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寇楠来了没什么反应,只是掀了掀眼皮算是打了个招呼,倒是看到跟在后面的郝以彤就嚷嚷着要起来,寇楠帮她摇了上来,摇到她说好的位置,就拿起水果刀在一旁削着苹果。
本来心里做好的准备,初见到还是心惊了一把。右脚打上厚厚的石膏吊在了上面,右手也打了石膏,只是没有限制到她挥舞的臂膀。头上也裹了纱布,脸上有着跟皮肤不相称的淡红色,有些还正在结痂,怎一个惨字了得。
被钟梓召唤着靠近,谨慎的挨着床沿坐,唯恐一个不小心压到她。
似是从她皱在一起的小脸中看出心疼,遂安慰着她:“哎呀,没事啦,等两个月姐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汉子。”
郝以彤赶紧推出她一直提着的大骨汤,嚷嚷着它的好处。无非就是补充钙质,延缓衰老,美容养颜,更适于那些伤筋动骨的人来喝了。
钟梓觉得跟郝以彤很投缘,傻乎乎的很单纯,就像清流一般荡涤着人们污浊的灵魂,且长这么大心思还能如此纯净,着实不易。现在还一头雾水的满房间找着碗来盛汤呐!想到应该是护工阿姨收拾完放在了外间,遂提醒她到外间找找。
“你怎么把人家拐过来了?”钟梓打趣着,只是看她们刚刚都没有互动的模样,怕是什么都还没说开。
苹果皮一直被相连着削掉,直到最后一刻啪的一声准确无误的掉入了垃圾桶,听到钟梓的话,嘴角一抽,直接把苹果塞到了自己的嘴里。
“哼,小孩子脾气。喜欢记仇,我可是个病人啊!”不就是调侃了一下这都不行!
后来寇楠就被钟梓打发去茶水间打热水去了,理由是要和郝以彤说什么体己的话,不方便给外人听。还特意加重外人两个字,就是要寇楠膈应。
人总要逼她一把,她才能迈向成功。
钟梓小口小口的喝着,怕崩裂了额上刚缝好的线,她可不要再受一次罪了。
看她喝的这么斯文,郝以彤还以为是不合她胃口。“如果不想喝的话,可以不用勉强的。”虽然自认为煲汤技术一流,可难免会有人不喜欢呐,毕竟个人口味不同。
“想收回去啊!嘤嘤嘤,你都看我这么可怜了。”钟梓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不愧是演员,感觉她就快要哭出来了,郝以彤算是怕了,赶忙摆手。
在这样一个医院寸土寸金的地方,居然还有套间来满足不同人的需求,真是不知道该如何理解了。桌上摆满了慰问的鲜花,放不下的还直接堆在地上的一隅,郝以彤应该庆幸的,要不然就算买了也逃脱不了被放在角落无人问津的艰苦命运。
吃饱了就该聊正事了。
“你跟寇楠究竟是怎么回事?”
唇瓣相贴的关系。当然郝以彤不会透露,支支吾吾也没说出个好歹来,一味的盯着钟梓看,顺便关注着门那边的动静。怕万一被钟梓套出来然后被听了过去,那她以后该多尴尬呀!
“没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叻,我都套出来了,她喜欢你。”
这种由第三人转告的告白真是糟透了。
郝以彤直接摇了摇头,表示不接受不认同。要说喜欢,她还要说寇楠喜欢钟梓呐。毕竟那天她出事的时候,寇楠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六亲不认,理智全然不在的感觉。
“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盯得钟梓心底发毛,直往后退。幽深的眸光想一道漩涡,陷进去就好像会迷失了心智。钟梓还是第一次发现这么的眸子,带着清亮却又幽深,望不到尽头。
“你不是以为我喜欢寇楠吧?”郝以彤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好吧,我承认我一开始是对她有点想法,后来却发现我们俩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就像她喜欢醇厚的82年拉菲,我喜欢刺激的82年雪碧,我们倆都是不互相迁就的人,所以我们倆没戏。但是你不一样,寇楠愿意迁就你,不要告诉我这点你一直都没有发现过?”
就算发现也想不到那种方面去啊!而且原来钟梓真的对她......
郝以彤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种事不是要当事人过来说还更清楚一些么。为什么总要找个中间人呐,探知两边的秘密。
但是寇楠不知道忙什么去了,不可能打水打了这许久时间,自是留的空间与时间让郝以彤好好思考了番。
回去路上,依旧是压抑的不做声的氛围。郝以彤望着被超过的一个又一个奉献光亮的路灯,不时又望望残留在夜空中的几颗星星。
她知道,如果不由她翻牌的话,这种低气压的气氛不知道要延续到什么时候。而且,那包装完好的钢笔总要送出去的吧,要不然压在她手里算是怎么回事!难道要等到雕花都被抚平了么!难以想象若真是这么严重的拖延症,日后怕是要出大事的!
只能这样恐吓着自己,然后逼自己一把。
寇楠的步伐很快,郝以彤只得出声阻止她,让她在客厅等一下。
把包装精美的礼盒拿了出来放在她的面前:“当当当当,嘿嘿,迟到的生日礼物。”寇楠接过握在手里,望着她的眼睛,似是在思忖着此时此刻是否是个好时机,至少是她清醒的时刻,不可以以醉酒作为回应,今天她非要个结果出来。
“上次周年庆我载你回来的时候,跟你说的一些话你记得么?”
郝以彤手捏着上衣的衣摆,摇了摇头。
寇楠很无奈,似是料准了她的反应,双手摆正她的头,正视着她的眼睛,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