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建军知道他没听懂,可是武建军只能说到这份上了,他拍了拍桓季的后背:“好了,季儿,天不早了,早点睡。”
桓季却死抱着武建军不放:“季儿想父亲了,季儿想回父亲身边来,您让我进您的亲卫。”
武建军笑道:“你是侦察连的人,虽然在一军之中,可是我也不能随便把你调出来,季儿,答应我,好好在侦察连干,学一身真本事,将来我和奉先还指望你挑大梁呢。”
桓季道:“季儿会的,不过父亲,您为什么跟季儿说话的时候,从来不用那个自称?孩儿感觉,总与您隔着一层。”
武建军知道桓季的心思,他是一个感情脆弱的人,他希望武建军从心里认同他们父子的关系,武建军爱惜的抚摸着桓季的脑袋:“季儿,以前我怕这样称呼会伤了你的自尊心,所以从来没有公开过咱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不想让你被大家误解。我的季儿是用真本事进的侦察连,而不是因为我,这一年里,你的表现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而今天你的表现更棒,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同,所以……为父为你骄傲。”最后的一句,武建军终于用上了‘为父’这个自称。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武建军没说,他比桓季只大八岁,他总感觉当桓季的父亲,有充大辈儿的嫌疑。可是武建军没办法,他是被桓季逼的,当初桓季跪在他面前,要认他为父,武建军起初不答应,可是桓季长跪不起,武建军实在拿他没办法,只得点了头。
桓季的眼泪流了下来,他猛然抱住了武建军的脖子,武建军感觉自己的侧颈一热,他知道,是桓季在亲吻他,武建军只是拍了拍桓季的后背,并没阻止他,桓季的声音带着哭腔道:“今日季儿才真的有了父亲,父亲……爹……”说着呜呜的哭着亲吻着武建军的脖子,他希望永远记住这个男人的味道,这个男人,不但给过他第二次生命,还给了他生存下去的希望和勇气。
这一夜,桓季就像一个孩子一样,蜷缩进武建军的怀里睡着了,这一觉是他记事以来睡的最香甜的一次,他感觉分外的满足,因为他今天真正的感受到了父爱,他以前做梦都想得到却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武建军把恋恋不舍的桓季送走,这才来到吕布的寝帐中,却发现吕布双眼赤红的坐在榻上。
武建军不由快走了两步,来到吕布身边,揽住了他的肩背,关切的问:“哪不舒服?脸色这么差。”
吕布道:“我根本没睡,我睡不着。”
吕布转过头认真的看着武建军:“那小子亲你了?”
武建军诧异的道:“你怎么知道?昨天你偷听我们说话了?”
吕布不屑的道:“还用偷听?你的脖子……”说着吕布指了指武建军的侧颈,那里,有几处被吻出来的青紫,还好武建军的肤色比较深,这几处青紫并不显眼,可是吕布却一眼就看出来了。
武建军笑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侧颈,那里是被桓季吻过的地方,他没想到,桓季这小子,竟然吻这么大劲,以至于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痕迹:“这小子,呵呵……他只是个孩子,你跟他叫什么劲呀。”
吕布不悦的道:“孩子?孩子都知道亲你了。”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醋意。
武建军笑道:“这还不是跟你学的,你在人前人后都不知收敛,桓季那么小,他懂什么,他只是以为,那样是表达喜欢的一种方式而已。
得了,别跟孩子一般,他也只是真情流露而已。季儿挺可怜的,从小就没了父母,还被仇家像狗一样豢养着,那仇恨在心中隐忍了八年呀,成天想的不是报仇就是生存。可是有一天,一个人帮他把仇给报了,而且又对他非常好,要是你,你怎么做?”
吕布叹了口气,桓季的遭遇他也知道,心中也是可怜这孩子,只是他无法接受他对武建军的这份感情:“以后别这样了,我怕那小子因此对你起了别的心思。”
武建军哈哈大笑:“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咸吃萝卜淡操心。”
如今萝卜在并州已经普及了,萝卜原产就在我国,不过在三国时期被人称做莱菔,三国时期种植并不是很广,因为当时烹饪手法单一,而萝卜处理不好,那味道是很难吃的,所以只有穷人们为了度过荒年的时候,才会煮来吃。
武建军在并州大力发展萝卜种植业并开发出了许多萝卜吃法,特别是腌萝卜,很受官兵们喜爱,还有官兵们喜欢的干炸萝卜条,凉拌萝卜等,而且由于腌萝卜保存、运输和吃法都很方便,现在已经成了并州军的军用口粮的一部分。
而且萝卜抗旱涝能力很强,产量要比粮食高。在荒年的时候,萝卜也能起到一定的抗灾的作用。
所以吕布听到这句谚语,很快就能理解,因为平时他也喜欢吃那清脆开口的小菜。
吕布也知道在这事上,自己想的太多了。也许真的跟武建军说的一样,桓季对武建军的感情只是单纯的父子之情也说不定。
武建军把吕布的脸扭向自己,然后凑上前去亲吻吕布的双唇:“建军这辈子注定跟你吕布了,你还成天的担心什么?行了,那司马懿也把罪受够了,一会你亲手把他料理了得了,还有那个曹丕,也一起,咱们在这耽误的时间可不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