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左使,咱们兄弟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咱兄弟俩也是奉命行事。”
黎素以牙还牙,抽得二人鼻青脸肿,忽地把鞭子一扔,喘一口气,拿了钥匙,解开阿东的手链脚铐,踢了踢那兄弟二人:
“你二人狗仗人势已久,素来见风使舵,我看你们对宋上者,倒是十分热心,皆因宫主对他青眼有加。我黎素一早失了势,不过我的人,还轮不到你们来动用私刑!”
二人连连点头称是,不敢说一个不字。黎素也不想在此久留,便上前扶了阿东,轻声问他:
“还疼么?”
阿东只是摇头,黎素将狐皮大氅脱了,裹在阿东身上,又抬了他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扶着他的腰,慢慢走回去了。
那二人啐了一口,等人走远了,才骂起来:
“浪货儿小公狗,竟忍不住回去央他相公插个爽利了!”
另一个又调笑道:
“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浪货儿,不知多少人惦记着,他却自己玩自己就够了!他的相公们,无非就是白玉男根儿,西域勉铃,都在床上等他呢!”
黎素内力深厚,这些话原原本本全进了他耳中。但是他一反常态,非但没有气结,反而凑了脸到阿东耳边,轻轻吐息,笑道:
“听到了么,他们说,你要回去chā_wǒ的屁股。”黎素向来放浪形骸,在阿东面前赤身luǒ_tǐ都不在意,更何况说两句淫话。
阿东眸光流转,最后垂了眼,浓密睫毛掩住了他的情绪。
黎素将阿东带到他屋中,先检查一遍伤势,二人沉默半晌,黎素才开口:
“谁让你独自去找宫主的?”
阿东将掌心摊开,其上躺了个玲珑小药瓶:
“这是阿西的救命药。”说完,便召来阿南,让他迅速带去给阿西,以水送服。
黎素等阿南走后,重新关好门窗,还未等阿东反应过来,便挥手给了他一巴掌。
阿东被打得嘴角溢血,偏过头去,黎素气得发抖,声音也不觉提高两分:
“这一巴掌,是打你目无尊卑,擅自僭越,我是你的主子,有我在你前头,任务失败,宫主要罚,自然先罚我,阿西的事也轮不到你来管,谁要你通通包揽!”
说罢,又挥手反方向再掌掴阿东一次,颤声道:
“这一巴掌,是打你狂妄自大,让我与阿西他们,纷纷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黎素一边说话,一边解开阿东衣襟,将他那件带血上衣从身上扒下来,指尖抚上一道又一道伤口,犹自慢慢将手指送到唇边,舔了朱红血迹。
阿东并不做声,只是直直看着黎素。
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眼神看黎素,又乖顺又忠诚,黎素以为永远不会变的。
他这样一望,黎素就舍不得再打了,只板了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