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双修啊。”
“双修跟睡觉是两码事好吧!”金易啪一声将卧室门摔上,“老子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金易哼哧哼哧收拾完衣柜,去厨房煮稀饭炸春卷,又从坛子里捞了两个咸鸭蛋出来切了,端上桌敲锅盖:“吃饭啦!”
“来了。”古晨拄着拐杖从大卧室出来,擦擦头上的汗,“我都帮你收拾好了,袜子在右边第二层抽屉,内裤在第三层。”
“啥?”金易冲进自己卧室一看,衣柜空空荡荡,床上的卧具也不见了,再冲进古晨大卧室,只见自己的枕头四平八稳放在他枕头旁边,水杯也跟他的头对头摆在床头柜上。
“谁叫你搬我东西的?我都说了不要和你一起住了!”金易暴躁地吼道。
“就这么定了,你以后跟我睡。”古晨双手合十看着桌上的食物,星星眼,“可以吃了吗?”
“吃个屁啊!你怎么搬过去的再怎么给我搬回来!老子不要跟你睡一张床啊!”金易愤怒地抢过拐杖敲他的头,古晨一把架住了,道:“要分居吗?那你去法院申请分居令嘛,拿到公文再来跟我谈吧,我马上就是你老公了,还是你的监护人,我说你睡哪里你就睡哪里……好了别闹了,吃完宵夜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去市政厅排号宣誓呢。”
是谁在无理取闹啊到底!怎么老子想一个人睡还要法院允许?金易森森觉得凡事和自恋帝只要扯上关系全都扭曲了,攥着拳头咻咻出了半天粗气,决定还是别跟他争了,直接用实际行动表明立场吧!
气都气饱了,他随便吃了两口就回了房间,耐着性子等古晨进浴室去洗澡了,才趁机蹑手蹑脚溜进去把自己的枕头被子又搬了回来,反锁房门往床上一躺,哼!这下你没治了吧。
“金易?”古晨洗完澡发现老婆又闹分居了,速度过来敲门。
“我睡着了。”金易枕着胳膊洋洋得意,“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和你住一起的。”
门外没了声息,金易以为他知难而退了,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刚迷迷糊糊要睡过去,忽然床头柜上的便携智脑嗡嗡嗡震动了一番,然后居然自动开机了。
什么状况?他迟疑着坐起身来,只见一个酷似古晨的三维全息图像从智脑里飘了出来,慢慢长成了真人大小,腋下还撑着根拐杖,拐杖尖儿冲他点点点点:“喂,给我开门,你不愿意搬过去,那我搬过来好了。”
“啥?”金易脑袋都要炸了,“你怎么冒出来的?你黑了我的智脑?”
“嗯哼。”古晨的全息图像挑挑眉,“快开门吧,很晚了我也很困呢。”
“很困你不去睡!”大半夜诈尸啊!
“那我进来睡了?”话音刚落,房门“啪”一声开了,古晨抱着他的智脑站在门口,“你的电子锁被我暴力破解了,除了实验室,现在家里所有的锁都是开放式的了,不错吧很方便吧?”
家有黑客伤不起啊!金易呻吟一声,用被子包住头通一声倒在床上,折腾几遍实在没力气跟他杠了,爱咋咋地吧。隔了两秒感觉身边床垫动了一下,一个肌肉紧实的身体钻了进来,古晨长长的胳膊从身后搂住他的腰,温热的胸膛贴着他后背:“睡吧,今天太晚不双修了,明天再说。”
金易愤慨地在内心咒骂着无孔不入的死瘸子,骂着骂着就睡了过去。
在死瘸子的坚持下第二天金易只能搬到大卧室去睡了——小房间的床太小了,他一宿掉下去两次,古晨也掉下去两次,其中一次他们是抱在一起掉下去的,差点摔坏了古晨左腿。
小两口就这样磕磕绊绊地磨合着,从枕头的方向到睡觉的姿势,每天都要吵三五次的才罢休,一开始古晨还要用科学的方法和金易争论一下,后来识相地闭嘴了——沉默是男人最大的美德,作为一家之主只要把握住结婚啊双修啊体位啊这种大事就可以了,其他的就都让那些爱操闲心的人去操心吧。
一周后他们的排期到了,市政厅通知周二上午去宣誓结婚,古晨认真拟了观礼宾客的名单,除了幽灵成员和严高,给陈近南兄弟也发了一份请柬。
金易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陈近南字字泣血的邮件已然躺在了他的邮箱里,失落的骚年表示自己受到了严重的感情创伤,最近心情不好就不去观礼了,顺便祝他早日认识到古晨是个渣并和他分手。倒是陈向东回了一封热情洋溢的贺电祝他们新婚愉快,并表示徐福记中华餐厅最近正在推出复古中式婚礼,如果他愿意可以插队预定个上好的日子。
没有得到陈近南的祝福让金易多少有点失落,但他很明白就是没有古晨自己也不可能和他发生点超过兄弟之外的感情,早断了他的念想也好。
宣誓当天天气很好,金易和古晨早早就驾车去了市政厅,到地方的时候观礼亲友们都已经到了,令他们意外的是除了幽灵成员,严一城也带着妹妹严一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