才出现了这种状况,似乎多了不少不属于自己的真气,却又不知该如何化解,甚至有时会太过激烈,还会短暂失去神志。
“满身都是汗。”温柳年道。
赵越将湿透的里衣丢在地上,“我去擦一把澡,你先睡吧。”
温柳年点点头,看着他出了房门。
外头在下雨,一股凉风迎面吹来,整个人顿时舒坦不少,懒得再要热水,索性直接冲了个冷水澡,从头淋到脚,倒也无比畅快。
“这么快?”温柳年正靠在床头看书,见他刚出门就进来,于是有些意外。
赵越道,“冲个凉水便好。”
“也不怕着凉。”温柳年掀开被子下床,打开柜子帮他找了一套新的里衣。
赵越好笑,“你的衣服,我怕是穿不进去。”
温柳年眼睛淡定往下瞄了瞄。
赵越:……
看够之后,温大人爬回床上,“那你回去睡吧。”湿漉漉的还在滴水,一看就要打哆嗦,不要跟上来!
赵越索性将湿透的里裤丢在一边,露出习武之人精壮的身体。
温柳年挠挠脸蛋。
继续盯。
床上坐了个小流氓,那自己也着实没必要再遮掩扭捏。赵越擦干身上的水,随手扯了条手巾围在腰间,便掀开被子上了床,将人搂在怀中,“看够了?”
温柳年问,“若是没看够,还能接着看吗?”
赵越失笑,伸手捏捏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