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七爷所说,现在桥面上全都是雾水,远处看去,都有些闪闪发亮。∈↗,在我们几个人爬行的状态下,很快就看到了石桥的尽头。
石林——在石桥的尽头处,是一座座高耸的石柱,灰突突的,远远望去,大多是两种形状:下宽上窄,或者中间宽两头细。数不清的石柱在雾气中隐约而现,再加上蜿蜒而去的石桥,整个画面让我如同置身于仙境之中。
谁都不会想到,在一座不起眼的云山之中,竟然隐藏了一座如此规模的石林。
“那不会就是南盘神宫吧?”我停下来喘了口气问道。
“也许会是吧……”七爷远远望了一眼,速度却是加快了几分。我耸耸肩,急忙跟了上去。
五分钟后,我们终于从石桥上走了下来,站在了这块满是石柱的地面上。
梁若伊一下桥,就翻出了地图跟各种定位仪,七手八脚操作了一番,脸上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地方,按照地图上的标识来看,我们已经到了南盘神宫了。只是,我用尽各种方式,都不能确认我们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根本找不到具体的位置。”
“唯一能确定的是,这里距离云山很近。”七爷仰头看着一根根两丈多高、三尺多宽的石柱,轻声道:“要么,我们是在云山的西面,要么,我们是在云山的地下。”
地下?!我皱了皱眉头,回想起这些天一路的过程,倒也真的像是在云山之下。
“还有。”梁若伊忽然说道:“山平大野他们,应该早就离开戴云山了,现在他的定位仪仍旧在戴云山上,而且貌似很久没动了。咱们这一路如此坎坷,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能够追上来……”
“就算能追上来。”猪头笑道:“刚刚这条石桥,他们就得全部摔死!”
“不一定。”二叔微微摇头:“别人不说,柴老五跟孙苗苗,还有李双月跟贺云长,那对台湾的应声虫夫妇,通过这座石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当然,还可以加上山平大野的那位师父,至于秀儿前辈或者青月前辈,就更不在话下了。”
“前提是,他们得先跟得上。”七爷转身过来笑道:“就像梁小姐所言,咱们这一路太坎坷了,若不是运气好,我们都不可能找到这里,一路上还有那么多的意外,能跟得上的人,估计不多。好了,我们先吃了午饭,然后看看今天还要不要继续前行。”
众人早就累虚脱了,石桥之行可是精神与**的双重考验,猪头早就瘫在地上了,而我们几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布袋和尚盘身坐在地上休息,其余人除了七爷之外,也早就坐下了。
猪头休息了一会儿,起来分着午饭:“出来好几天了,现在才算是找到目标,咱们的食物已经不多了。”
“这地方,估计也没有什么野味儿可打。”蛤蟆吃着一块面包说道。
我冷眼看过去,见蛤蟆脸上的脓疮多数结了痂,看一眼就瞬间没了食欲。我急忙转回头叹了口气,一边看风景一边吃饭。
“你们看,这石林中,石柱的摆设都是有规律的。”七爷吃着东西,目光也未从石林中离开,而是踱着步子观察着。
“什么规律?”二叔貌似对这种事情很感兴趣,站起身跟了过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地方跟外面一样,都是利用天、地、尘的三界设定而建的。”七爷喃喃说道。
“七爷!”我不懂就问:“这个天、地、尘的三界设定,是个什么东西?”
“哦,这个啊……”七爷转身看了我一眼:“远古时代的一种堪舆术吧,我也不是太了解,后来的伏羲八卦,还有易经八卦,包括精气神的理论,都受到过天、地、尘这种设定的影响。据说是起源于远古时代的长江流域,至于究竟是源自哪个文明,就无从考证了。就连天、地、尘这种设定本身,也是几乎没有任何理论或者记载基础的。”
“那,您是怎么看出来的?”猪头被七爷的话提起了兴趣。
“咳咳——”七爷干咳了两声,不好意思地笑道:“还不是在外面的深谷中,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这个东西没有多少人真的懂,因为根本就没有完全流传下来,至于古盘族是不是信仰这种精神,就更不得而知了。不过要是说外面深谷中我纯粹是猜测的话,这座石林,就不是了。”
我顿时也来了兴趣:这可是探秘啊!而且,探的是数千年前古盘族的奥秘,这可不是寻常人都有机会的!
“七爷,为什么?”我将最后一口火腿肠塞进嘴巴里,站起身走到了七爷身边问道。
“那你来看。”七爷笑着指着面前的石林说道:“你站在我这个角度去看,它们是不是单独的一个竖排?”
“哦?”我耸耸肩,站在了七爷的位置看过去,果然,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前面是一条竖排的石柱,形状大小几乎完全相同,就像是一根石柱似的,脑袋稍微一歪,就能看到其实是数十根甚至更多根的石柱。
“是啊!”我点点头,却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好,那你从刚才那根石柱向右或者向左移动一根,再看。”七爷说道。
我有些疑惑地点点头,按照七爷所讲,向右侧移动了一根石柱,再定睛看去,这下,顿时傻眼了:刚见到石林的时候,只是觉得这里面有无数根大同小异的石柱;等到从石桥上下来,站在七爷的角度去看,觉得它们的排列是很有顺序的;可是此时稍微变换了一个角度再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