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慢悠悠走进来,一手拿着剑,一手拎着昏迷中的狗蛋,说:“幺儿,出去一趟还学会做梁上君子了,还学会打狗蛋了?”大师兄把狗蛋轻甩到地上,评价说:“真是长行市了啊”
齐奇“……”被发现了。
被发现之后的第一反应,是逃跑,齐奇二活没说,就要往门外跑去。
大师兄紧追其后,探手抓向齐奇衣衫,齐奇腰一扭,反身出掌,冲着大师兄面门拍去。二人你来我往的过了几招,斗室之中伸展不开身手,两个人都有些束手束脚。
有话说是,一寸短,一寸险,一寸近,一寸紧,越是方寸之间,约是危机丛生,近身缠斗是最能看出身手强弱的。
大师兄终究棋胜一着,几个回合后擒住了齐奇。齐奇小声喊:“服了服了,厉害了我的哥,放了我吧。”
大师兄松开手,有点惊讶:“幺儿,进步很大啊”
齐奇揉着自己手腕,笑:“那是,我下山一趟可不是白下的。最近每天都早晨都练基本功呢,有人陪着喂招,自然进步的快。”
“你说你房里那个?”大师兄一撇嘴,有些不满:“什么人啊,就往家里带,可靠吗?还带着他半夜混上来,你知不知道山上不让随便进外人?布防哨点都暴露了”
大师兄说着,一个脑瓜崩弹上齐奇额头:“瓜兮兮的。”
“嘿嘿”齐奇笑:“他可靠,欠我银子呢,用自己抵债的。回头给你看我的画,保证你更刮目相看”
“好了,你快去睡吧”大师兄摆摆手:“明见去见师父,我懒得管你,以后让你朋友给你考鸟吃吧”
齐奇却犹豫:“师兄……我令牌丢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块啊……”
大师兄不在意:“知道了,你就丢三落四吧,明天给你送去。快回去睡觉,还要不要长身体了你?”
“谢谢师兄”齐奇高兴起来,回房睡觉了。
见师父,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事,到了朋友家,拜会长辈也是极其平常的事,但是王老二有些紧张。紧张在心里,但是面上依然是镇定到了冷峻的程度。师父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本想埋怨齐奇出了门就忘了师父,野得都不想回家了,却碍于外人在场,为了面子,硬端出了一副四平八稳的长辈架子。
师父含蓄的点点头,开口赞许:“王二公子真是少年英才啊,现在江湖上谁不知道王家兄弟智勇双全,没想到还如此谦虚沉稳,当真是年少有为。”
王老二垂下眼睛,恭敬答道:“前辈过奖了。”
这边好一出温馨景象,那边齐奇房里,却有好一场出人意料的惊讶。大师兄从库房拿了令牌给齐奇送去,随意进了齐奇房门,将令牌随手扔在桌子上,刚要回身出去,却瞥见桌子上满是齐奇最新的大作。
全是王老二,端坐的,站立的,面无表情的,温柔凝视的,仿佛一定是满腔的关注和喜爱才画的出来。
重点是!还有赤裸的!大师兄咋一看到男人luǒ_tǐ,第一反应是辣眼睛,再一看,只裸了上半身,身材还不错,大师兄默默和自己比了比,觉得跟自己差不多,还算过得去。
只是,这都是什么,这都是什么!大师兄内心咆哮着,我们小师弟这是要交待出去了吗,讲道理,朋友之间不会画luǒ_tǐ对吧,对吧,这一定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关系吧!
大师兄在齐奇房里,经历了一番思想上的冲击,开始想小师弟终于长大了,还学会思春了,也该准备聘礼,不是,该准备聘礼还是嫁妆?大师兄纠结一下,反正该准备了。
大师兄默默放下画纸,转身走出房间,觉得自己还没找到媳妇有些不应该。一时说不清是陷入了自家小孩要谈恋爱的悲伤,还是陷入了自己居然还是可怜的单身汉的悲伤。
大师兄转身就当了告密者,将自己所看所想一一说给了师父。
师父看着大师兄纠结的脸,露出一丝笑:“你啊,还是太年轻,为师一看他俩那个样子就知道了,有什么好纠结的?哎呀,孩子总是要长大的嘛,就是你,也该想想是不是要找个媳妇了,你可不年轻了啊。”
家长开明真是天大的幸福,齐奇还不知道,自家师兄师父已经用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眼光看待自己了。
大师兄和师父结伴去到演武场,正看到王老二和齐奇练剑,那两人!怎么练剑都像调情!真是不想再看下去了。
师父心里默默感慨着,只见齐奇开始耍赖,说不想练剑了,要画画,指挥王老二把树上的鸟打下来烤着吃。
王老二:“不行,练完再烤,你自己说要练够半个时辰的。”
齐奇一撇嘴:“好吧好吧,就你记性好。”
师父看着那两人,对大师兄感慨:“你师弟还是个耙耳朵。”
大师兄点点头:“居然不耍赖偷懒了。”
师父师兄并未刻意隐藏行踪声音,王老二听见演武场边的对话,忍不住想笑起来。
齐奇瞪他:“你笑什么,今天练剑这么累,都因为你。”
王老二:“都是因为我。”
齐奇:“你知道就好,你说,怎么补偿我?”
王老二:“今晚补偿你?我主动脱衣服?”
齐奇看着他,觉得王老二的笑中有点自己说不出的意思。
王老二眼睛弯起来,似笑非笑的:“你也脱,我帮你。”
齐奇脸红:“说什么呢你,我,我才不用你帮。”
场边的师父师兄对视一眼,相对无言,默默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