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军师面露尴尬,脸色似乎更白了。
“这个,夫人可以问问帝渊大人。”应军师看向帝渊。
问帝渊?
她总觉得军师话里有话,可又无迹可寻。
“我夫人既然好奇问你,你就回答吧。”帝渊淡漠道。
应芙儿脸色更尴尬了,真不知道她在尴尬什么。
就只是问个问题而已,不愿意说可以回绝,愿意说就直接说。
“我弟弟大约在三年前被人谋害,虽然当时有人治好了他,但也因此神志不清。”应军师解释,“这三年一直都被关在相府,眼看着情况稍微好点了,但前日又开始发疯。”
“发疯?那有找大夫看原因吗?”莫韵关心的问道。
应军师点头:“寻遍名医也没查出原因。”
“那当时治好相国公子的人是谁?”问完,莫韵紧盯着她脸,试图找出她表情中的一点破绽。
应军师叹息一声,面露难色:“这件事,是家门丑事,医好我弟弟的人已被我爹杀了。”
“杀了?”尽管知道缘由,但她还是惊讶。
“她用邪术救回了我弟弟,我弟弟也因此神志不清。”应军师不想过多解释。
莫韵心里了然,帝渊在场,她不会说谎。
“可公子现在既然神志不清,国王又为何要主动说搀扶他呢?”莫韵看着她,意味深长的说道。
莫韵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应军师,给她打开了一条思路。
应芙儿一脸深意的看着她,像是在思索她这话是有意说的还是无意为之。
“你们先聊,我出去走走。”说完,莫韵起身。
“去哪儿走。”帝渊出声制止了她,“早膳还没吃,坐下。”
莫韵瞪了他一眼,只得坐下。
应芙儿笑了笑:“帝渊大人,夫人,我就不打搅二位了。”
说完,应芙儿起身离开。
看着应芙儿出去,莫韵下意识的摸了下腰间的铜币。
铜币竟然……还是有些隐隐发热。
“应军师到底有没有中毒?”这下莫韵自己都搞不清了。
“有没有中毒你心里有数,传膳。”
接着,丫鬟传了早膳进来。
吃完饭,莫韵开口问道:“你说,这应儒会不会是国王的人?”
“怎么会有这想法?”帝渊的表情并不惊讶。
“推测出来的。”莫韵正襟危坐,给他一条条分析,“还记得十一说过的一王和蛊妃的故事吗?两人殉情,蛊妃下落不明,但也没人说这王死了。”
帝渊扫了她一眼,听她继续说。
“假设,这王就是当今太续国的国王,那他一定是深爱蛊妃,而相国大人在三年前因儿子的原因灭了栾家,国王肯定记恨在心,可又一时找不到相国把柄。”莫韵继续分析,“恰好我们来了,给了他这么一个契机。”
“继续。”
“国王默许栾家在太续国隐秘生活,而栾家又可以控制邪教,相当于国王也拥有这邪教。”她道,“国王失去这么多的孩子,却一点也不痛心,反而精神大好,由此可见,国王的心思不在太续国的传承上,就算太续国灭国,他也无所谓,相反的,至血宝蛊对他来说肯定还有另外一层含义。”