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到底谁是谁的侍者啊!阮昧知无奈地抽抽唇角,开始脱衣服。这小孩对自己的态度怎么貌似越来越好了?难道自己这恶人装得还不够彻底?
等殷寻问回来的时候,阮昧知已经一副大爷样地靠在池边,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殷寻问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脚步,看着那人在水雾中的模糊剪影,不知为何,一时间竟是有些呼吸困难。
阮昧知毫无所觉,像将身躯盘起的蛇一般,扭动着缓缓向水中滑去,直至没顶,满头青丝如墨菊般张狂盛放,比狂草更不羁,比簪花小楷更妩媚精致。
喉结微动,口中津液随着吞咽滑入喉底,殷寻问却还是觉得口干舌燥得厉害。
吞咽声惊醒了正在水底憋气玩的阮昧知,哗啦一声,阮昧知冒出头来,笑容纯良:“下来啊,我们一起洗。”
水面上那羊脂白的赤.裸躯体差点没闪瞎殷寻问的双眼,初识诱惑滋味的正太由衷感叹:“你长大了好多。”
阮昧知那时十三,这时十八,身量长了不少,相貌也有所变化,少了几分女儿家的柔和精致,多了几分男人的fēng_liú俊朗,但却更显妖冶多情,看着就像个专门破坏社会风气祸害。
“你说的是上面还是下面?”阮祸害自水中站起身来,挺挺腰身,笑得暧昧不明。之前说错了,这货不是像,他就是个专门破坏社会风气祸害。
殷寻问自然听不懂阮昧知话中那下流的深意,坦然道:“难道不是一起长的?上次一起洗澡的时候,我记得你的肩还没这么宽,腰也要更细一些。”
殷寻问的视线在阮昧知周身肆无忌惮地逡巡,喉结滚动不休,挺拔的身姿,雪白的肌体,惑人的皮相,玉笋三千,眼前这只绝对是啃起来最香的那根!护食的熊猫君在下定如此评价后,不由得忧虑重重,这根竹笋一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定然会吸引很多觊觎者,如何守着这根会自己乱跑的竹笋不被别人吃掉,貌似是个很严峻的问题啊!
就在殷寻问在纠结于如何护食这一问题时,阮昧知那脑子也没歇着。听殷寻问说起上回一起洗澡的事情,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一些糟糕的画面,撸管到昏过去这种事绝对是终身耻辱!但还有更耻辱的事,那就是,从那次以后,他居然再没有雄起过,这不科学!他才十八,不是八十……再说在这修仙界里,八十岁的老头照样夜御十女,他难道连个老头都不如?一定都是纯阴体质的错!
一想到心中隐痛,阮昧知看向殷寻问的眼神都不对了,恨不能直接喊一句——哥们儿,来,帮忙撸个管。
殷寻问被阮昧知看得浑身不自在,要知道,他正准备脱衣服下水呢。被人这么不怀好意地盯着,他压力略大啊。
“赶紧下来吧。”阮昧知叹息一声,含恨收回视线,放弃了让殷寻问给自己撸管的无耻打算,还是赶紧吸收阳气方为正道,等自己修炼到元婴期就基本不受体质约束了,到时候一定要找个妹子滚个三天三夜的床单!
殷寻问脱了衣服下水,阮昧知立马贴了上来,笑嘻嘻道:“我帮你搓背?”
殷寻问沉吟片刻,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
殷寻问趴在池边,阮昧知那一对爪子就在殷寻问的背上肆意妄为,掌心下的皮肤不像一般孩子般滑嫩,而是带着一点微沙的质感,如久经风雨日晒磨砺一般。阮昧知一放上去就舍不得撒手了,当然为的不是掌下的触感,而是为的那充沛的阳气。他好歹是跟专人学过推拿按摩的,一双手顺着背部穴位经脉慢慢糅压推拿,阳气吸收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水到渠成。
“好了没?”殷寻问的声音有点糯,明显是被阮昧知按得骨头都松了。
阮昧知手上一顿:难道自己的按摩技术退步了?一般而言不该是哭着求着要哥多按一会儿吗?
殷寻问径自起了身,面上虽带着微醺般的酡红,表情却是正经无比:“换我来帮你搓背。”
“不……不用了吧,我是你侍者啊,怎么能让你伺候我……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啊!”阮昧知嗷嗷叫唤着被殷寻问压倒在池边。
然而,当殷寻问带着阳气的手一放上阮昧知的背,阮昧知却是立马妥协了,反正不管是殷寻问摸他,还是他摸殷寻问,只要肌肤相亲就有阳气可吸。况且这会儿殷寻问故意在掌心凝聚了不少阳气,倒贴钱大促销啊,不要白不要!阮昧知现在只担心一点,万一殷寻问那爪子不小心碰到自家小兄弟,自家小兄弟要是拍蛋而起该如何是好。
阮昧知纯属杞人忧天,殷寻问那手很是规矩,除了阮昧知的背哪儿都不去。这小孩的学习能力惊人,一转身就把阮昧知之前用在自家身上的手段都还了回来。
阮昧知惬意地眯起眼,舒服地哼唧着,雪腻酥香的身子随着殷寻问的动作缓缓起伏着,漾起一圈圈水纹。这妖孽的正面长得很破坏风纪,背面也很伤风败俗,流水般的曲线顺着背脊中线的微凹处滑下,在细窄腰身处拉出一个婉转的勾,又顺着挺翘滚圆的臀部柔柔扬起,收于那引人遐思的缝隙间。
殷寻问的手在阮昧知后腰的凹陷处流连不去,看那动作有几分耍流氓的嫌疑,但真看到此情此景的人,绝对不会这么想。因为此时的殷寻问,一手血啊!不知何时,殷寻问偷偷咬破了自己的指尖,作了那描画的颜料,而画布,正是阮昧知的背部,每一笔收尾,都集于那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