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昧知凭着杰出的忽悠技术,就这么将两位妹子稳稳地与自己的储备粮隔离开来。
直到两年后,两位将自己全方位重新培训了一遍的妹子才终于反应过来,某人那就是故意霸着主君不撒手,准备不足什么的,都是借口!可惜即使她们都明白,也什么都做不了。因为……
“阮昧知,倒水来。”两年的时间,曾经尚带稚气的正太已然长成了一个令人屏息的少年,殷寻问骨节分明的手执着碧色玉简,声音低沉而磁性。
阮昧知打开储物袋,取出小撮极品灵茶,动作娴熟地冲泡好,殷勤无比地捧到殷寻问唇边,借机吸阳气……
“阮昧知,去把竹枕给我拿来。”殷寻问喝了茶,眼也不抬,继续使唤。
“竹枕坏了,主君将就着用肉枕吧。”阮昧知直接将人按到自己大腿上,动作轻柔地为他顺着发,趁机吸阳气……
“阮昧知,我要去修炼了。”殷寻问将玉简收入储物袋,起身,深邃的眼俯视着阮昧知。他终于比这家伙高了!
“明白。”阮昧知微微一笑,替殷寻问细细整理衣冠,顺势吸收阳气……
……
这两个家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配合得天衣无缝,完全不给外人哪怕一丁点插手的余地。直看得周围一干侍者等泪流满面,死不瞑目。
当殷寻问从修炼室出来时,面色却比往日更沉了些。
“怎么?”阮昧知迎上来。
“我要去一趟父亲那里,你来么?”殷寻问问道。
“不来。”阮昧知一直有一种,自己总有一天会因为带坏小孩而被殷函子大卸八块的心虚感。
殷寻问也不多问,驾驭着飞剑直奔殷函子所在的混元殿。
堂皇威严的殿堂中,两父子相对而坐。
殷函子看着自家儿子清俊冰冷的面容,眼带询问。
殷寻问微一蹙眉:“我压制不住了。”
“没法再停留在筑基期了么?”殷函子的眉也跟着皱了起来:“我之前一直叫你注意压制修为,是因为你年龄尚小,晋级又太快,唯恐你心性跟不上,被心魔所害。我本以为你至少还该有七八年时间的,哎……现在你若冲击金丹期,我怕你会出事。”
殷寻问垂首不语,能在筑基期滞留两年已是他的极限了。他之前只知命令不知缘由,是以不曾将父亲的吩咐真正放在心上,一心只想着变强,却没想到问题会严峻至此,难怪父亲从不给自己增长修为的灵宝丹药。殷寻问暗暗提醒自己,绝不能让父亲知道阮昧知曾给自己偷偷喂药送真元力的事。接下来的危局,无论有多凶险,他都必须独自面对,并且解决。
“小寻。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殷函子叹息。
“什么办法?”殷寻问淡淡问道。
“我将在你丹田之中放上封灵珠,它会不断吸取你的真元力,而且你若继续修炼,真元力一入丹田也会被灵珠悉数夺走。你的修为将再无寸进,甚至还会倒退。”殷函子语带苦涩:“你可愿意?”
“儿子愿意。”殷寻问毫无迟疑地颔首。
“在我尚未觉得你心性合适时,我是不会将封灵珠取出的。而时间拖得越长,你修为倒退得就越多。更糟的一点是,放入了封灵珠后,你就无法化身貔貅了。你要想好。”殷函子郑重提醒道。
“如果还有任何一个办法比如今这个更好,你都不会告诉我这个的,对么?既是只有一个最佳选择,你又何必问。”殷寻问不紧不慢道。
“我只是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殷函子有些欣慰又有些怅惘。
“你只管放就是。”殷寻问毫无惧意,狂傲如昔。
……
一日一夜之后,殷寻问的丹田之中,多了一颗封灵珠。
殷寻问的脸色虽还惨白着,却已起身准备回玄明殿了。
“小寻,等等。”殷函子叫住了他。
殷寻问转回身,看向父亲。
殷函子笑笑道:“你很喜欢阮昧知对吧。”
殷寻问面色一僵,然后干脆地点点头。
“你既是喜欢他,又为何对他如此刻薄?”殷函子又道。
殷寻问压下心中不快,冷冷道:“何出此言?”
殷函子缓缓道:“就我看来,阮昧知是一个很善良也很可靠的人。当初我们在刑缺山时,他纵是被凡人所欺,却也不曾痛下杀手,只是去挖了些无用的石头泄愤罢了。后来他与那皇帝会面,竟还因挖了点石头而愧疚,甚至被那皇帝三言两语唬住,拿丹药去做了赔偿。自那时起,我便知道,阮昧知这少年虽心慈手软又好欺负了些,但作为手下,却实在是极不错的。”
殷寻问与有荣焉地点点头。
殷家父子眼瞎的毛病,实乃一脉相承。
“那你当初为何……”殷寻问至今还对父亲放任阮昧知结下大因果耿耿于怀。
“当初我当他只有神识堪得一提,而修仙资质却是一塌糊涂,觉得他求仙无望,这才……哎,谁想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两年前他以筑基期修士的身份站到我身前时,我才意识到,这竟是个良才美玉。”殷函子苦笑着摇摇头,继续道:“我当初让他做你侍者,并非是真让他去伺候你,而是希望他能做你今后臂膀。谁想你竟真将他当一般仆役使唤,对他全无半点尊重,他好歹也是筑基期修士,你这样对他,岂非生生折辱了他?”
“他自己也愿意的。”殷寻问低声反驳道。
殷函子笑道:“有你的救命之恩在前,以他那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