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耳边只有海边呼呼的风声,再就是海水在慢慢退潮的“哗哗”声,当我在风声中蓦地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乐声时,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是石埙!又是石埙!这平日里听起来可能婉转动听的“呜呜”的石埙乐声,此时听起来更像是催命鬼的歌声!
妈的!我掐了自己一下,疼!这种地方,怎么会出现石埙的声音?!不过听到这生意之后,我相信七爷与梁若伊找的这个方位是准确的,那个传说中的忘情崖滩,应该就在这附近!可是,这石埙是谁吹的?是鬼是人啊!
石埙的乐声很低,时断时续,我只能断定它距离我不算很远,或者说,更像是从海上飘过来的!难道……我忽然想到,之前七爷说那忘情崖滩有可能被淹没,难不成就在不远的海面之下?
可是不管在哪里,这快把我吓尿的石埙声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啊!饶是我不相信世上有鬼神,现在也……
我此时也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浑身跟着怀里的小壮士在一起簌簌发抖,根本就不敢动。耳边的石埙声持续了差不多五六分钟的样子,慢慢变小,直至消失。
“呼——呼——”我急忙张开嘴巴深呼了几口气,如果在这种黑暗中再独自待一会儿,我就要疯了!
我哆嗦着伸出一只手摸出了手电,朝面前的黑暗中照过去,不断的晃动。
终于,黑暗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麻子抱着一捆木柴赶了回来:“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我一脸苦笑:“我说出来你也不信,先把火生了,我要冻死了!”
“哈!”麻子竟然笑了一下:“看你嘴唇都发白了!我生火,你把包里的牛奶什么的弄出来,看还能喝的等会儿热一下,咱们得补充水分!”
我点点头,有些吃力的扒开背包,将包着食物的袋子取出来:“你看看,都没事,能喝。”
麻子应了一声,我双眼开始有些模糊,感觉头一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慢慢睁开眼睛,见黑暗中一团红色的火焰,深吸了一
(本章未完,请翻页)口气:“活下来了哈……”
“你妹啊!”麻子在一边抱着小壮士正在取暖,小狗身上黑白相间的毛早就干了,鼻孔一张一息很有规律,看上去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你这个身子,还不如一条几个月大的狗!”麻子笑骂着走到我跟前,伸手摸了下我的额头:“我靠!这么烫!你等会儿!”
麻子走到一边,从自己包里掏出了一个小药瓶,弄了一小块燃烧的小木块扔进去,然后一把扯过我的脚,脱掉了我的鞋袜。
“你想干什么?!”我一下子就醒了过来:“你想废了我啊?!”
麻子二话不说,直接抄起我的脚,将那烧的通红的玻璃药瓶对准我的脚心“啪”的一声按了上去!
“啊!”一股灼热的痛感瞬间让我浑身剧烈一颤,要不是我的肾还不错,这一激灵就尿出来了!
不过几秒钟之后,这股暖流从脚心慢慢在体内流转,身子顿时温暖起来,头也不那么沉了。
“你还会这招儿?”我感激地看着麻子:“谢谢你啊!”
“谢个屁!这是常识!”麻子递给我一包温热的牛奶:“喝了,再吃个面包。”
我接过来将吸管塞进嘴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的一点钟了:“没看到七爷他们么?”
麻子眉头一皱:“我去找干柴的时候,特意四下逛了一圈,没有发现他们的痕迹。按道理讲,涨潮的时候遇到了飞涎鸟的攻击,咱们都跑不远,怎么会没有一点线索呢!以他们的本事,应该不会出问题才对。对了,你晕过去之前,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你知道埙么?”我问道。
“埙?”麻子一撇嘴:“不知道。什么东西?”
“是一种巴掌大小的开孔乐器。”我解释道:“很早很早就有了,貂蝉就很擅长吹埙。”
麻子一瞪眼:“然后呢?你别说你刚才看到貂蝉在你身边给你吹埙?!”
我一脸苦笑,要是我说那天在惠民县我还真的梦到了貂蝉给我吹埙,麻子会不会一巴掌把我拍死?
“貂蝉没见到,但是真的听到了石埙的乐声。
(本章未完,请翻页)”我说道。
麻子瞥了我一眼:“你刚才发烧了!不算!这地方怎么会有石埙的声音!我在那边可是没有听到,要是你说在这里听到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在海中发出的声音!你别告诉我说海中有美人鱼,看你长得帅给你吹埙!”
我苦笑了下,刚要说什么,耳边却是传来了比之前更加明亮的石埙的声音,我朝麻子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麻子明显也听到了这阵“呜呜”的乐声,满脸的惊骇之色,他指了指石头后面的大海:“还、还真是……”
这次的石埙乐声明显比几个小时前我听到的真切得多,而且声音透亮清澈,一小段乐声之后,忽然变成了好几人的合奏,时而婉转,时而高亢,时而清澈,时而厚重,合奏中穿插着独奏,曲子沁人心脾,竟然让我跟麻子听得如痴如醉。
大约十分钟之后,曲子消失了……
我跟麻子呆呆地对视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壮士此时醒了过来,踉踉跄跄跑进了我的怀里,蜷缩着继续睡了过去。
“这可不是一个貂蝉啊!”我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