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做着邪恶的事,云谲的眼神依然如往日,迷离又清冷。翟星辰很亢奋,又懵懵懂懂的他知道那样不对,心里却抵不住那一股潜滋暗长的yù_wàng。
更多,还想要更多……
在梦里,他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抓紧云谲的双肩,不断地冲撞,发狂,把自己一点一点击沉,耗尽。
凌晨三点,他张开双眼,之后已无心睡眠。
☆、一枕安眠
第二天,开门声刚响起来,翟星辰立刻像上了发条,从床上弹了起来。
昨晚他一晚上没睡,挂着两个黑眼圈去开门,云谲刚好上完班回来,钥匙还没有□□,就看见孩子一副自知理亏的样儿,垂着头,看得他很奇怪。
“昨晚做贼去了?眼眶比鬼还黑。”云谲知道他周末要睡晚,提前买了早餐回来:“喏,鸡蛋灌饼。”
“谢谢。”星辰抓了抓乱遭遭的脑袋,眼神有些闪烁,“俺梦【遗了……”
云谲嗯了一声,把新出的报纸摊开,往嘴里塞了一根油条:“很正常,都十六了。”
星辰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是个啥子反应,要是知道对象是你自个,还能安安生生坐那儿吃油条嘛?
客厅一下子静了下来,云谲抬头看他在旁边乱捣鼓,敲了敲桌子,“你干嘛,牛奶倒来倒去,溢一地了都。”
“没干嘛,就是心理不爽,膈应得慌。”
星辰被梦弄得心情急躁,今天偏要吵上一架不可,说话跟竹筒倒绿豆似的:“校长说了,我们现在是青春期最敏感的时候,做家长的,理应时刻关注青少年的健康成长。你倒好,晚出晚归,见都见不着!你说你那个到底是啥工作啊,还日夜颠倒,我放学你上班,我上学你才下班,弟弟的成长也不多用点心,万一出心理疾病怎么办,染上黄赌毒怎么办?!”
“不活蹦乱跳呢嘛,能出什么病?”云谲看他小孩子心性,挑着眉笑他:“话唠要能算的话,你早就弃疗了。”
星辰气冲冲地挨着他坐,猎犬一样在云谲跟前使劲嗅,“不是,你闻闻自己,上个班还一股恶心的烟酒味!也不知道去的什么鬼地方,天天通宵达旦,一点正形都没有,长那么多大,还要弟弟操心!”
“行了啊,蹬鼻子上脸的。我又没让你操心。”云谲把他推开,边伸懒腰边往里屋走:“我补觉去了,记得锁上门。”
“不准走,把话说清楚!”
翟星辰越想越气,扯着他的手腕不让云谲走。他发誓,一定要搞清楚云谲每天晚上在干什么。南市的行情他多少能知道点,云谲没读过书,哪会有什么高薪的工作等着他,总不能骗自己去卖烧烤吧。而且身上那阵酒味,混杂着纯男性的荷尔蒙气息,扑鼻而来,让他几乎都要炸了。
“为什么上班还有烟酒味?不是哥自己说的吗,晚上很危险,为什么你还总是出去?白天不能上班?!”
云谲被他问的一愣,勉强才想出个理由:“晚上钱好赚,我当然是去赚钱。”
星辰被他吊儿郎当的回答弄得火大:“我不喜欢你的工作。天天夜不归宿,我都找不着你了。我很奇怪,到底是他妈的什么烂工作,才要搞得自己一身骚!”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傻到云谲说什么就信什么。他昨晚刚做了春梦,又迷茫又害怕,因为亵渎了兄长而愧疚了一晚上。云谲的工作实在太让人浮想联翩,当他一想到自己的哥哥有可能在风雪场所被人亵玩,血就直往脑门上冲,恨不得把云谲扒光,做个全身检查。
“一身骚?”男人被莫名其妙地发了火,脸色也很差:“什么意思?没有钱,你丫准备喝西北风还是去□□?”
“那你老实告诉我,你去哪里工作?ktv还是夜店?”
云谲昨晚通宵端盘子,已经很不爽了,散发出缺觉的低气压来,再加上他一贯冷漠,直来直去,也不知道说几句软话把小孩哄走,偏偏硬抗硬地跟他吵。“ktv还是夜店,跟你关系大么?又不会饿着你,管那么宽干什么。”
星辰被他的态度气得冒烟,胃里升起一团火,“你简直不可理喻。哥,我有权利知道你的职业!难道你干的活那么丢脸,连家人也不能讲?那好,你至少告诉我地点吧,省得我不会半夜三更担心得要死。”
云谲挥开他的手,不是说当服务员丢脸,但苏池航给自己开的工资比一般人高两三倍,星辰又不待见他,怎么说都说不过去,还不如不解释。再说了,地点能告诉吗,万一小孩哪天摸到那边去,不被吸血鬼剥皮拆骨才怪。
“我没什么好说的。你要有那空,今天就把家里收拾收拾,我睡觉了。”
“睡个屁觉,先把话说完!不然我就找人换锁,把你锁在家里,不让你出去工作!我也不去上学了,就在家看着你。”
要是哥哥真的在夜场被人上下其手,就算云谲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一定要退学。
云谲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翟星辰,你要造反吗?”
“对。”
与其让脑补把自己整疯,还不如云谲一句话了结。星辰今天是打定主意要跟他抗到底,他知道兄长体质过人,受伤都比别人好得快,如果真的是从事那种事,身上有痕迹是在所难免的。要检查,最好是现在。
“哥,你老实告诉我。”星辰用手臂把云谲抵在墙边:“你是不是在夜店待着?每天晚上,我闻到那股恶心的酒味都快要吐了。你就告诉我,是不是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